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投资企业,占了投资界的半边天,手里不知道攥了多少大公司的股份。平时作风虽然很低调,但话语权却相当的重。
秦慕却告诉她,那家公司是楚家的,但不在楚家的名下,目前是楚维暂时代为管理。
“a市具有影响力的传媒背后的大股东都是昭华公司。”
昭华公司低调,不显山不露水,但却是a市的大鳄之一。
今天慕哥一说,童思思才近一步明白楚家的实力究竟有多庞大,恐怕与秦家也是平分秋色,真正计较起来楚家背后有一个e国首相,社会地位只会更高。
楚维可是真正的小王子一个!
昭华略一施压,那些媒体无论收多少黑钱也不敢对秦煌对着干。
而秦慕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过手,再外面看来是心里不亏,让事情变的更容易解决。
秦煌旗业的产品低迷数日一朝重回巅峰。
“boss,楚少来了。”
童思思听到肖承的声音,直起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有事就去忙吧,晚上回家见。”
手机拿开正欲挂掉电话,男人的低哑隐忍的声音这时传过来。
“思思……”
童思思把手机又贴回来,下意识地“恩。”了一声。
“晚上把白白送到咱妈那里去吧。前段日子咱们都在忙,我都没好抱抱你。今天晚上我早点回去,就咱俩个好不好。”又低又磁哑的嗓音如大提琴撩起的旋律,抵着耳廓绕进耳蜗,心痒的麻酥酥,童思思脸蛋一时燥热,因为一个声音弄的意乱情迷。
脑袋一团糊的就给答应了下来。
没有那个声音在耳边撩,童思思双手捂住脸哼哼了几声。
樊凡进来就看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怎么了。
“思思你不舒服吗。”
怎么还哭了?
“啊?”童思思听到声音猛然放下手,却把那一张红透的脸蛋给露了出来。
小脸绯红,眸底水光涟涟,迷蒙的像一头误入森林外的小鹿。
这个副样子很撞击人心,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樊凡瞥了她手里的手机,似乎明白了什么,咳了一声。
“血液比对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结果呢?”收起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童思思跟着他出去,前往关押室。
江滔被提审出来,坐在他们对面,死瞪着面前的报告结果,一脸震惊与难以置信。猛地握住拳头,手腕在审讯椅的固定环里面撞了几下。
“这是诬蔑!我不是杀人凶手,是你们做假!”猩红又激动地双眸盯着童思思樊凡两人,他忽然讽刺地笑一声“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替谁找个替罪羊,然后查到我无亲无故最好拿捏,还不用担心这种事情被传出去,所以就找到我身上了。”
“那我们问你,二十五号当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身边可有能给你证明的人?”
江滔唇一抿,低下头去,整个人都怏了下去“没有,那天我生病一直在家里睡觉。”
樊凡欲要开口,桌下的胳膊被碰了碰,见到童思思朝他使眼色。
童思思举目朝他看过,食指一下下敲点着桌面,不疾不徐地说道“江滔你要知道,警察定人罪需要证据,现在证据摆在你面前,你说自己清白,你就要拿出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警方不会胡乱冤枉你。这位血液对比报告没有参假,原样是在死中孩子的口中提取出来的。你说你那天在家里睡觉,那么这你的血为什么会出现在孙朝阳的家里,出现在死者的口中。”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冤枉你,说你自己是无辜的,仅凭这两句话就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未免太牵强了吧。”说话间一直盯着江滔的情绪反应。
樊凡眸子往下一扫,正好看见江滔的脚驱动了两下。
心理犯罪学中,犯人心里紧张慌乱或被人提到自己刚好知道的事情时,身体某部分会不由自主的做出防备状态,或者通过某人动作释放心里压力。
“……”
童思思坐正身,双手按在桌面上起身走过来,停在江滔的身边然后让他身后的同事们先离开。
她低着眸子看着江滔后脑勺“需要我帮你请一个刑辩律师吗?”
拳头握了松,江滔抬起了头,目光讪然地看着她的双眼。
“律师费贵吗?”
“……”好一会,童思思这样回答他“免费的。”
出来樊凡就笑话她“行啊小富婆,现在也学会行侠仗义了,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大男孩?”忍不住提醒她“通过我刚才的观察江滔还是有问题的,刚才我们提到孙朝阳的时候他有显然的防备状态,他显然是认为孙朝阳的或者有过接触。”
“像他说的,他一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又无亲无故没背影他是怎么样认识到孙朝阳那样的人物?你不是第一天出入社会了,不要见他长了一张帅气又骗人的脸就让他给迷惑住了。”
童思思就白了他一眼“每天见惯了我慕哥那样的大帅哥,姑娘我早对帅哥这种存在免疫了好不?”一顿,低头滑开手机去翻微信的通讯录,从上滑到下也不知道到底想找谁。
忽然跟樊凡说“江滔让我想起以前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在大学时,背着妈妈打工。每天除了课业就是打工,生怕多花一分钱给妈妈造成生活负担,试问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精力去做别的事情,他的眼神很干净,没有被社会这个染缸沾上颜色。如果他真的杀了人,早在警察出现在奢侈品店的那刻早就慌了心神。”
“如果他心思深沉,说话一定滴水不漏特别圆滑,他没有,只是从头到尾只有一句‘我没有杀人’更不会联想到我们收了钱替人找替罪羊才找上他。他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曾经有人在权势上压过他,像他这么大的孩子肯定很愤怒这样的事,自然从心理上排斥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耳边忽尔传来一声叹。
樊凡无奈笑“说这么多你就是相信他呗。”
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相信他。”
晚上,白白被送去了佳原小区,下车的时候那眼神幽怨盯着无良的父母。
“我走了哦?我上去找外婆了。”白白故意朝着升上去的车窗喊了一嗓子。
架驶座这边的车窗降下来,见他还站外面,秦慕目光微凉,语气又嫌弃“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白嘴角抽了一下,手背到身后,点着脚往车内看,想把自己这委屈的小模样给妈妈看。
秦慕看清他的目的,身体一直就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
“还不上去。”
白白气地跺了一下脚,气哼哼地转身跑进了楼道。
“嗷!”胳膊上的肉被掐了一把,秦慕痛呼出声,揉着肉哀怨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我可是你亲老公!”
童思思朝他呸了一声,眼底进揉进了笑容“有你这样欺负小孩的吗。白白心理再成熟也只是一个三岁大点的娃。”
秦慕表情有点木,心里呵呵了两声。搂过她的肩膀来,脸凑过来在她劲窝里蹭了蹭,薄烫的呼吸全喷撒在童思思脖劲间,痒的她缩了缩脖子,全身颤栗。两片柔软的唇片碰到皮肤时,那滚烫的温度一只沿着唇印烧遍了全身。
童思思轻轻咬着牙,吞回差点脱口的吟声。
“……这是在外面。”红着脸软着手推推赖在身上不起的男人,声音轻抖又娇软的如同一只小兔子,撩拨的男人心里痒的不行,更是不愿意起来。
后面有车灯打照进来,童思思害怕他把持不住在车上乱来,硬是把人从身上撕下来。
昏暗的车厢内,五官模糊,只能看到彼此的眸底的光亮。
秦慕灰眸幽幽沉沉,暗含浴望地盯她片晌,倾身在她唇上碰上了一下,然后坐回去就启动了引擎,脚下踩的油门越来越低。
童思思双手握着安全带,手指收拢,寂静的气氛中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车子停稳,秦慕就绕到了这边就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拥在怀里,一进玄关,灯还没有开回身就把她压在门上,抓住她的双手手腕拉到头顶给固定在门上,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眼前一暗,童思思的唇就被男人严实的堵住。
粗乱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不停的起伏,童思思闭上眼神经更加的敏感,从衣服下钻进来的双手急躁又不失温柔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火烫的温度几度把她整个人都给烧了。
脑袋一片混沌,迷糊地睁开眼时已经人在卧室的大床上了。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被身上的男人甩到哪去了。
昏黄的床头灯在秦慕的发旋处照出一个光圈,无论是男人深邃视线还是身体深处传来的呼唤,童思思只觉得自己陷入深湖中,怎么也拼命也游不出来。
秦慕身子伏低,鼻尖蹭上她,抵着磨了两下。
嗓音因为隐忍而变的紧绷沙哑,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
对他的抵抗力本来就低,他这一撩童思思立马弥足深陷。
细白的双臂被男人捞到肩膀上攀住,还没有攀牢实一个顶撞,童思思收紧手指,没忍住叫出了声……
深夜凌晨,白白蓦地睁开了眼,听到房门外有属于下面的阴冷气息,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便抱着枕头去了隔壁的房间。
郝爱玉打开灯,睡眼惺忪地看着钻到被子里的小家伙,揉了揉小家伙柔软的头发。
“怎么跑过来了。”
“外婆我做恶梦了,你抱着我睡吧。”白白抱住她胳膊,朝郝爱玉贴了贴,视线却深凉地盯着房门。
郝爱玉当然很乐意,抱着小家伙同一床被子里,关上了灯。
“白白想听故事吗。”
“……”白白打了一个哈欠,小声地说“外婆我困了。”
“那睡吧,外婆拍拍你。”郝爱玉单身将小家伙搂进怀里,轻轻地给拍着背。
白白眼睛闭着呼吸放缓,看上去是真的睡着了,郝爱玉便收回了手闭上眼睡了过去。
约莫在郝爱玉睡熟不过两分钟后,阴冷的气息忽近,就站床边,在白白背后的位置。
白白心里一紧却不敢让呼吸乱了。
跟高城跟马婆学习了几日没有白学,白白能够把气息完全隐匿在这副人造体中,足以做到以假乱真,就算是扫行者九在这里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把白白给认出来。
只是来者的气息对白白来说过太熟悉。
在这人手里栽过一次,这气息白白就是傻了也会清楚的记得。
贾胜,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白白假着睡,心里却不那么平静。
贾胜站在床边,阴沉地视线盯着缩成一团在郝爱玉怀里的小鬼,身侧的拳头握地咔咔作响。
他要捉的阴灵近在眼前,却碍于阴界的法规,阴界规定在捉拿阴灵的时候不得妨碍人类,改变人的气运更不能让人看到阴司捉鬼的过程,轻则除籍,重则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可就这样放过这可恶的小鬼,贾胜又心有不甘。
这小鬼太狡猾,这次有了防备再想捉他就难了。
“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呵呵声还缭绕在房间,阴冷的气息已经扬风而去。
留给白白最后的感知就是一室的阴冷,还是贾胜留下的那句话。
就如白白知道他来,贾胜也知道他在装睡。
各知其心思,但是贾胜却不能在外婆面前拿他怎么样。
眼球在眼皮下滚动了几下,白白暗想,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还想向今晚之前一样安然无事的留在爸爸妈妈身边,贾胜这个阴司,就必须去死!
第二天,白白背着一个黑皮小背包被郝爱玉牵在身边,望着那辆慕尚由远驶近,停在他们婆孙身边。
下来的人却是肖承,朝郝爱玉点了下头“太太。”
“小少爷,我来接您了。”
白白眉头一皱,严肃地抿着嘴“我爸爸妈妈呢?”
“呃……”肖承难言,纠结要不要告诉他。
白白已经抢先抬起手,一手托着脑门,语气轻叹“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就不指望他们能想起我这个儿子来。”
唉!爹妈太恩爱,也是愁死个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