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被关进柴房已经是很幸运的了,总比被杀的下场好。
……
许青阑没有多加在意被偷的是什么东西,恰巧又听丫鬟说男人又出去了一趟,如今夜幕降临,月光透过一层层的白云洒落大地,今夜迟宫翎何时才归?
或许是她太着急见男人了,心情埋上了一片的阴霾,浓密的睫毛下合成的剪影透着一股阴郁。
宅子里的灯笼被下人们一盏一盏的点明,许青阑穿过烛火微弱的照映的长廊,绕过几个转口,打算回到房里头垫高枕头望明月,等他回来。
她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像是海啸汹涌澎湃而来,一点一点的占据她的心房,在现代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没有过,男人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温柔,他的霸道,还有他时而的严厉,可怕。
在组织那三年里的日子,男人的残忍狠绝,许青阑则不过是学了六七分,但也足够她破茧成蝶,重获新生。
即便如此,依旧阻止不了许青阑因男人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明明就是她在贪恋男人的温柔霸道,所以,她在想迟宫怜梦肯定是忽悠她,到底谁才是谁的劫?
想太多会导致于脑子瘫痪,许青阑干脆停止大脑运作,不巧地,在离她院子门口还有寥寥几分钟的时候,一个充满了哀求悲切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还有一缕酒香随着风的方向一直飘散。
许青阑有过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她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她只是觉得这酒香的味道好像带着杏花的幽香,纯属是被酒香而吸引了过去。
没走多久,许青阑便看到了穿着黑蓝色简朴的衣裳的男人,书生意气,眉间藏着一丝的懦弱,淡淡的月光下脸色通红,一个响嗝从他嘴里吐出,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子,整个身体的重量是靠在了背后的海棠树下,他嘴里呢喃,“是我无用,连为你申冤也做不到……”
申冤?血冥从来不冤枉好人。
但许青阑并不想浪费口水说些什么,她只想知道那坛中的美酒的味道是加了什么进去,转而半弯下了腰,纤纤玉指准确快速的勾走他手中的酒坛子,放进鼻翼之间细细的闻了几下,淡淡的酒香并不像是什么烈酒,本没有胃口的她想要品尝这美酒的味道。
被忽然拿走了酒坛子的徐达卫正想抢回酒坛,他喝一喝酒还要被人打扰,烦躁的情绪加上酒后不理智,便怒瞪双眼豁然伸出了手,“把,把酒还,还给我……”
在许青阑手中的东西除非自愿归还,否则不会轻易被夺回去,又不是像迟宫翎那样的变态。
徐达卫扑了个空,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些许的狼狈,但也足够他惊讶的了,刚才的一瞬间已经让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昂贵舒滑的绸缎包裹着那玲珑娇小的身段,水墨般漂亮的眼眸里仿佛是星辰大海,在那浩瀚的银星里沉迷,微风拂过,似真似假,明明不远,却距离感十足。
许青阑不知自身的魅力,她伸手沾了些酒水放进嘴边品尝了一下,一股浓郁的醇香瞬间融化在她嘴里面,刺激她的神经味蕾,出于好奇,她问,“这是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