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城一酒楼雅阁中，灵月斜躺在软椅上，小腿八字敞开，听着秦川的述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还真是命大，竟没有丧生在空间裂缝中。”
秦川这一番经历，若运气差一点，怕是都该死上好几回了。
在她看来，秦川能够好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秦川同样很是感触，“这可能就是他们常说的命不该绝吧。”
“说的也是，你若不是福缘深厚之人，怕也遇不到紫嫣，更不可能遇到本仙女了。”
“能让本仙女耗费几十年修为，你可还是第一个。”
灵月点了点头，而后坐直了身子，“让那个云芸出来，我瞧一瞧她。”
“这”
秦川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未开口，云芸便自行现身。
看着与自己一般大小的云芸，灵月微微侧目，随后吐了吐舌头，“她要没这姿色，你怕是理都不会理她吧。”
灵月这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秦川自然不会接口。
见秦川没反应，灵月轻哼一声，这才继续说道：“一个道君，流落到这下界，还真是够稀奇的。”
“看你元神残缺，只怕记忆都有些缺失吧。”
对于道君，秦川并不熟悉，想来应该是远超帝君的境界。
这般面对面与灵月相见，云芸很是震惊灵月的见识。
从灵月口气，她更是明白，只怕她巅峰之时，也是远远赶不上灵月的。
所以她，极为尊敬的向灵月敛衽一礼，“见过灵月前辈。”
“你这样子，我也帮不了你，这一声前辈，还是算了吧。”
灵月挥了挥手，目光却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愿意跟着谁，我管不着。”
“但你既然选择了他，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两句。”
“你若抱着利用他的想法，最好就此打住，若让我知道你别有用心，纵使你重回巅峰，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
“若我真有利用他之心，那时候前辈只管动手便是。”
对灵月的警告，云芸并未在意，说了声，便独自退向了一旁。
“先不说这个了，你丫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二女气氛有些严肃，秦川跟着出声，“还有，你丫头为什么能够出手了？”
“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瞥了眼秦川，灵月随后指了指侍立在一旁的青衣女子，“因为她咯。”
先前秦川便已经探得，这青衣女子虽然实力了得，不过确确实实是一尊傀儡。
灵月指向这傀儡，让他是更为疑惑，“她只是一尊傀儡，又如何能够影响到你？”
“她当然不能了，不过我炼制她的某样材料，却可以。”
见秦川一脸茫然，灵月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看你这样子显然也猜不出来。”
“还记得当初你从拍卖会得到的黄龙木种子吧，那玩意其实并不是黄龙木，而是玄天圣藤的一粒种子。”
“我用了几十年修为，才勉强让这种子发芽，不过我能力有限，只让玄天圣藤长大了一点，它便枯萎了。”
见秦川是一脸呆滞，灵月当即停了下来，随后无语问道：“你不会连玄天圣藤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秦川重重点了点头，对玄天圣藤他的确什么都不知。
“罢了，若不一一给你解释，你肯定不死心。”
无奈，灵月还是解释了起来，“这玄天圣藤乃是一界圣物，拥有着一界规则之力。”
“我以前之所以不能在你们这个界面出手，便是受规则之力的影响。”
“这玄天圣藤，以一界之力为食，源源不断的释放规则之力，以此来弥补规则之力的消耗。”
“倘若有一天，玄天圣藤就此枯竭，一旦这规则之力不足以将你们这界面保护，你们这界面临最终的毁灭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至于这种子，乃是玄天圣藤结果后的产物。”
“相传玄天圣藤，常年高挂着一颗果实，这果实万年干瘪，便会留下一颗种子。”
“你误以为的黄龙木种子，应该就是玄天圣藤果实干瘪后形成的种子。”
“不过一界只会有一颗玄天圣藤，纵使是我，也不能真正将这玄天圣藤培育出来，我也仅仅是让它长出了一点藤条，它便开始枯黄，纵使我用修为供它成长，它也只变大了一点。”
“没法将它培育出来，我就用它的枝条炼制了这个傀儡，然后借助这傀儡蕴含的那一点规则之力，我也勉强能够在你们这个世界施展手段。”
听着灵月所说，秦川是一脸懵逼。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那黄龙木种子，竟会是一界圣物玄天圣藤的种子。
“别发愣了，这玄天圣藤每万年便会诞生一颗种子，无尽岁月下来，得到一颗种子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何况这玄天圣藤种子，若非是本仙女，你们怕是让它发芽都做不到。”
见秦川这发呆模样，灵月感到有些好笑，“所以一般情况，你们得到这玄天圣藤种子，也是毫无用处的，除非”
说到这里，灵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大有深意的看向了秦川，“以你的本事，说不得还真有那可能。”
“你的意思是，去弄玄天圣藤那果实？”回过神来，对于灵月话中之意，秦川自然猜的出来。
“玄天圣果蕴含着一界规则之力，乃是聚集一界之力的无上至宝，你若能得到，足可纵横一界。”
灵月说着，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这玄天圣藤在何处，无人知晓，要想得到那玄天圣果，光靠实力是不行的。”
“不过你本身便是大气运者，说不得还真有那可能。”
“毕竟你连本仙女和紫嫣都能遇到，你这样的气运已经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了。”
听到这里，秦川心中有些感慨，从他得到龙剑魂后，他的运气似乎一直都很好。
所遇之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他各种机遇更是了得。
也正是因此，才造就了如今的他。
玄天圣果虽是一界圣物，但他不一定就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