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验货吧,免得你们觉得老夫在半路上掉包了。”
王老淡淡开口,看了一眼王子聪。
王子聪会意,上前将盒子打开。
但很快,整个客厅之中,便是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这是火灵草?不对,灵气如此微弱,这绝对不是火灵草!”
“王老匹夫,你什么意思?!”
沉寂了一瞬间之后,很快,东方盛和南宫天的脸色便是极度阴沉下来,两人“腾”的站起,目光无比愤怒的盯着居中而坐的王家老者。
就连南宫月和东方凡,两人也是神色冰冷的主事者王子聪。
“不,这不可能啊!”
这一刻,哪怕是王老,脸色也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黑盒子中那一株已经不再深红,而是变成微红色的火灵草,以及感应着这株火灵草中微弱的灵气,别说是别人,哪怕是他自己都知道,如果有人说着是一千年份的灵药,他绝对会一巴掌拍死对方!
灵草的年份与其中所蕴藏的灵气可以说是息息相关,但即便是最低年份的积累,也高达一千年,日积月累之下,即便是一棵草,也会转换为灵药,而灵草中所含有的灵气,绝对是堪称恐怖。
总之不管怎么看的,都不可能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尤其是,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见过洞穴石室里墙上那一株活生生的灵药,那种鲜红欲滴的颜色,以及里面散发出的恐怖精纯灵气,相比之下,这黑色盒子中的,明显就是个西贝货。
“难道这盒子是坏的,灵气在路上散溢了?”
王老面沉如水,陷入了沉思当中。
东方盛冷哼一声,很不客气的说道:“王前辈,这种拙劣的谎言,你还是收回去吧,即便是这盒子是坏的,我们几个人坐在同一辆车里面,难道还感受不到散溢的灵气么?”
南宫天也是怒声说道:“此事,你们王家必须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
“几位前辈请息怒,依我看,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王子聪目光一直盯着那株火灵草,他脑海中一瞬间将所有的过程都回忆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真是我们王家做的手脚,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更何况,这火灵草虽然价值极大,但还不值得我们王家使用这样的手段获取。”
东方凡心情本就烦躁,毕竟任谁损失了一个立即就能够提升修为的机会,相信心情都会跟他一样。
所以听到对方的话,他再也忍不住,讥讽说道:“这话倒是轻巧,盒子本来就是你们王家在保管,现在出问题了,你们不想着怎么解决,却一味的推卸责任,有意思么?”
南宫月也是声音冷漠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我们三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此事,你们王家必须要负责。”
王子聪皱了皱眉,他思虑片刻,突然说道:“如果我说,其实这株火灵草在装进盒子的时候,就已经被掉包了呢?”
此言一出,南宫月脸色微变,她美目如刀,盯着王子聪,缓缓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天也是嗤笑一声,说道:“当时月儿将火灵草装进黑盒子,你们所有人都是看到的,以她的修为能够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子聪贤侄,说话也是要讲证据的。”
王子聪嘴角翘了翘,拱手说道:“南宫前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就是月儿妹妹干的,万一旁边还隐藏着其他人呢,你们要知道,只要实力足够,这种事情也未必是做不到的。”
此言一出,无论是东方盛还是南宫天,甚至是那位王老,脸上都是悚然一惊。
因为王子聪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最终,王老缓缓摇头,说道:“虽然也有这样的可能,但那等前辈高人,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东方盛和南宫天很快就明白过来,两人脸色却是没有任何的轻松,反而是更加的难看和焦躁.
如果这个结论也被推翻,那么这株火灵草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总不能见鬼了吧?”
王子聪笑了笑,平静说道。
只可惜的是,并没有人笑出来。
东方凡却是目光一眯,说道:“几位前辈难道忘记了吗,当时除了南宫月之外,还有两个人,也接触过这个盒子。”
“你是说那个孟川和陈少白?”
南宫天反应过来,他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说道:“不可能,这两人虽然有些天资,但是以他们凝气层次的修为,不可能在我们面前玩什么花招。即便是他们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在我们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完成。”
东方盛看了一眼王老,他没有说话,似乎是认可了这句话。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所有人的心情都极为恶劣。
忙活了大半天,以为马上就要均分,各自得到那一份好处,谁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却出了这种事情!
无论是谁,只怕都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东方凡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他淡淡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不能就这样结束,既然不是东方妹妹做的,那么另外两个接触过这个黑盒子的人,就必须要好好调查。”
“不错,东方贤侄言之有理,如果中间环节出现了问题,假设这株火灵草是假的,那么真正的那株火灵草,应该还是在林周县!”
王老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露出一抹精芒,说道:“如果真是那两个人做的,那么那个孟川,有很大的嫌疑。”
孟川?
南宫月清冷的眸子出现了一缕波动……
她与孟川相识的时间极为的短暂,但在那洞窟石室中,对方对她的支持,以及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幕,要说她心中没有任何感觉,那自然是假的。
只是一想到孟川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她就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嫌疑应该不大,我看真正应该怀疑的,是陈少白!”
王老目光阴沉的扫过几人,似乎要将他们看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