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弋大喊了一声,跑过来已经感觉不到白白的气息存在,心下有些震惊,前后不过几秒,这小家伙离开的这么快且一点气息都让人感觉不到。
简直,太可怕了!
可是发生在白白身上一系列的事情,阴阳两界也没有先例,更无法去解释。
白弋只知道一件事,白白经过这一次次的险些魂飞破散的危机似乎变的强大了。同时他稳稳有些不好的预感。
无论是人还是神鬼,只要变的强大就会有相应天劫,绝对不会放任着有可能改变两界平衡的东西存在。
唯一的庆幸就是白白还保留着孩童心性,对童思思的话言听计从,否则没人管束真怕有一天他学坏。
秦慕接到白白苏醒的通知时,手里已经拿到了秦兵捡回来手机跟首饰,正是童思思被人扔出车外的东西。
手机的屏幕已经摔的细碎,技术人员已经拿去恢复里面的数据,同一时间童思思的车子在商鼎大厦的对面的路边车道中找到,童思思也算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免遭被人破坏里面的证据。
结束通话后,秦慕手里拿着手机有片刻的失神,白白的苏醒许是这一天内唯一让人兴奋的事情,总算让他心松了一些。
可是那臭小子一醒就不让人省心!
听白弋电话中的意思,白白走时神色慌张,嘴里叫的也是思思。秦慕便在想到,是否是母子连心,白白能够感应到思思身处险境,是不是也能知道思思在哪里?
“boss,在嫂子的车内找到一段视频。”
红狐抱着电脑过来,usb插口插了一个读卡器,屏幕上停留的是童思思坐在驾驶坐上的画面。
楚维赶紧接了过来,拿到他们的面前点击播放。
秦慕双臂撑在腿上,握着双手,深邃的灰眸注视着屏幕
视频中童思思目光从车外瞥进来,面对着行车记录仪的前置摄像头。
“慕哥你如果看到这段录像千万别怪我,我感觉到白白的封印在被人破坏,他很害怕。而且我收到陌生的短信,有人在身边监控我的一举一动,没有办法通过网络求助。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会通过行车记录仪给你们留言。如果你看到了,就去登录我的云服务,我把短信截图同步到了网盘上。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够查到那人渣是谁,我慕哥是最厉害的。”
最后片刻童思思还不忘夸他,更似乎是为自己将要做的错事前提跟他撒娇。
从头到童思思都没有露出害怕或者退缩的情绪,之所以会这样也有对秦慕的信任。
到视频结束,秦慕已经不知是气还是无奈。
楚维早在一旁把童思思数落了一顿,无非就是她自做主张。
秦慕冷静了下来,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登上了童思思手机品牌云服务,从相册里面果真看到了几张短信截图。
不用他再吩咐,红狐已经知道怎么办,拿走了电脑。
“接下来怎么做。”楚维问他。
秦慕开口“回去等消息。”
楚维蹭地站起来“秦慕!我表妹现在下落不明,你就一句回去等消息?”
秦慕抬眸,看着他的眸底并不像表面这么平静“能够安排的地方都安排好了,现在只能回去等消息,就算我们在外面这么晃着也是等红狐他们把数据拿回来才能有行动。可家里的老人还在等着,我们在外面多久,他们在家里就担心多久。”
“……”楚维默然,在这一刻不得不说自己不如秦慕来的震惊。
不见的是他老婆,何况思慕夫妇两人的情感他是看着走过来的,此刻秦慕面上不显,心底恐怕早就翻了天。
秦慕见他冷静,又说了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白白醒了,但是他从白弋的手里跑了”秦慕想了又道“我估计他是去找思思了。”
楚维皱眉“他刚醒,灵魂情况稳定吗。”
秦慕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
“白弋告诉我,那小家伙似乎变强了。”
“……”
……三天,这三天楚家愁云惨淡,童思思不见了三天,苏醒的白白也三天不回,甚至连一个消息都没有给家里带。
整个楚家跟秦家都坐不住了,偏偏有一个人在旁人看来却很淡定,反正看上去没有他们担心。
秦慕这三天还是会出去,但就是没有查到童思思丝毫的踪迹,不过昨天他将肖承把一份资料以秦楚两家的名义给警察局送了过去,之后再也没有后续消息。
楚老爷子急的上火,看秦慕的眼神也愈发的碍眼,连秦振华在一旁都替秦慕着急。
有一次把秦慕叫到边上,警告他“你老婆都不见了你就一点不心急吗!你要是找不到思思就别回来在老爷子面前晃,我看老爷子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爸你现在关心思思也没用,外公要给白白改姓的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句话把秦振华噎的够呛。
秦慕每天一早必上楚昭华的房间问候,总会安抚上两句让岳母放宽心等等。
他从楚昭华房间出来碰上了楚维,看楚维的架势是在这里特意等他。
秦慕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楚维跟在他身后,两人的身高身材相差无几。
“秦慕,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就算不方便跟长辈说,难道连我这个兄弟也不能说吗?”
楚维追上他,语气不免有些急“思思有不见三天了,就算她有自保的本事也难保有一个意外是她控制不了的!你究竟打算等什么!”
前面的人停下,秦慕转过身,凉意十分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有些人我想用彻底的方式告诉他,有些人他不能动,动一指头发我要他全家来赔。楚维思思是你表妹,但你们半路的血缘感情未必有我们深,你只看到我表面的冷静和镇定。”他手指着胸口的位置,凉声说道“你知道我这三天这里是怎么过来的,哪怕我有把握找回她,可是她不在我眼前我就会害怕她会有一点点的差错。三天来,每天晚上我都没能睡过觉,满脑子都是思思。”
“在你们谴责我不担心她的时候,请你们想想,一直以来我待思思怎么样,待岳母怎么样,付出的心力和感情是你们楚家这段日子来弥补上吗?”
可能对面的是同辈的楚维,有些心里话秦慕才敢说“论身份还是感情,比较起来,我才是更有资格关心思思。因为我是他的丈夫。”
“……”楚维看着他,冗长的沉默。
秦慕转过身,结果视线对上廊庑尽头的楚老爷子和楚太,见老爷子受伤的表情,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秦慕心中坦荡,走到楚老爷子面前,恭敬且没有刚才的激愤情绪,喊了一声“外公。”
楚老爷子看着他没有出声,秦慕也没有走,楚太紧张地给秦慕使了个眼色,想让他先跟老爷子道个歉。
秦慕却没有这么去做。
老爷子既是思思的外公也是他的世家长辈,他尊重爱戴,但不表示不是他的过错他会低头。
尤其在这件事情上他有自己的底气。
好一会,老爷子长叹,满心的惭愧“孩子,楚家一直欠你一句道谢,昭华娘俩有你照顾,生活上才变的这么富足,让昭华和思思不用那么辛苦。你说的对,我们楚家没有资格怪你什么,对思思你比我们付出的多。”
“外公我……”
老爷抬抬手,说道“你放手去做吧,把思思好生生的带回来。”
秦慕应声点头,让开了身,看着楚太把老爷子扶进楚昭华的房间,他才迈步离开。
……偏开市中心的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顶层一层楼都是贯通的房间,童思思躺在一张床上,身上什么也没有盖。
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被固定在一边,嘴上粘了一张黑色的强力胶带。
如果身下是解剖台,那么她就是待宰的小白鼠。
童思思冷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墙面,空荡的房间,她注意到四面墙角上方挂了一圈的镇魂铃。
如果她没有猜错在她躺的床板下面一定画了禁锢法力凝聚的符纹,因为她现在无法调动法力。口决念了几遍没也没起效,童思思便不浪费这工夫了。
这种做法她很熟悉,这里一定有一个法师,而且看下镇魂铃的娴熟手法,没有五六年以上是出不了师!
“里面有动静吗。”
“没有。”门外响起了动静,前后是一女一男的问答,女生声音有些显小,而且她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门打开的那刻,童思思闭上了眼调节好了自己的声音。
接着传进耳朵里的除了脚步还是棍棒敲地的声音,等那女人再开口,童思思便大约猜到这个人是谁。
忽然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根,童思思全身一绷,接着小星笑了“已经醒了就别再装了,给你停了药剂,也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候醒,你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吗。”
心思被猜中童思思并未惊慌,也没有再装下去,她睁开眼看到小星时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和愤怒。
小星倒是有些意外“你已经猜到是我了?”
“在你进来的时候。”
小星看到她眼底的冰冷,摸上她的脸,童思思撇开头小星的手便落在了空处。
小星无所谓地笑笑“你没想到我现在能够跟你斗法,而且布置了这个法阵把你引以为傲的能力限制住吧。我跟师傅不一样,师傅太骄傲所以把你小瞧了,可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好对付,这个法阵我整整用了一个月才完善的,采用了二十个灵魂熔炼出来的镇魂铃,就是为你准备的。”
接着小星低低一笑“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明明躺在床垫上,可还是觉得身下有冰冷的气息上涌?”
童思思被限制了能力感知没有那么强,此刻被小星一提醒,她才细细的去感觉,然后发觉问题似乎出现在符纹的朱砂上,有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你们跟警察合作也应该查到了一些什么,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过了今天你再也不可能于说出去。你放心有个人不想要你死,只想要……”小星手指落她的心脏位置,勾唇一笑“你的灵魂。”
童思思阴沉着脸,盯着她道“你们究竟预谋什么!杀了那么多的人,夺走了那么多灵魂究竟想干什么!你不怕死后不能往生吗!”
“哈哈……你以为所有法师都像你这么命好吗?做为一个为人看命,透露天机的人,没有一个寿命长的,就算活到老也不得善终,死后连灵魂都要下地狱,能不能投个人胎还说不好。反正落不到好,我还有何惧?”
说完,小星双手往下摸索,童思思逃避不开被她捧住了脸,不知为何小星的手指尖触碰到她的眼睛会让童思思全身泛起寒冷。
外面进来几个人,摆来一张长桌,将作法的供坛布置好便关门出去,小星走到桌后,先点上了一把香,拿起只金色的三清铃吸住一张符。
“等一下。”童思思看到她准备动手,沉声问道“我想知道指使你的那个人……我是不是认识。”
“……”小星
见她不回答,童思思心里有了底“在a市三番两次接进我,做事有指手遮天的能力,看似每一次巧合的相遇其实都是早有预谋。他一次次在她面前提前慕哥曾经的一段恋情,提起江姗,大约是想破坏我夫妻的感情,然后想着趁虚而入再来进行下一步计划?”
小星一句话没说,看她的眼神有了变化。
童思思唇畔扬着一抹笑“到这一步还以为我猜不出来吗?蓝先生最大的败笔,大约就是小瞧了我跟慕哥的感情,真以为能介入进来利用我来打击慕哥?”
“无论是江姗,还是我,蓝先生你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输在哪时,为什么每一个你有是想法的女人看上的都是你曾经的好兄弟。”
小星皱眉“童思思你在跟谁说话?”
童思思没回答,而是看着不知何如被打开一条缝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