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说完,后退一步,而她一走开,侍卫就发现了柔妃手里的簪子,大吃一惊,连忙过来阻止!他们是皇帝的人,可不能让柔妃刺杀皇帝!
柔妃原本还有些犹豫,但见那些人想来抢簪子,让她瞬间下定决心,扭过头就朝皇帝的肩膀狠狠的刺了下去!
皇帝惨叫一声倒在一边,耳边是“护驾、护驾”的声音,血液飞溅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混乱起来!
柔妃被包围了,此时她满手鲜血,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明明她是想借机弄死夜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御医就在不远处恭候,听到传唤,连忙过来了,见皇帝肩膀血流如注,他连忙让皇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就地包扎。
虽然柔妃用了很大力气,但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全力一击也没有给皇帝带来多深的伤口,不过痛还是很痛,也流了不少血,加上皇帝的身体本就是被药力强撑起来的,被刺了这么一下,只觉得浑身都好像泄了气一般难受。
柔妃被当场抓起来审讯,当然,夜沐也被抓了,清醒过来的皇帝非常暴躁,他一边让人包扎上药,一边双眼充血的大喊大叫!
“贱人!你竟敢行刺朕?!来人!将她拖下去,打入死牢!”
一听要入死牢,原本呆滞了的柔妃立马清醒,她恐惧的看向皇帝的方向,跪地求饶,“陛下!陛下臣妾冤枉!臣妾肚子里还怀有龙种,陛下三思啊!”
若是平时,皇帝知道柔妃有孩子,还不知怎么着急,可是此时,他浑身剧痛,身体被戾气和燥怒充满,他看着谁的眼神,都带着死气!
“龙种?连朕都敢行刺,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直接拖下去!”
他说完,侍卫就将柔妃直接拖下去了,这时,一禁军手指着夜沐以及还在哭的女孩,冷酷问道,“陛下,那她们呢?”
皇帝闻言扫了夜沐一眼,那嗜血和贪婪爬上眼角,让他的表情诡异的柔和起来,“先关起来,一个都不许逃掉!”
“是!”
当侍卫再一次朝夜沐围过来,夜沐脱臼的右手拉拢着,左手紧握成拳。
在皇宫,她才六岁,肯定跑不出去,可她被夜厉送进来了,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来救她?
就当夜沐暂时放弃抵抗,伺机而动时,一个奴才急急的闯入花园内,他看着满地残迹,还有安然无恙的夜沐,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在皇帝耳边说道。
“陛下,大将军求见!”
皇帝皱眉,夜厉?为什么要见他,之前不是跟他说好了,让他献出一个女儿么?难道这是反悔了?
正当皇帝想说不见的时候,夜厉竟然已经强闯进来了,他在花园外用内力高呼,“陛下,臣夜厉求见!”
皇帝脸色一变,夜厉竟然敢强闯宫闱?简直是无法无天!
而夜沐更是吃惊,夜厉不是已经放弃她了吗?为什么……
因为忌惮夜厉手底下的兵马,皇帝思考片刻,压着怒气宣夜厉进来,他倒要看看,夜厉想做什么?
夜厉也知道强闯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等不得了,就算他想等,他身边这个臭小子也不会给他机会,若是马上就要到手的禁军图因此毁了,那才叫因小失大!
果然,一见到皇帝,皇帝就黑着一张脸。
“夜将军好大的威风,朕的御花园,就好像将军的后花园一样,想闯就闯,你还有把朕放在眼里吗?!”
夜沐此时被禁军拦着,朝夜厉望去,没想到真的是他来了,可让夜沐更没有想到的是,夜厉身边跟了一个少年,兀然就是墨临渊!
夜厉见夜沐还好好的站在那里,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他是被墨临渊要挟着来的,但是此时,看到夜沐没事,他却是打心底里松了口气。
他弯腰朝皇帝行礼,“陛下,臣强闯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陛下的命啊!”
夜厉一言既出,吓了皇帝一大跳!皇帝回过神后,顿时怒不可遏的拍了龙头扶手一下,“放肆!你这是在咒朕死么?”
夜厉没有多说,只是看着身边的墨临渊,墨临渊从一开始就低着头,而此时,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没有斜视,直直看向皇帝。
“回陛下,将军说得都是事实,您现在服用的升仙丹,就是墨国曾经的禁药,是用寒食散改良而来,此药服用之后,会强行提升体能,让服药者短时间内病痛全消,恢复精神。”
少年冷清的声音让皇帝不由自主的看了过来。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说它是禁药?!”
墨临渊微微勾唇,“因为服用此药之后,欲望极盛,而这些欲望,都是通过透支体能得来的,所以,越是发泄,死的越快,在墨国有记载,壮年男子服用此药,不出五年必然恶疾缠身,药石无医,所以陛下,将军强闯,实则是为了救您的命!”
墨临渊的话让皇帝镇住了!这药带来的精力,竟然是通过透支身体得来的?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包治百病的仙丹么?!
不等皇帝说什么,墨临渊又道,“若是陛下不信,可以问您身边的太医,问他您现在是否已经气血两虚,面颊红润其实只是表象?”
一边给皇帝包扎好伤口的太医,闻言汗如雨下,给皇帝看病,绝症是最忌讳的,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而且,皇帝的病他早就知道了,是没得救的,但皇帝相信自己已经好了,不需要他们医治了,他们哪里还敢乱说?可现在,表象被戳穿了,他要怎么回答?
皇帝感觉背脊发凉,他厉声问一边的太医,“他说的可是事实?朕真的没有康复?!”
那太医终于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陛下……他,他……他说的,都是真的!”
反正这事要瞒也瞒不了多久,照皇帝这种泄欲程度,不用两个月,就算吃在多的丹药也没有用了,所以还不如现在承认了的好!
皇帝闻言浑身一软,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