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宾客都是人精,看到苏振霆已经把叶天带在身边,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想把叶天当成一家人来培养,说的倒是听隐晦,什么苏小姐的朋友,实际上不就是意中人的意思么?
不少人为了在苏振霆面前露脸,直接举起酒杯走到叶天面前。
“叶先生,真是后起之秀啊!”
“对,像叶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跟苏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听到周围人的谈论,苏月蓉的脸颊立马红了起来,出生在这样的世家,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这次的宴会,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名流争先恐后的来,那是因为可以借助这次机会,结交一些权贵,大家可以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看着刚刚还围在自己身边的人,都端着酒杯跑到了叶天的身边,宋鲲生气的攥紧了拳头:“忠叔,你去给我查查这个小子。这次的事情,先不要给爷爷说!”
宋鲲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表面上是接手家族在云阳的企业,实际上就是为了跟苏家联姻,慢慢蚕食苏家,整个东江省商界都流传着一句话:得苏家者,得云阳!
这足以证明,苏家在云阳的地位,要想扩充宋家的商业版图,必须得到苏家的认可和支持。宋鲲作为宋家的长孙,处境也非常微妙,爷爷有意把家业留给二弟宋鹏,这才会把宋鲲派到云阳,如果事情一旦按照计划进行,宋鲲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家族了……
如果事情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那就更糟糕,宋鲲会因此会更加被排挤,继承家业那就更遥不可及了。
所以,宋鲲此刻对叶天,那是满腔的憎恨。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苏月蓉,而苏月蓉此刻正热情的招呼叶天。
“叶天,你来这边坐。”叶天扫视了一下,周围全都是不认识的人,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愿意参加这种虚伪的交流,不过,现在他想清楚了,既然他喜欢苏月蓉,就的有这份担当!
他,叶天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
于是,他大方的走到苏振霆的身侧,在苏振霆左右边坐了下来。
“振霆啊,这个年轻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一个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白发老人笑着问道。
“哈哈,说来也巧,叶天是小女的朋友,要是没有他,你们说不定,现在已经见不到我了!”
“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对了,这后生的医术竟然如此精湛,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说罢,白发老人看向叶天。
“大家也是谬赞了,我这也是机缘巧合,当时请的小医仙过来,我充其量不过是打打下手。”
“小医仙?!”周围不少的人都听说过小医仙的名号,只是没想到从不外出接诊的小医仙能给叶天这么大的面子,过来云阳特地给苏振霆瞧病。
“我们的关系不错,所以,这次她才出手了,而我,不过是学过点皮毛,小打小闹的上不了台面的。”
“哈哈,振霆的情况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你们能把他的身体治好,就是个奇迹,现在像你这么年轻,又谦虚的人可是不多见了!”
“是啊,怪不得苏先生这么看重你!”
在场的人都是云阳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他们大多数人都是苏振霆那个时代的,根本用不着刻意恭维谁,此刻,他们对叶天的评价都是发自肺腑的。
“先生,您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不过您手上那对核桃,我看还是最好不要再拿着了。”
看到白发老人的神色一变,苏振霆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陆老,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也就是信口胡说的。”
白发老人愣了一下,伸手把手里一对文玩核桃放在桌上:“不,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说说看,这对儿核桃有什么问题?”
叶天当然不能说自己能感觉到核桃散发出阵阵阴气,在手里把玩太久,就影响一个人的气运和身体。
“敢问陆老,这对儿核桃,你哪里来的?”
“呵呵,这个是今年夏天,我过生日的时候,儿子送给我的。怎么,跟这个有关系?”
叶天点了点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东西,八成是从下面倒上来的!”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自然马上明白叶天的意思,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陆老的面色阴沉不定,谁也猜不透,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旁边一个中年人最先开口:“好了好了,说这么半天我都饿了,你们不动筷子,我可要先开动了!”
中年人开口之后,旁边的人陆续附和,这个话题也就就此揭了过去。
话说到这里,叶天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很多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等事情真的发生了,可就不好解决了。
旁边苏月蓉悄悄在桌下踢了踢叶天:“叶天,你刚才跟爸爸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了,那还用问,只是我没想到,是你先喜欢我的。”叶天小声说道。
“我先喜欢你?”苏月蓉白了叶天一眼:“少臭美了!”
“呵呵!”叶天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美滋滋的。
其他人看到大家都开始四下聊天,便走过来敬酒,大多数人都是朝着苏振霆和陆老频频举杯。
当然也有几个人是专门过来讨好叶天的。
其中一个最为显眼,他就是马忠,得到宋鲲的指示后,马忠走到叶天这边,声音低沉的说道:“苏小姐,叶先生。”
叶天心里自然清楚,这个些人看起来像是过来跟自己结交的,实际上还是看重了苏家在背后的权势。他礼貌的点了点:“你好。”
苏月蓉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你是宋家的管家?”
“是,在下正是马忠,不过,我今日只代表我个人。”马忠伸出右手,叶天礼貌的跟他握了下:“马先生,您找我有事儿?”
宋家和苏家的事情,叶天早就有所耳闻,这个马忠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叶天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他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