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闹剧发生的同时,锦妃的视线也从未从陈安宁的身上离开过,从刚开始许宏郞大笑被质问,陈安宁脸上的表情已经让锦妃猜出了一二了,因此在整个祭祖仪式结束后,锦妃便单独把陈安宁叫到了身边,有些不悦道:“陈安宁,你好大的胆子啊!”
陈安宁不解道:“娘娘何出此言?”
锦妃开门见山道:“刚刚是你在许宏郞的酒水里面下了药吧?”
“回娘娘,我不想欺瞒于你,是的!”陈安宁点了点头很快承认了下来。
“你糊涂啊。”锦妃直接质问道:“万一被人抓了个正着,你人头不保知道吗?”
“娘娘,我之前就说过了,许宏郞想要治愈我于死地,那我就得先发制人。”
“可你发现了吗?就算你处心积虑安排了这场局,皇上跟太后依然不能把许宏郞怎么样,你还是放弃吧。”
“这次不行不代表下次不可以,等着吧,我总会找到机会扳倒他的。”
“陈安宁,你这样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锦妃有些担忧道。
陈安宁则是倔强道:“娘娘,陈安宁贱命一条就不劳您多费心了。”
说完后陈安宁便转身离开了。
在陈安宁离开的同时,锦妃也将赵小欣叫到了身边有些不悦道:“赵小欣,我不是让你盯紧陈安宁,有什么风吹草动你来及时回报给我吗?怎么陈安宁下药许宏郞这事你都没有发觉。”赵小欣有些愧疚地答道:“回娘娘的话,安宁姐在这件事情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做的,也没有跟我商量,您要不说我都不知道这药是她下的!”
“你……算了算了,就继续盯着陈安宁吧。”锦妃本来想出声责备,但话到嘴边,却又没办法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赵小欣身上,只能无奈地继续说道。
“遵命!”赵小欣点头应下。
凤阳宫内。
许宏郞生气地跟许妃吐槽说道:“女儿你要相信为父,今天这事绝对不是我故意失态的,应该是有人在酒水里下了药。”
“把这应该去掉吧,我相信父亲大人的为人,就算再骄傲也绝对不会在那种场合上失态的。”“女儿你也认为是有人故意陷害吗?”
“那当然,在这深宫当中不是我陷害你,就是你陷害我,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女儿你以为会是谁?”许宏郞紧捏着拳头,有些愤慨地询问道。
“这还用猜吗?肯定是明妃那伙人。”
“可恶,看来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我的厉害了。”
“好了父亲,在这种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前你下毒毒害陈安宁,没有把她弄死,想必那边早已经有了警惕之心,你若再出手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影响到我皇后之位,那样可就不好了。”
听到此话许宏郞也觉得有理,随后点头道:“这也倒也是,那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说个句话。”许妃闭眼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接下来一阵我们按兵不动吧,等我完成了封后仪式,父亲大人在临走前再想个法子,把那群碍眼的人给解决掉,这样你到时候远走高飞,谁也没有把办法把责任推脱到您的身上,对吧?”
“好主意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其实在回到住所的时候,许宏郞却坐立难安,毕竟他下毒的时候已经料定陈安宁必死无疑才离开的,怎么今天她却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这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闭目沉思了良久,最后他也总算猜测出来了,一定是锦妃她们用了非常珍贵的药材才保住她一条小命。
“你的命还真挺硬的,不过没关系,这次杀不了你,难保你下一次不会死。”许宏郞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瘆人的笑容出来。
不过思来想去,许宏郞又觉得房间里过于闷热,于是便起身出门去透气了,来回转了一圈,却发现了一河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出于好奇,许宏郞凑近一看,发现那人并不是他人,而是陈安宁。
看到陈安宁的刹那,许宏郞立即挑眉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贱婢,老夫还没去找你算今天这笔账,你倒是不知死活的来到我的住处附近,看来你是当真不怕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陈安宁给许宏郞欠身行礼道:“许大人,我今晚在这并不是蓄意找事的,而是想向许大人你道歉,还望大人能够高抬贵手,放奴婢一条小命!”
一听此话,许宏郞还当真以为陈安宁是怕死才找自己求饶的,顿时底气十足道:“哦?你是想让我放你一条生路。”
“是的,奴婢当初有眼无珠才得罪了未来的皇后娘娘,只要许大人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无论许大人提出什么条件,奴婢……奴婢都会应允的。”陈安宁含羞的低声说道。
许宏郞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下颚的胡须,开始上下打量起了陈安宁,陈安宁的容貌本就属于上乘,如今在经过细心打扮,更是娇艳动人,许宏郞顿时就有些心猿意马的伸出手,却被陈安宁给躲开了。
许宏郞立马就不满道:“你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怎么,现在手都不让摸一下,就叫任由处置吗?”
陈安宁眼神飘忽,立马提醒道:“许大人,这里人多眼杂,叫人瞧见了总归不好,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那就到我的住处去吧,那里没人打扰。”许宏郞提议道。
“您的住处外不是都有护卫轮番巡逻保护大人的安全吗?我毕竟是明妃的宫女,这样出入你的住处,总归还是有些不妥吧。”陈安宁拒绝道。
这让许宏郞有些不悦了:“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去哪里?”
陈安宁很快答道:“奴婢知道一处僻静之地,那里这会肯定没人打扰的,大人只需跟奴婢前往,到时候,奴婢整个人都是大人您的了。”
“好好好,那你就前面带路,我跟着去便是。”许宏郞兴奋的搓了搓手,满脑子已经被陈安宁的妙曼身姿给拖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