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我是市厅陈家的私生子,我的生父正是现在陈家的家主陈广。”陈少白缓缓道。
陈少白说完,看着孟川与高蒙二人平静的样子,苦笑着道;“看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孟川嘿嘿一笑,道:“这种事还用想吗,市厅十大家族,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陈家听说是才换了家主不久。”
高蒙道:“据我所知,就在数月之前,陈家的老家主闭关修行,似乎是要突破紫府境,而新任家主叫陈广,原来就是你的父亲。”
“这么说你是出来历练来了?”孟川道。
陈少白苦笑着说道:“唉,说的好听一些叫历练,说的难听些叫被迫离开家门。”
“听闻陈家的家主只有一个独女,没听说过有儿子啊,你刚刚说的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高蒙思索着说道。
不久前高蒙特别派人到市厅了解情况,打听到一些当地势力的信息,为了以后桃源医药发展壮大做准备。桃源医药既然已经被他们三人成立,当然要做大做强,而不能只是偏居一隅,那样的话就是小打小闹,好不容易成为了修者,高蒙心中当然有着雄心壮志。
“私生子?看来少白身上也有不少故事啊。”孟川拍着阵少白的肩膀,坏笑着说道。
“哈哈哈,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陈少白笑道。
高蒙道:“也好,桃源医药有了雏形,我们也都各有所得,应当好好庆祝一番才是。”说完还看了看孟川,似乎意有所指。
高蒙又道:“我先回家中复命,晚上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一行三人回到沙河县,高蒙先行离去,孟川与陈少白向孟川家中走去,陈少白说从来没有去过孟川家里,所以孟川就带他去看看。
“我家寒酸的很,少白你可不要介意啊。”孟川道。
“哪里的话,英雄不问出处,你如今有这样的实力,何愁没有好地方可去。”陈少白道。
二人走到巷子里,经过的邻居们都向孟川打着招呼。
“小川子回来啦,有段日子没见你了。”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小川子。”
陈少白道:“人缘不错啊,兄弟。在这小巷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啊。”
“你就别说我了,在这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还不是整日为了生计发愁。”孟川道。
“到了,就是这了。”孟川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
看着周围破烂的旧砖墙,陈少白若不是亲眼目睹,绝不相信一个具有天赋的修行者会住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看着面前陈旧的木门,陈少白突然道:“哎,孟川,你看门好像开着。”
孟川闻言推了一下,果然把门推开。
咯吱咯吱的声音传出,孟川道:“卧槽,我这数日没回家,不会是进贼了吧。”
陈少白却笑道:“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呀,还进贼,我看就是木太破了,根本锁不住吧。”
打开房门,孟川走入屋内,却是看到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手里正拿着扫帚。
“卧槽!”孟川惊呼道。
“怎么了,不会是真进贼了吧。”陈少白也进入房中。
“啊!先生你回来了。”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孟川才看清这人,原来是之前媒婆子给他说的卖身葬父的那个小姑娘。
孟川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陈少白进来,看到少女,愣了片刻,道:“我去,你这家伙竟然还玩金屋藏娇这一套,薛晴月不知道吗?”
孟川苦笑着道:“少白你有所不知,这丫头之前被媒婆子找来与我说媒,卖身葬父,我看她可怜,就给她钱让她把父亲的丧事办了。”
少女娇声道:“我听说先生好几日不在,想着先生是出远门了,就来看看,没想到门没锁,这几日就帮先生打扫打扫。”
孟川道:“劳烦姑娘了,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也不准备继续住在这里了。”
“啊!”少女道:“先生是个好人,要去哪里,便手下我做丫鬟吧。”
陈少白看了看少女,道;“丫头你多大了?”
“快十八了。”林白道。
“呵呵呵,不错,不错。”陈少白看着孟川,道:“孟大少爷要收丫鬟了,哎呀,这事传出去真是一桩美谈啊。”
孟川一拳打在陈少白身上,道:“你就不要煽风点火了,没看出来我现在头大着呢。”
陈少白又问道:“丫头你叫什么?”
少女道:“我叫林白,父亲走后我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实在不知道去哪了,还求先生留下我吧。”说着说着,少女便有了哭腔。
陈少白闻言,思量的好一会儿,胸前戴着的玉佩突然传出了阵阵的温热感。
陈少白一愣,抬手握住了玉佩,这玉佩是从一处古墓里偶然所得,因为觉得不凡,所以陈少白一只将它带走身上。只要是有灵力波动,玉佩就会发热。
可此时自己并没有运行灵力,可以感觉到孟川身上也没有灵气波动,那么这玉佩莫名其妙的感应是从哪来的?陈少白仔细看着林白,但是并没有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异样。
思量了片刻,陈少白道;“要我说吧,孟川,不如你就留下她吧,我们桃源医药公司以后不是也需要人手吗?”
孟川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林白道:“那好吧,你以后就帮我们做事,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少女闻言,兴奋的说道:“先生同意留下我了,太好了!”
“哈哈哈。”陈少白若有深意的说道:“以后说不得真的是一桩美谈啊!”
孟川道:“得了吧,什么美谈,我看你还是快回家娶亲吧,省的一天到晚的在我面前瞎嘚瑟。”
陈少白道:“言归正传,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不会是在你家吧?”
“你可拉倒吧,被薛晴月知道了还不弄死我。”
“那你和南宫月的事情就不怕被她知道了?”陈少白疑问道。
孟川看着陈少白,淡淡的说道:“这是你该操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