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在回来的路上,准备向皇上禀报边疆大胜的消息,然而却遭奸人暗算,不小心从悬崖上跌落下来,摔成重伤,一醒来便是出现在这,后来得知是村长好心把我从崖底内救出来的!”赵守义倒也没有隐瞒,立即就讲述了自己遭遇,但随后也很困惑地询问道:“好了陈安宁,我既然已经说明,那你也该说一说你为何会出现于此了。”
陈安宁随后明确的说道:“回大人的话,我是被皇上逐出皇宫的。”
“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明妃娘娘宫前的大宫女吗?如若没有犯太多的过错,如何会将你逐出宫,莫非你做出了叛国之事,若是这样,我定不轻饶于你。”赵守义带着强悍的口吻说道。
陈安宁当下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其中的原委说来也曲折,不知大人是否能心平气和的听奴婢讲完呢?”
赵守义很快找来椅子,坐下之后才立即说道:“那你且说说这究竟是为何?我听着便是。当然你得确保你所言字字属实,否则如若有欺骗我之语,到时候我也必定不会轻饶于你。”
陈安宁温和的回答道:“在赵守义大人的面前,我自是坦言的!”
于是,陈安宁便梳理了脉络,将宫中所发生的种种一切,以及自己被逐出皇宫的始末,全部都告知给了赵守义。
赵守义听完,一双眼睛瞪的滚圆,身子更是颤抖起来,忍着伤口裂开的痛苦,压着嗓子询问道:“你……你说什么?我姐姐已经死了。”
陈安宁点了点头,随后答道:“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
“为何会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赵守义神情痛苦不已,在他看来,所有的生死只能在沙场那种残酷的地方才能够体现出来的,而后宫却是无比安逸祥和的地方,虽有争执,但也不至于到生死的那一地步啊!
陈安宁摇头道:“如今事情的所有经过我已经跟大人言明,如果说大人还要执意追问奴婢锦妃娘娘真正的死因,我觉得最终只有一个人能够给你最好的解答!”
“谁?”赵守义紧张的问道。
“那人就是皇后许君丽!”陈安宁不卑不亢道。
“我早该想到是她,我早该想到是她!”赵守义接连说了两遍,眼神更是涣散无比,自己曾经就在锦妃宫里了解过,皇后为人阴险歹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想必也只有皇后才会处心积虑的谋害自己的姐姐的。
“等我回去,一定要让她好看!”紧紧捏着拳头,赵守义眼眸的透着怒火。
陈安宁则安抚道:“赵大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便您这次回去,我想也不适合与皇后娘娘正面撕破脸,毕竟她与后宫地位本就高,而你自始至终也只是边关元帅,两者搭不上边,你若执意要对付她恐怕会遭人话柄,对你前程不利!”
赵守义怒吼道:“她害死我的亲姐姐,难道我还要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样的举措我可做不出来。”
“大人,如若你肯相信我,奴婢愿为大人一同报锦妃娘娘身死之仇!”陈安宁慷慨激昂道。
“就凭你?”赵守义挑眉对陈安宁的主动请缨倒是显得有些困惑。
“对,就凭我!”陈安宁义正言辞道。
看着陈安宁如此坚定不移的神色,赵守义则质问道:“那你且说说,你有什么能耐能够扳倒皇后这座大山?你要报仇,绝对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而已呀。”
于是陈安宁将她之前与明妃制定好的计划,如实的告知赵守义。
赵守义听完,整个人也是异常的震惊,有些不解道:“为了扳倒皇后,你当真要牺牲你这一辈子的幸福吗?”
陈安宁坚定不移的点头道:“对,只要能够成功报仇,我在所不惜。”
面对陈安宁的这般决绝,赵守义很是难以理解:“我并不清楚你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在哪里?”
“因为锦妃娘娘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人本就如此,谁对我好,我必定生死相随。”
此话一出,让这个久经沙场的赵守义也为之震惊不已,心中更是对陈安宁有些钦佩起来,随后点头道:“那我明白了,陈安宁,我相信你,等我回到了京都,你若需要帮忙尽管向我开口,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会给予你支持的。”
“多谢赵大人,不过,赵大人您在这里始终治疗条件有限,不如我替你跑一趟,让你家人过来接你回去如何?”
“既是如此,那便是极好的!”赵守义也很快感激说道。
不过在陈安宁准备第二天前往京都的时候,在村口边迎面撞到之前暗算赵守义的那伙人。
马文第一时间差人前去拦住陈安宁的去路,马文上前询问道:“这位姑娘,你可是前面飞渔村的人?”
陈安宁瞧着这群人身上的打扮,知道这些人并非什么好人,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陈安宁也只能假意答道:“对呀,我就是前面飞渔村的人,有问题吗?”
马文微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只是我想询问你一句,你们村子近期可有来什么奇怪的人,例如是从某处悬崖摔落的年轻人?”
此话一出陈安宁便瞬间明了,马文她们口中所要寻找的估计就是赵守义了,所以机智的陈安宁当场就微笑着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我们村子都是外出打鱼的,根本就没怎么进山崖里面去,所以最近也并未来过什么陌生人。”
马文皱眉,绕有兴致的询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是大人的?”
陈安宁轻笑着答道:“看着大人这卓尔不凡的模样,想必定然是人中龙凤,所以称呼你一句大人也不为过吧!”
陈安宁的这句吹捧愣是说到马文的心坎里,顿时大感欣喜道:“还算你会说话,不过你刚刚说你们村向来以打鱼为生,从未见过山里面是吗?”
“是啊。”陈安宁答道。
“那他担着的这些草药又是怎么回事?”马文将手一摆,顿时子线从飞渔村里走出来的一个老农。
陈安宁顿时傻眼,她没料到此刻竟然有人当场要出去卖草药的,陈安宁很快又改口道:“大人,我刚刚一紧张说错话了,我是说我那家从来就没有打过草药,所以不清楚村里是否来了外人。”
陈安宁的话语引得了旁边小弟的怀疑,立即就冲着马文说道:“大哥,此女子妖言惑众说话飘忽不定,不可轻信,不如我们直接进村查找一方便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