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一眼看出老夫身份，小友见识还真是不凡。”随着之前那苍老之声的响起，一位灰衣老者，出现在了秦川面前。
灰衣老者面容极为苍老，看上去就如寻常老者一般，并无一丝特别。
从老者身上，秦川未曾感到一丝压迫。
不过他又哪敢对面前老者不敬，当即躬身行礼，“见过前辈。”
震惊之余的百花仙子，在秦川的提醒下，也跟着行礼。
“两位小友不必客气。”
灰衣老者摆了摆手，看着打量起了一眼将他认出的云芸，苍老面孔闪过一丝意外，“你莫非是彩云仙子？”
听着灰衣老者所说，秦川心中一惊，急忙道：“前辈认识云芸？”
“小友口中的云芸老夫并不认识，不过这位仙子与以往的彩云仙子倒是极为相似。”灰衣老者摇了摇头。
“那前辈口中的彩云仙子又是何人？”秦川再次道。
不过跟着，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无礼，有些坎坷了起来。
眼前这位可是一界守护者玄天圣藤，又岂是他能够随便质问的。
“小友不必拘谨，老夫也好久不曾与人交谈，你有什么问题，只管开口便是。”看出了秦川心中所想，灰衣老者跟着道，神情是一片和蔼。
“老夫所知的彩云仙子，在最终一战中，与魔界一位老祖同归于尽了，老夫是看她与彩云仙子极为相似，才一眼将她认作了彩云仙子。”
说到这里，灰衣老者苍老面容流露出了一丝怀念，“当年魔族入侵，若非她们拼死守护，只怕这十重天早已不复存在。”
“十重天？”秦川暗皱眉头，更为不解，“晚辈只听说过九重天，何来的十重天？”
“一条星河一重天，整个灵界足足有十条星河，自然也就有了十重天。”灰衣老者跟着道：“不过你们不知道十重天也正常，因为当初魔族入侵的也只有十重天而已。”
“当年魔族势大，几乎占据了十重天大半地域，未免魔族以十重天作为大本营，另外九重天大能，以逆天之力将整个十重天从灵界分离了出去，而后各大势力派遣强者，最终将入侵魔族歼灭。”
“不过这十重天，便从此脱离了灵界，因为老夫的关系，而不断的减弱趋近于消亡。”
灰衣老者所说这些，秦川从未听过，是无比的震惊。
“前辈的意思是我们这苍蓝大陆，其实是灵界的十重天，只不过从灵界脱离了而已？”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苍蓝大陆竟有着如此来历。
同样来自灵界的十重天，想来应该是与九重天一个级别的才是。
此时的他，心中不少疑惑也就此解开。
寻常下界，帝君巅峰便可以尝试飞升。
而他们这苍蓝大陆，在宗州这些富饶之地，帝君可谓遍地都是，神王境这些更是不少，但他从未听说过有人成功飞升。
九重天之上乃是传说中的仙界，十重天与九重天同属灵界，若要飞升那可就是成仙了。
以如今苍蓝大陆的状况，要想诞生一个如云芸这般的道君只怕都极为困难，又何谈飞升成仙一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灰衣老者点头。
“那前辈所说的趋近消亡又是什么意思？”秦川再次问道。
“小友既知老夫乃是玄天圣藤，那便应该知道，一界只会存在一株玄天圣藤，老夫随着十重天分离的，也只是玄天圣藤的一部分而已。”
“老夫仅仅是玄天圣藤的分支，随着时间的过去，只会慢慢死去，或许再有个数万年，这十重天便会随着老夫一同消亡吧。”
说到这里，灰衣老者苍老面孔有了一丝无奈。
玄天圣藤乃是一界守护者，当玄天圣藤死去，整个界面的灵气也会枯竭，界面没有了灵气支撑，便会就此崩碎。
“那可有补救之法？”秦川皱眉道。
虽说离玄天圣藤真正枯萎，还有数万年之久，不过他并不愿意看到自己所在的苍蓝大陆就此崩碎。
“老夫的力量一直在被本体蚕食，也在被十重天消耗，长此以往老夫终有枯萎的一天。”
“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让老夫斩断与本体的联系，让十重天彻底成为独立的界面。”
说到这里，灰衣老者摇了摇头，“虽说老夫早已与本体分离，但天地规则依旧将我们相连，唯有超过这规则之力的强者，方可将我与本体彻底分开。”
“当年灵界未曾存在这样的强者，如今的十重天自然更加不可能。”
能撼动一界规则之力的强者，那是何等的存在。
更何况眼前这玄天圣藤出自灵界，自身本就无比强大，如此强者只怕寻常真仙都做不到。
听着灰衣老者所说，秦川心中也有些绝望。
他自命不凡，更有来自九重天上的龙剑魂，但他十分清楚，就算有一天他能够飞升仙界，只怕也无法撼动来自灵界九重天的规则之力。
“小友也不必在意，那一天只怕也是数万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或许小友已经离开这九重天了。”
灰衣老者早已想开，见秦川如此，跟着安慰道：“虽然十重天已经与灵界脱离，不过以往毕竟也是灵界的一部分，若能找到两者相连的空间节点，是可以通过空间节点进入九重天的。”
“当年一战，其它九重天活下来的那些强者，大多也是依靠着此法离开十重天的。”
听着灰衣老者这安慰之言，秦川苦笑了两声。
从空间节点进入九重天，虽然可行，不过此法对自身实力只怕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
有生之年他能不能达到都是个未知数，何况他还有着不少在意之人。
“记忆中，我同样是来自九重天，前辈可有觉得，我也可能是当年一战中的幸存者？”在一旁安静听着的云芸，见秦川二人不再说话，此时也开口询问了起来。
“老夫记忆中，彩云仙子早已身死，不过你既有这样的记忆，应该是可能的。”
灰衣老者点头，更是深深将云芸打量了一阵，“你之前的实力，恐怕与当年的彩云仙子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