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叶天朝窗口走去,转身坐在了窗户旁边的沙发上。
“这……我不能说,不然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萱莎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惊慌。
“难道,你以为我不会杀你么?”叶天冷声反问道。
金发女子听到这话,嗤嗤的笑了起来:“好啊,反正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也只能由你了。”
叶天眼睛微微眯起,他没想到这女子还有这样一面。
“你宁死都不说?”
“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呢,你是不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我的体内有一些禁制,我一旦背叛,就会生不如死,还不如你给我个痛快拉倒了。”
听到这话,叶天重新仔细盯着金发女子,眼睛里闪现出蓝色的光芒。
萱莎惊讶的说不出话,叶天抬手,食指在萱莎的眉间轻轻一指。
嘶!
在萱莎的眉间微微鼓起一个小包,小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叶天仅仅等待,一只白色的虫子破皮而出。
看着那淡褐色的头在不停的蠕动,叶天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难道是蛊虫?”
南疆的巫术门派最擅长这些,叶天是知道的,上次对付楚家的那个蛊虫也是小医仙从南疆鼓捣来的。
不过能被人带出来,或者买到的,都是最为初级的蛊虫,真正高级的,是人们用精血饲养的。同一个人一生只能养一个极品蛊虫。
蛊死人亡!
眼下这个萱莎身体里的应该就是一个最为常见的蛊虫,叶天一道玄气将蛊虫包裹,直接放入了一个小瓷瓶里。
“你先滴几滴血在这里。”
这蛊虫习惯了萱莎的血液,如果长时间离开,恐怕会活不了太久,一旦蛊虫死亡,下蛊之人肯定就知道金发女子不再受控制了。
萱莎一脸惊恐的看着叶天,她根本不敢怠慢,伸手戳破了中指指腹,往白色的瓷瓶里滴了四五滴血。
“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你身上的禁制不过是一个蛊虫,已经在这里了。”叶天晃了晃小瓶子。
“什么?这可是我们长老亲自布置下的,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你竟然一下子就破解了?”
“这有何难?”叶天挑了挑眉。
“我们长老法号通天,那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萱莎难以置信的盯着叶天,喃喃自语。
“非同一般?”叶天觉得很好笑:“就这手段,也敢自称非同一般?”
萱莎有些惊恐的看着叶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还有三分钟。”
萱莎自然明白叶天的意思,如果她按照叶天的话做,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三分钟后叶天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萱莎咬了咬嘴唇,然后说道:“我这次来的任务,是监控离家的一举一动,已经有四年半的时间了,本来,只要干满五年,我就可以离开了。”
叶天皱了皱眉头:“离家?”
“对,就是饶县的武道世家,您应该也听说过吧?”
萱莎抬头看向叶天。
叶天点了点头,这个离家刚刚在酒吧的时候,盛保提起过。
“那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萱莎神色有些纠结,思索了片刻,终于决定还是说出来:“我的体质天生特殊,感官比普通人敏锐很多,我察觉到你的身上有一种灵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南疆才有的一种药。”
叶天眼神一变,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木质盒子,这是之前从海沙帮的那些人开的车里找到的,现在看来应该是那个巫师从南疆带来的。
萱莎眼中一阵火热:“没错,就是这种味道。”
“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萱莎看向叶天。
“秘密。”
“能打开我看一下么?”萱莎的目光中有一丝恳求。
这次叶天倒是没有拒绝,打开了盖子。
一股香气瞬间扑面而来,萱莎夸张的舔了一下嘴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应该还是一位巫师炼制的,在我们南疆,这种药丸叫做阳灵丹,不光是炼制的材料相当难收集,对于炼制之人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哦?这么说你知道这个阳灵丹是怎么做的?”叶天对这种丹药兴趣很大,这个一颗,顶的十颗聚灵丹了,之前他炼制一颗聚灵丹,都耗费了很大的心力,要是能炼制出阳灵丹,势必能飞速提高。
“知道一点,这里面的大部分材料都取自南疆,原始森林,每年都有大量的人马进入原始森林,而真正能活着出来的十个人中也不到一个,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得的药材要到深海中去取,以现在的科学手段,依然无法实现工具采集,只能由人潜入水底。”
叶天点了点头,怪不得比聚灵丹好这么多,原来这材料可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收集材料只是第一步,还有最为麻烦的是炼制,只有既懂巫术,又会术法的人,才能炼制出这种阳灵丹。”
“阳灵丹……阳灵丹……”叶天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之色。
“对了,这阳灵丹还有一种伴生品,叫阴灵丹,具体是怎么形成的,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一颗阴灵丹的价值是阳灵丹的数倍,我曾经在一次拍卖会上见过,有人用了十二颗阳灵丹换了一颗阴灵丹。”
萱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叶天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等等!”
萱莎刚刚走到门口,听到叶天的声音马上回头。
“这个给你,你用血养着,只要不见光,常温下它至少能活三个月。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为自己做一些打算了。”
听到这话,萱莎的身体明显一震,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眼神负责的看向叶天,说了句:“谢谢。”
当萱莎从视线中消失之后,叶天将盒子里的阳灵丹全部倒出来,一下子都塞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