秦川如此，看得柯吙眉头紧皱。
他没想到，面对自己，这秦川竟不卑不亢。
仿若自己，根本就不入秦川眼一般。
还真如传闻那般，嚣张得不行啊。
心中不满，不过柯吙并未表现出来。
“这学宫之中，你担得起此名。”
柯吙再次开口，随即沉声道：“不知我这侄儿究竟如何得罪了你？”
“三叔，问他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废了他就是了。”
内心已被怨恨彻底占据，柯洺怒声道。
心中更是焦急，他恨不得现在便将秦川碎尸万段。
对柯吙所言，他完全没有在意，更没听进耳中。
“如何得罪了我，长老还是问问你这侄儿比较好。”
秦川笑答，“毕竟我所说的，你恐怕也不会信。”
这家伙，太傲慢了吧。
对长老竟是如此口气。
他就不怕得罪了这位长老，到时候真出手，他身旁那位怕也挡不住。
柯吙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向秦川问罪，他心中根本没底。
这秦川，连十大弟子都给怼了回去，这背景可不简单。
甚至叶璇更是亲口放话，他们这些内院长老，又如何敢去得罪叶璇罩着的秦川。
见柯吙迟迟不动手，柯洺急了。
“三叔，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废了他啊。”
“他将侄儿打成这么个样子，还需要问什么。”
“直接拿下他啊，以你的实力，还不是轻轻松松。”
柯洺气愤无比，这时候他觉得自己三叔实在是太过啰嗦了。
对付秦川一个法丹三重，只要三叔出手，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灭了。
柯洺之言，周围人直接选择了无视。
柯洺到现在，竟还沉浸在复仇之中，完全没有明白现状。
这白痴般的举动，周围人完全没眼看。
若秦川真那般好解决，柯吙又怎么会迟迟没有动手。
秦川身上必定有着什么让柯吙忌惮之处。
这柯洺反而是不断催促，完全就是要将自己三叔往死路上逼。
如此举动，在他们看来简直就跟白痴没啥区别。
“长老可还要问我？”
秦川笑问，然而笑容之中，却隐藏着杀意。
不经意间，秦川眼中那冷厉的寒光，让柯吙都有了丝忌惮。
“还不给我住口。”
柯吙一声历喝，此时他是完全没明白。
以往还算聪明的柯洺，这时候怎么会如此无脑。
察言观色，他竟是一丁点都不懂。
自己都如此了，他竟还嚷嚷着要杀秦川。
这简直是要将他往火坑里推。
纵使是秦川有错在先，他这么一闹腾，这过错不全落在了自己头上。
柯吙这一喝，终于是将柯洺喝醒了一些。
神情有些不解，柯洺呆望着柯吙，倒是没有再出言不逊。
这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三叔脸上的不自然。
他不是笨蛋，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跟着，他将目光投向了随后到来的凌雲。
也正是凌雲那突然的一巴掌，直接将他扇晕了过去。
“三叔，她也是长老吗？”
柯洺这一问，让柯吙不解，也更加不爽。
这时候，他闭嘴就是最好的。
“不是。”
冷冷回答一句，柯吙强硬命令道：“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退回去。”
柯洺刚想要开口，但在柯吙威严的命令下，他只得退回先前队伍。
“侄儿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两位能够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多多见谅。”
心中不愿，但柯吙却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得罪了凌雲和秦川。
此时他，主动放低了身份。
柯吙的主动道歉，将周边的柳恽他们是完全看傻了。
能让柯吙客气对待，他们已经觉得秦川和凌雲极为了不起了。
如今，这位内院长老竟主动向秦川他们道歉，这完全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啥时候，一个法丹能有这样的身份。
“长老何须向我道歉。”
秦川摇了摇头，目光移向了柯洺，“此事因他而起，自该他道歉才是。”
“还有他先前的许诺，还请长老能够监督他完成才是。”
眼中涌出一丝煞气，柯吙心中极为不满。
他身为内院长老，已经如此放低了身份，这秦川竟还不识趣。
秦川如此，简直是完全不给他面子。
“道歉自是应该。”
压低声音，柯吙强忍着没有发作。
“就不知我侄儿他许诺了什么？”
“问他。”
简短一句话，秦川便不再多言。
秦川如此不给面子，柯吙戾气更盛。
但他还是忍了，转而看向了柯洺，“做了什么，还不照办。”
“三叔.”
握紧了拳头，柯洺无比愤怒。
这关乎尊严，他不能答应，就算是自己三叔的命令。
“要我道歉可以，其它的，我做不到。”
恨声道，柯洺说得无比坚决。
“我要你的道歉有个屁用。”
秦川冷冷一声，杀意不再掩饰，“这一声你若不叫，纵使这位长老是你长辈。”
“他也保不了你。”
“你能选择的，要么叫，要么死。”
秦川说的是霸气十足，丝毫没有给柯吙面子。
这一声，让柳恽他们也吓了一大跳。
秦川这口气，实在是太大了，竟完全没有将柯吙这位长老放在眼里。
“是不是玩过了？”
凌雲皱眉，有些担忧的传音道。
南宫云她们也紧张了起来。
好歹那柯吙也是位内院长老，秦川如此不给面子。
若彻底得罪了对方，这事也不好收场。
秦川这一声，彻底驳了他的面子。
柯吙神情也彻底阴沉了下去，他一再忍让，所换来的竟是秦川的得寸进尺。
“秦川，我好歹也是内院长老，你可别太过分了。”
柯吙神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这时候，他若再不强势一些，他这长老那就太过窝囊了。
“过分吗？”
冷眼射向柯吙，秦川寒声道：“主动挑衅，输了就赖账。”
“不知这是我过分，还是他柯洺无耻呢？”
“或则说，你是想要拿长老身份压我了？”
一边罗陌，苍老面孔满是愁容。
“柯吙长老，这秦川不简单，最好还是先息事宁人。”
罗陌传音，“以后找机会报复回来也就是了。”
盯着秦川看了许久，柯吙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
“给我照他说的办。”
跟着，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阴沉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