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欣瑞酒店的篓子。
想起薄靳闻的妹妹,宫魅微叹口气,纵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决定先把薄嫣然那厮从警局里给保出来。
但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却是万分急切地说,薄嫣然疯了!
心下陡然一冷,宫魅也顾不上回帝王大厦了,直接将车子开往警察局。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疯了就疯了呢?
难道,她不止在第三区作孽,还在其他地方惹事被人报复,打傻了?
嘴角抽了抽,宫魅满头的黑线。
这个大小姐啊,真是一刻都不给人消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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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抱着郁敏秀去往五楼的私人套房,薄靳闻刷了房卡,门打开后便将郁敏秀给抱了进去,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给她垫好枕头,盖好被子。
又怕她热,还给她开了冷气。
静静端坐在床沿,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安静睡颜,薄靳闻的身影半晌都未曾动过一下。
是太累了吗?
居然可以在他面前睡得这么沉?
她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居然半点都不知道该对自己防备。
这丫头,要是一直这么心善,容易轻信他人……迟早给人拐了去。
唔,就比如他这只腹黑的狼。
许是劳累过度,又或许是因为滴血认主而导致体质陡然变虚的缘故吧,郁敏秀睡得很沉,怎般捣弄都不见她醒来。
一般将通灵石滴血认主过后,与之契约的人身体都会陡然虚弱下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渡期,方才能接受那块通灵石的契约,与它的气流合为一体,从而为己所有。
但看郁敏秀睡得沉,薄靳闻也不再打扰她。
起身走到了衣柜旁,从里头取几件干净的衣服出来,又拿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这才关了柜门走向房间里的淋浴间。
进去后,不多时他又出来了。
手上多了一个装满温水的小小盆子,边缘搭放着一条毛巾。
将盆子放在床头柜上,薄靳闻取了毛巾浸湿水,再小声地拧干,而后仔细地帮睡过去的郁敏秀擦拭了下脸颊与手脚,让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神色认真而专注。
擦拭完,看着她睡得不太安稳的睡颜,薄靳闻怔了怔,有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擦着她俊秀的眉毛,慢慢地想要捋她平眉宇间的褶皱。
“阿银……”恍恍惚惚间,好似梦到了过去,郁敏秀嘴里一个嘟囔便陡然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了薄靳闻放在她身侧的手。
阿银——
但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字眼,薄靳闻的身形一凛,顿时僵住了。
阿银,是谁?
眸色一深,薄靳闻便反手将郁敏秀捉着她的手给包进自己的掌心,而后渐渐收紧。
许是吃痛,睡梦中的郁敏秀攒起眉头,下意识地就要去挣脱他的手。
“疼?疼就告诉我,阿银是谁?”但看她凝得更深的眉宇,薄靳闻并没有松手,反而越握越紧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后,心里很是不岔,有种莫名的堵塞。
“阿银,阿银……”迷迷糊糊地乱叫一通,郁敏秀挣扎了半天都挣脱不得他的束缚,索性放弃了挣扎,安安分分地躺着,面上一凛,眼角却是湿濡了起来。
身形猛然一凛,薄靳闻的眉头紧紧蹙起,脑子陡然一空,如遭雷击般一下就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她哭了?
为什么哭?
被那些臭男人包围的时候,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没有哭;
当她跟着自己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凶残枪手跟踪追杀的时候,她没有哭;
当自己不幸脚踩中地雷,自己开口说救宫魅,逼得她差点死在痞子朱手下的时候,她更没有哭……
那为什么现在,只是提到了这个叫‘阿银’的人,她却哭了呢?
郁敏秀,你到底还招惹了多少人?
薄唇微抿,像是要惩罚她一般,薄靳闻眸色一深,便缓缓低下了头。
凉薄的吻尚未落下,他的眸,便对上了一汪清泉。
她,醒了!
在距离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薄靳闻单手撑在她的头颅一侧,大半个身体都撑在了她的身上。
这会儿但见她醒过来,顿时身形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