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知道顾明君不在后,所有人都知道顾明君这三个字的份量。
蒋思桐根本没有多考虑,甚至也不知道傅景琛和顾明君发展的程度,以至于她不知道在她到达关着顾明君的仓库后,傅景琛也得到了消息。
不仅仅是顾明君被抓的消息。
包括蒋思桐和谁联系,从哪里的医院拿到了顾明君的血样,包括怎么和蒋丽华做亲子鉴定的鉴定书。
当所有的一切都摆在面前,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水到渠成。
傅景琛已经带着人往仓库去。
而亲子鉴定书被沈嘉年收到。
虽然之前沈嘉年也知道蒋思桐的失常,知道蒋思桐对顾明君的敌视,但他也只当是姜时戚的关系,沈嘉年当然也知道蒋思桐对姜时戚的心思,蒋思桐为了那个男生做了失理智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蒋思桐因为姜时戚处处针对顾明君也情有可原。
毕竟喜欢那么久的男生,以蒋思桐被蒋丽华宠着哄着的程度,蒋思桐可能对姜时戚的喜欢都变成了占有欲,理所当然觉得姜时戚是她的所有物,为了这种占有欲会做很多非理智的事情。
上一次专门找蒋思桐聊过这件事后,沈嘉年便知道蒋思桐有心事,但完全没有想都蒋思桐想要瞒下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沈嘉年看着亲子鉴定书,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原因,他这会儿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知道这一真相的心情,但是可想而知蒋丽华知道这个真相后。
沈嘉年心情复杂。
这会儿蒋丽华也不知道哪里知道蒋思桐又做错事,冷着脸,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似乎还在联系人,打算亲自过去。
沈嘉年过来的时候。
蒋丽华冷声道:“思桐又出事了,景琛这次发了很大的火,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也过去看看。”
沈嘉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这次思桐确实做错事。”
蒋丽华当然知道蒋思桐做错事了,但是蒋丽华包庇宠着蒋思桐这么久了,蒋思桐这次又做了蠢事,蒋丽华头疼也不赞同,但是出于本能,她也是忍不住维护几句,“思桐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太年轻,年轻的女孩难免会犯错,把那顾明君关了起来也是想给一点教训,至于景琛气成那样?那顾明君跟景琛到底什么关系?难道顾明君还能越过我们思桐和景琛更亲厚?我知道景琛不喜欢思桐,但从那个顾明君开始他就为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次次让我难堪,思桐比不上一个顾明君,难道我疼了景琛这么多年夜比不上一个顾明君吗?”
说到后面,蒋丽华情绪也激动起来!
沈嘉年这会儿心情复杂又微妙,“您为什么不喜欢那位顾小姐,其实那位顾小姐挺不错的,长得不错,学习也刻苦,人也聪明,您还记得上次我帮的宋秦做诉讼代理人吧?我是亲眼看到那位顾小姐做刑辩的,说实话,我甚至从她的刑辩看到了您年轻时的风采——”
沈嘉年说到这里,却没有想到蒋丽华勃然大怒,“什么我年轻的风采!是不是景琛也跟你说了什么话?你难道不知道我和那顾明君从来不对付吗?严震铭当初在傅湘面前要死不活的模样,居然让一个不入流的三流明星登堂入室,登堂入室就算了,那顾明君不过是那女人的女儿,居然把景琛弄成现在这副模样,让我和景琛比先前还要生分,就是思桐的事,我也不喜欢迁怒她,但如果真不是她,我们思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思桐毁了她,还是她毁了思桐!”
蒋丽华猛地拍桌子,就差没有直接把桌子掀了起来,冷声道:“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个人,让人安排了,我们这会儿也过去……”
沈嘉年皱着眉,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目光看着蒋丽华。
蒋丽华皱眉,“还不准备,真的要看思桐被欺负了——”
“您现在去也是可以,可是我觉得您去之前我还是有事得先和您说。”沈嘉年沉默片刻道:“这些都是景琛那边让人给我的资料,我也去核对过,没有一点虚假,包括之前的医务人员,其中有涉事的护士已经过世,她的家属联系过您想要把真相告诉您,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没有联系到您,联系到的是思桐。”
蒋丽华饶是不知道沈嘉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沈嘉年这样一动不动的模样也知道沈嘉年什么意思。
蒋丽华语气淡淡道:“嘉年,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不知道您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怎么做,但您应该很高兴,而且也许能让您更客观的看待这件事。”沈嘉年犹豫了一下才说:“顾明君和严叔带回家的那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蒋丽华神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正常,“那又怎么样?那和我什么关系?就算她们没有学院关系,但这些事情也确实是因为她发生。”
沈嘉年开始如数家珍的说顾明君的信息。
顾明君的年龄。
顾明君的出生地。
顾明君的出生时机。
讲到这,沈嘉年停顿一下,“思桐的生日其实不在这一天,您应该知道,您为什么非要在这一天给思桐过生日,您对思桐什么意思您自己肯定心里清楚。”
蒋丽华看着沈嘉年,不大快的加重语气,“嘉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嘉年好一会儿才说道:“只是告诉您那位您极其讨厌的顾小姐的生日也是在这一天。”
蒋丽华看向沈嘉年。
沈嘉年将所有的资料一份一份摆在桌上,“有医院开的医疗事故证明书,有那位去世护士写的道歉信,还有一份您和顾明君的亲子鉴定,您看看吧?我要说的也就这些了,您的女儿没有死,她被某一位护士恶意调换了,您当初生下的不是死婴,而顾明君就是您的亲生女儿。”
蒋丽华的脸色大变,她看着桌上一份一份的资料,又看向沈嘉年,难以置信一般,被半晌才好像能说出话来,甚至是脑袋一片空白,因为太突然太渴望以至于发生后怎么都不相信的一拍桌子,“嘉年,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那顾明君,那顾明君——”
“是不是玩笑您看后便知道了。”沈嘉年冷静的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