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二人并肩而立,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在二人正前方,有着一男一女落坐主位,男子四十上下,锦衣长袍无比合身,刚毅脸颊不怒自威,显然是久居上位。
其身旁女子,得体的锦绣旗袍,将丰腴身子完美展现,三十出头的年纪,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无尽魅惑,一颦一笑便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在那高台两侧,还安排了不少席位,而能够在此落坐的,无疑不是宗州鼎鼎有名的大势力,代表东方家的姜晴雪和林烟自然身在其中。
“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没来?”
“他不会根本就没得到消息吧?”
看着高台中央二人,姜晴雪和林烟很是焦急,时不时便会朝远处天空望上一眼。
对于这仙缘会,她们同样很想阻止,然而她们的立场,并不允许她们如此。
“诸位,这吉时已到,就让我们一同祝福两位新人.”当烈阳高挂广场之顶,一道苍劲有力之声跟着响起。
然而话刚到一半,天空之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黑影速度极快直接从天空砸落而下,将这一道声音硬生生压了回去。
“小师姐大婚之日,不请我这师弟,未免太让师弟伤心了些。”落下高台,秦川目光死死盯着红缎罗裙的梦星雨。
纵使红纱遮面,但第一眼,秦川便已经确定,面前这个便是与自己阔别五十多年不见的小师姐。
“说来,你我师姐弟差不多已有六十年不见了,不知师姐可还记得我这个小师弟。”秦川说着,便直径来到了梦星雨跟前,伸手便要去掀那红纱盖头。
看着突然冒出的秦川,广场一片哗然,众人尽皆将目光投向了秦川,都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胆子,敢在如此多强者面前,来这仙缘会捣乱。
“这家伙总算来了。”
看着秦川,姜晴雪和林烟相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从灵珑的情况,她们便相信,梦星雨这位阎罗殿新任殿主,必然也有问题。
所以,她们并不想看到梦星雨跟吴源结为伴侣。
而秦川与梦星雨的关系,也让她们没法不在意梦星雨,只不过她们有着自己的立场,无法过多的掺和此事。
所以在听到秦川回归的消息后,她们并未第一时间前去冥星城,而是在这里等着,等着秦川的到来。
“这家伙是那个秦川?”
“才刚在冥星城大闹一场,这家伙又跑这里来了。”
“看他这样子,不会是来抢亲的吧。”
“在阎罗殿老巢抢亲,他这是疯了吧。”
……
当众人认出秦川后,整个广场彻底骚动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川身上,都想要看看秦川到此究竟意欲何为。
“他竟然真的来了。”看着秦川,灵珑紧蹙柳眉,眼中有着震惊之色。
看着面前秦川这无礼的举动,红纱遮面的梦星雨,秀眉一蹙,眼中寒意闪烁,娇柔身子跟着向后退了一步,轻易便避开了秦川的冒犯之举。
“这位道友,还请自重。”冷冷看着秦川,吴源跟着上前一步。
秦川对梦星雨那般无礼的举动,让他十分的愤怒,只是在场众人都看着,他只得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绅士一些。
“小师姐与我青梅竹马,我俩更是早已许定终身,我不管道友与小师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与她绝无可能,劝你一句,尽早滚蛋,我还能忍着不少你。”
看着吴源,秦川心中很是抱歉,但为了小师姐,他不会对吴源有半点仁慈。
若这吴源不识趣,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其斩杀。
听着秦川此话,梦星雨跟着打量起了秦川,透过红纱看着秦川这陌生容貌,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有了一丝熟悉感。
不过这一丝熟悉感极为的微弱,那感觉更是一瞬间便消失。
“你找死!”
吴源瞬间被激怒,怒喝一声,便直接动手。
“住手!”
见吴源动手,高台主位坐着的锦衣男子当即发话,其话中带着无尽威严, 愤怒的吴源竟是直接停手。
“我若没看错,阁下应该是在冥星城杀了鬼王宗十二黑煞的秦川道友吧。”将吴源喝止,梦延庭跟着看向了秦川,朗朗之声响彻整个广场。
“道友大闹巨石城,捣乱仙道大会,而后隐匿失踪二十多年,再次出世便一举夺得兽行宫宝藏,更是在冥星城大开杀戒,鬼王宗鼎鼎有名的十二黑煞,竟扛不住道友一招,此等实力,在下万分佩服。”
说到这里,梦延庭稍稍停顿了一下,“然而这些,都不是在下最为吃惊的,真正让在下佩服的,还是道友竟出自天地灵气匮乏的青州。”
“在青州那等地方,道友却能取得如此成就,实在是让人震惊啊。”
这梦延庭几句便概括了他的身份来历,秦川听着有丝意外,但并不吃惊。
这些,对阎罗殿这些大势力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只需要花费一些精力,便能将这些事情了解。
“道友将在下来历说得如此详细,是想要为大伙介绍一下,还是道友别有用意,想要看看鬼王宗二位的反应?”说到这里,秦川看向了高台一侧两位黑袍男子。
这二人一身宽大黑袍,就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修为都不算弱,一个神王境八重,一个神王境七重。
对于这仙缘会,鬼王宗能派出这么两位长老,显然已经是很给阎罗殿面子了。
被秦川这么看着,历弍和乌兲脸色当即一变,二人面对秦川时,不由自主便心生寒意。
十二黑煞死在秦川手中,他们老早便得到了消息。
而他们也比外人更加清楚秦川的可怕,能一击灭杀十二黑煞的秦川,实力早已超出了神王境的范畴。
他二人若是与秦川对上,只怕一个照面便会被解决掉。
所以当秦川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时,二人是一阵胆寒,更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至于秦川所说,他二人根本就不敢搭话,装作一副根本未听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