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长？
只能二者选一？
穆玥璃听到这句话浅笑了一声，然后字字铿锵。
“我这个人从来不信什么命，我信我的人生就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既要为将，也要为妻！”
院长倒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神情稍稍愣了愣，随后又释然一笑。
“你倒是敢言。”
“这有什么不敢言的？既然二者我都要，那我便二者都争取。若是我都没有尝试过，就为之放弃，是不是也太过胆小懦弱了些？”
“此话倒是说的不错，只是你可知道，我的卦象从未出过错。我若是告诉你，你沉迷情爱，最后会自食恶果，甚至九死一生，你仍旧执迷？”院长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些。
“是！”穆玥璃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应道。
“痴儿。”院长看了她片刻，喃声。
痴？
到不是她痴，只是她这个人一项都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
更何况，她总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说放弃就放弃吧？
要真是这样，这世上的情爱该有多么可笑？
“回去吧。”院长也没有在同穆玥璃说什么，轻轻的摆了摆手。
“好。”穆玥璃大概是知晓院长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只不过，有些事情她心中早已有了定夺。
在穆玥璃起身离开后，院长又起手算了一卦，卦象越算越死。
屏风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竟然是北渊王。
他瞧了一眼桌面上的卦象，启唇：“如何？”
“毫无转机。”院长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
毫无转机？
北渊王眸光暗涌。
“你确定她就是我们一直都在找的人？”半响，北渊王才开口。
“是！”院长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们等了二十年了……”北渊王双手负于身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
暮霭沉沉，总觉得压抑的让人难受。
“圣上还是坚持当初的选择？”院长询问。
“……”
北渊王并没有马上回应，只望了那远处片刻，然后才收回目光。
“我们已经没有下一个二十年了……”
北渊王说完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寂静。
虽然北渊王没有直截了当的言明，但是他的回答已经很清楚了。
“终究是勘不破，忘不掉……”院长恍若未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案桌上的铜钱一一收了起来。
而穆玥璃对于她离开之后的事情全然未知，此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课堂。
“夫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屋子里的学员们一看的穆玥璃，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是我，我回来了！”穆玥璃定声。
“夫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呀！”莫彤雨说着直接冲上去抱住了穆玥璃，声音都有些微抖。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并不希望我回来呢。”穆玥璃被这热情弄得有点意外。
“虽然你平时管教我们确实挺严的，但是你走之后，我们才发现，还是你对我们最好！”莫彤雨耸了耸鼻子说道。
“所以说还是需要对比是吧？我还以为你们是打心眼里喜欢上我了，结果是因为其他的夫子不合你们的口味呀，这话听着让人有些心伤。”穆玥璃故意露出了一副难过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我们当然是打心眼里喜欢夫子你的！”莫彤雨一看到穆玥璃这样，连连否认。
“行了，她就是在逗着你玩，就你这傻丫头当真了。”旁边站着的北宫霜适时说了句。
“嗯？逗我？”莫彤雨茫然的眨了眨眼。
穆玥璃笑意灿烂。
旁边的范采薇也低头浅笑。
“夫子，你也太坏了，我是真心实意欢迎你的，你怎么还打趣我呢？”莫彤雨这会儿终于是回过神来了，跺了跺脚，一脸委屈的看着穆玥璃。
“这不是瞧着你可爱吗。”穆玥璃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开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该没有被其他人欺负吧？”
“你觉得会有这个可能吗？”北宫霜给了穆玥璃一个眼神。
“甲班的那些人确实有找我们的麻烦，不过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每次都叫她们铩羽而归，余婉凝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莫彤雨一说起这个，眼睛都笑得快要弯成月牙了。
“注意点，别欺负的太狠了，到时候让别人说我们仗势欺人。”看着她们脸上一个个都带着笑容，穆玥璃基本上是能够确定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过得都还不错。
“她们以前也挺仗势欺人的，我们现在不过就是以牙还牙而已。”莫彤雨微仰着下巴。
“反正注意点就是，毕竟真正意义上的胜利并不是吵架吵赢了，而是全方位的碾压，闲暇时多看些书，若是考试能赢过她们，我敢保证以后他们见着你们都会绕着走，压根不敢凑上前。”穆玥璃启唇。
“知道了，夫子，你今天第一天回来就督促我们学习，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莫彤雨一听到要读书，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我这是为你们好，而且以后一定要养成自觉，毕竟我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你们。”穆玥璃启唇。
毕竟她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地方的。
“为什么不能？”莫彤雨拧眉反问。
“你们未来都要成亲嫁人，难不成还要在这书院里读一辈子？”穆玥璃给了她一个眼神。
“夫子！”莫彤雨瞬间羞红了一片脸。
“好了，今天是我回来的第一堂课，所以我们学一些轻松的，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都可以提出来。”穆玥璃缓声。
“可以随便提吗？”莫彤雨眼睛亮了亮。
“当然可以。”
“那……我们能不能去马场那边看一看？”莫彤雨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马场？我们书院还有马场吗？”穆玥璃有些疑惑。
“当然有！”莫彤雨定声。
“既然有那我们就过去看看。”穆玥璃想也没想的应了下来。
“真的吗？”莫彤雨一听到穆玥璃答应了，兴奋的都快要原地跳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假话？”穆玥璃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