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松懈下来的童思思腿一软倒下去。
见她走不动小刘不能走,白白于是就把那两个乖乖回来认罪的鬼当苦力使唤,让他们背着她和小刘往山上的那间砖瓦房走去。
两只鬼心里那叫个悲催,以为找两个替死鬼她们也能解脱的去投胎结果……踢铁板上了。
白白这个大boss她们惹不起啊!
童思思冻的缩手缩脖,歪过头看向是跟在旁边的白白。
“你是怎么来的,而且还找到我们。”
白白呲着一口小白牙“你是我娘亲呀就这么简单。我把天爱姑姑安排在南山角一家民宿,我告诉她我来找你。”
看着小家伙脸上的那丝坏坏的笑,她几乎都能够想象到这小鬼把秦天爱欺负成什么样了。
大概是母子连心,在童思思前往林城后白白心里就躁动不安,就好似它预知到她此行会遇到危险,于是就缠着秦天爱让她开车带自己来林城。
秦天爱一开始是拒绝的,于是就用彰显自己的技术来吓唬他的方式,说“小鬼我可是无证驾驶,你敢坐我的车?”
然后白白就给了她一个白眼“拜托,你跟一个鬼谈论生死真的好吗。”
“……”秦天爱也是真心喜欢白白这个半路来的小侄子,对他的要求真是有求必应,真的就开车载着他无证驾驶来到了林城。
最初开始他们先去找去了警局,秦天爱秦煌大小姐的身份给了他们不少的便利,当听说从a市警官南山脚驱车回来的途中出了意外被人追杀下落不明时,秦天爱吓傻了,一遍一遍祈求不是思思。
可是结果总是背道而驰,当白白打电话给樊凡问到了情况后他就拉着秦天爱拉到了南山角。
夜已经深了,白白独自进山,秦天爱对这荒郊野外的民宿充满了恐惧就闹着要跟,
白白不反对,哦了一声“进山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只要注意脚下就行了。”
秦天爱不懂,就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注意脚下。”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只鬼魂爬出来抓住你的脚呀。”
秦天爱一僵,脸色顿脸。
“妈呀!”她扔掉抱枕就跳到床上。然后就看到白白在那里吃吃地大笑,秦天爱就知道自己上这小鬼的当了。
可知上当她也不敢跟着进山了,就像白白说的万一运气不好碰到鬼怎么办。以前她对这东西真的没什么概念,可自从认识了思思再接触到这小鬼,概念这东西就再也没有存在过。
……
砖瓦房子里面就住了一个孤寡老奶奶,县长看她无人赡养就让她来看山,每个月有一千二百块的工资,看山根本没什么工作量大多时候也就是住在这里,过年过节有部门和志愿者都会来这里看望老奶奶。
接收到来自社会的关怀,老奶奶盛满感激所以对人也相当的和善,看到童思思带着一个受伤昏迷不醒的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她们留了下来。还拿出新棉被给她们取暖。
房子里没有地暖也没有天然气,是乡下常见到的煤炉暖气,童思思裹着被子坐在土炕上,背倚在烧的暖烘烘的暖气片上,没多久冻僵的身体就渐渐回暖,苏苏麻麻的刺痒传遍的人身,在这份暖意下她的眼皮熏的有些睁不开,脸蛋就热的发烫。
这是冻到极致的后遗症状。
奶奶撩开帘子从外屋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水。
“来孩子,喝点姜汤水暖暖身子,怕你辣还加了一点糖。”老奶奶皱皮枯槁的手端着碗凑到她嘴边。
这份带着慈爱眼神让童思思微微一怔,在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过一位老人,给过她奶奶爷爷这份来自长辈的关心。
她有奶奶却胜于无,而眼前这位端着姜水的老奶奶却是生平点没有半点焦急的陌生人。
童思思连忙双手接过老奶奶手里的姜水,捧在手里,暖着她回暖却无力紧握的手。
“谢谢你奶奶。”
“一碗姜水不值钱有啥谢的,可这你丈夫是咋了。”童思思还没来得及阻止老奶奶已经摸上小刘的胳膊,结果就摸到了一手血。
老奶奶吓的脸一变,看着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小刘,也看着她。
“丫头这是咋了,你们……”
童思思怕老奶奶误会,连忙解释“奶奶您别怕,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们是负责南山角一出车祸意外的特警,碰到了点麻烦我同事受了伤也跟局里失去了联系,不过我们已经想办法联系局里,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她不知道自己这份说辞老奶奶信不信,警察的证件一般都是随身戴在身上,可是她的证件不知道掉在哪了。
奶奶沉思了一会,开口“安心的在这休息吧。”然后就出了屋子。
“娘亲,娘亲。”白白在窗子外面喊她。
童思思爬过去,隔着玻璃白白说“娘亲我给你带药回来了。”
“老奶奶没在屋,你进来。”
白白拎着印着某药店的袋子从而进来,然后哗拉倒在炕上,有消炎药,纱布,镊子等等一堆东西。
看着这些玩意,童思思头痛“我不会用啊!”
“我没说让你用。”
她正纳闷这话什么意思时,白白已经拿起了一把手术刀笑咪咪的举了起来。
他不是想取子弹吧?
童思思吓到了,一把抢过来“你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啊,我看过电视上医生动手术,不就需要三步吗。拉开口子,取出子弹,再缝上,看多简单。”
“……”
白白当然是跟她开玩笑的,这种要求技术含量的东西他现在做不了,但不代表以后做不到。
幸亏小刘中弹的是胳膊不是什么要害,他是因为失血过多加寒冷导致昏迷,索性现在这两点都已经攻克了,只需要等天亮她出山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救助就好了。
折腾了这么久童思思吃了饭就困的睁不开眼皮,也没有发现白白不对的地方,那小家伙可没睡,守着她坐在炕头上看着一排三个人,他没有睡意,时不时看看时间再看看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