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被安排在了一号擂台进行。
因为有主办方的刻意宣传,加上参赛选手之前不俗的表现,这场比赛的围观者已经形成了厚实的人墙。
孟川几人出现在人墙外。
“咳!让让,麻烦让一下。”陈少白从人墙中打开了一道缝隙。
外围的观众发现了孟川。
“是忘川,忘川来了,都让让!”
“他就是那个一夜之间晋升了六十号的忘川?”
人群中缓缓的分开了一条通道,走到擂台外,孟川见过擂台内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人,似乎是个女人。
“女的?”孟川喃喃道。
“你管他男的女的,只要能赢钱,女的也找打不误!”陈少白挨着孟川传音道。
见二人已经入场,裁判高声道:“看来这是一场备受关注的对决,可以开始押注了。”
场下的人群喧嚣着,同时也有着窃窃私语。
“这个女选手听说是东瀛来的,之前连胜了三场,都是跨排名的比赛。”
孟川打量着这个娇小的身影,对方似乎也在看着他。
从白露那里已经得知,这个绰号“山水”的人用了三场跨排名的比赛已经将自己的排名从七百号晋升到了六百三十号,有着不俗的实力。
不过孟川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故意示弱,拖延比赛的时间,好让押注追加的更多。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手的实力,白露告诉他,第一个对手是凝气境初期的外乡人,让他好好表演。
陈少白带着林白去押注,二人压了两个亿,在押注区引起了一阵哗然。
一位观众拉着旁边人的袖子,悄悄的说着,“我刚才听说和忘川一起来的人押了两个亿!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好大的手笔啊!”
“也许是噱头罢了,这个山水和忘川一样,都是打了三场,大跨越的晋升。”旁边的人显然更看好山水,已经押了山水一百万。
擂台内,孟川察觉到了山水用灵力探查着自己,不由得笑了笑。
孟川收敛了灵力,在山水的眼中孟川只是个普通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气波动。
“你要认输吗?”山水用不标准的语言对着孟川说道。
没想到这个东瀛的女人还会说国语,而且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孟川在想自己应该默不作声,还是故意挑衅。
孟川选择了沉默,假装听不懂山水说话的样子。
果然,山水没有再与他说话。
陈少白向孟川做了个手势,示意孟川与山水的赔率是一比一。
经过了之前的比赛,这一次观众们显然理性了许多,没有出现大的赔率。
不过这都在主办方和孟川的意料之中,赛前的押注只是个幌子,赛程中间的押注才是重头戏。
裁判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孟川在心里坐着估算,已自己筑基境的身体,在不使用灵气的情况下,凝气境初期的攻击应该对自己造成不了多少伤害。
果然,山水一出招就使用了灵气,孟川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谨小慎微,或者说,是想要一招打倒自己。
因为身材娇小,山水头顶的高度和孟川胸口的高度一样,所以山水一个弓步冲拳打在了孟川的肚子上。
孟川愣神了一秒,这被山水看在了眼里,这个男人和自己战斗的时候竟然还发愣。
山水有些恼火,就这么轻视自己吗,和自己家里那些人一样的目中无人。
山水在东瀛的家族是个武道世家,自己因为身材娇小,所以在比试中常常别对手轻视,这令她十分不满。、不过这也是个优势,有的对手就是被她人畜无害的外表欺骗了,才会败于她手。
孟川的愣神却并不是源于轻视对手,而是他在考虑要不要躲开山水的这一拳。
终究没有躲,孟川的肚子结结实实的受到了山水全力的一击。
“咳~”孟川后退了两步。
场下有观众看出了端倪,“忘川怎么不躲啊?不会是放水吧,幸好我押了山水!”
看到自己全力的一击竟然只使这个男人退了两步,山水的眼皮有些跳动。
自己凝气境初期的实力在修者中虽说最弱,但面对普通人一般都是压倒性的优势,这个男人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竟然没有被自己打倒。
孟川突然觉得有趣了一些,因为他已经发现了山水的疑惑,这个女应该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还能站着吧。
“啊!好疼!”孟川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看着孟川浮夸的演技,陈少白有些尴尬,暗道你就不能演的真实一些吗。
“好样的,山水,打他,继续打他!”
“打死他!钱就是我的了!”
听着外面观众们的叫嚣,山水心里有些烦躁。眼前这个男人明显是装的,哪有这么后知后觉的人。
可是观众们看不出来,她也不能说。
山水运行着灵气,又是一个弓步冲拳,朝着孟川的裤裆打去。
微微扬起了嘴角,山水暗道,让你再装。
“我去!”孟川纵身跳到山手身后,这个女人真是心狠手辣。
双方你来我往,山水凌厉的攻击压制着孟川,引得场外押了山水的观众们纷纷叫好。
“这个忘川什么情况啊?怎么被一个女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我的钱可是都押了忘川了!”
林白拄着头,孟川哥哥被打的好惨啊,越是这样自己就能赢越多的钱呢。
令孟川有些意外的是,山水在与自己的近身搏斗之中,还用着不标准的国语和自己说话。
“你怎么还不倒下!”山水有些恼怒的声音传来,“用得着这么硬扛着吗,反正最后你也要输!”
孟川笑了笑,不料这更加使山水恼火了。
“既然这样,你就去死吧!”山水压低了恼怒的声音。
就在这时,裁判高喊着,“可以追加押注!”
“我还押山水!”
“他妈的气死老子了,早知道不押忘川了,害的老子两个人都押了一百万!”开始押了孟川的一人愤愤不平,转而又去押了山水。
场外的喧嚣引起了山水的注意,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只被动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