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泽起身后,陈安宁倒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双手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李云泽走到了陈安宁面前,眼神微微一扫说道:“行了,既然有那么不情愿的话,就把你的衣服给朕穿上吧。”
陈安宁支支吾吾的半天之后便,还是嘟囔着说道:“皇上,穿上衣服可以,但是之前你允诺我的果子能不能赏赐给我几个,我是真的有急用,所以才厚着脸皮来你这讨要的。”
李云泽沉默了许久之后,从身后取出了一纸诏书扔给了陈安宁,说道:“拿着这个诏书那护卫会给你果子的。”
拿着这份诏书,陈安宁没想到李云泽竟然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有些愣神的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李云泽见此,不免有些疑惑的望着陈安宁道:“怎么不想要这诏书了吗?那朕收回来便是!”陈安宁在此刻一下子就冲上去,将那诏书抢到了手里,同时娇柔的说道:“要!当然,要不然还白白让皇上花时间写了这上面的字,那可不是太可惜了。”
“油腔滑调,记住在这后宫当中最忌讳的就是这一个,你可千万别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当中,也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完后李云泽便随即转身离开了。
李云泽的这番言语让陈安宁感觉甚是诧异,李云泽言语虽然有些愤怒,但是实则却是带着一丝关切在其中,虽然陈安宁并不晓得李云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他既然关心自己,陈安宁就没有必要再过多的纠结了。
毕竟她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为了早点找到果子给郭治,所以也没有过多的逗留,立刻拿着诏书来到了菩提树前。
原本那几个护卫还笑谈着陈安宁是不是被李云泽责备,可当陈安宁拿出那一直造书的时候,几人顿时嘴巴都张的老大,立刻被震惊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安宁竟然真的让李云泽改变了主意,会将那菩提果给了陈安宁。
不过陈安宁倒也顾不上这些人会不会震惊,而是冷着脸明确的说道:“行了,诏书已下,你们就别再犹犹豫豫的,赶紧把果子给我,我还等着急用呢!”
“小主,请稍后,我们这就去取来!”那护卫也不敢再对陈安宁有半点的不敬了,立刻转身搬来梯子爬上树去摘果子去了。
另外一方面李云泽抵达了安康宫后,瞧见了此刻皇后也在这儿与太后一同品茶。
太后一脸的严肃,当场摆手道:“皇帝坐吧。”
李云泽虽然不知道太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依旧恭敬地坐在了皇后的右手侧,同时问候道:“皇额娘,听陈福说,你有急事召见于我?”
太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没错,是我召见你来安康宫,有大事与你商量。”
“不知是何事呢?”
太后盖了盖茶杯后便很快说道:“我最近听到有些风声不大对劲啊,后宫之事皇帝你最好还是得多留个心眼才好,不然的话到时被人算计了,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李云泽一愣,当场不解道:“皇额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孩子有些不大理解了。”
“难道你还想出了事继续瞒着我吗?”太后正色说道。
李云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依旧强撑着面子随即说道:“皇额娘,有何事不妨可以直接说清楚,这样也免得让儿臣随意的瞎猜,很是浪费时间。”
“想让我明确的说,那哀家就满足你,告诉我,就在前不久那个胡雪睿是不是大闹皇室宗祠,还把先皇的一些灵位弄得乱七八糟的?”
听到这话李云泽心中就明了了,肯定又是皇后来找太后告状,想到这李云泽就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毕竟这件事情他还没有决定怎么办,皇后就已经开始制作主张的为自己的利益谋划,怎能不让皇上为此感到震怒呢?
不过皇后似乎也已经读懂了李云泽眼神的含义,微微欠身说道:“莫要怪罪臣妾,臣妾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后宫的安宁所着想的,毕竟有些事情,也应该让太后所知晓,这样对后宫的发展才有好处。”
听到这些话,太后也满意的扫了皇后一眼随即表示道:“皇后所言非虚,后宫之事就应当如此,皇帝你在这点上可千万不要责怪皇后的这般举措,她这也是为了我们皇族威严所着想的。”
“太后英明,儿臣不会在这件小事上对皇后有所责备的。”
“你能这么讲哀家就很放心了,那么接下来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明一下,如何处置胡雪睿的事情呢?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若处理不好传言出去的话,那对于咱们皇室威严可是大大的损害,这一点还希望你能够铭记于心,儿臣明白,李云泽无奈的点头道,既然明白,那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怎样的处理你心中应该是有分寸的。”
“剔除她的宫位,将其逐出皇宫。”李云泽闭目很快说出了解决方案。
可是太后对这样的解决方式似乎还不满意,抿了一口茶水之后便继续说道:“若是这样似乎还轻了些,我以为应当追责整个家族的责任,毕竟这样的祸害扔进皇宫里面来,对我们皇室所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
只是听到这话的李云泽也出声劝诫了一句:“太后,这似乎不大妥切胡雪睿的爷爷奋威将军,当初为建立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勋,如若因为这一件小事而让整个家族承担责任的话,恐怕会让当朝老臣都会觉得寒心的。”
“皇上,自古帝王多无情,如果太念旧,反而会助长老臣居功自傲的脾性,犯了错就应当受到惩罚,谁都一样,总不能拿过去的功劳来抵现在的罪责吧,这似乎也很难说得通啊。”
这些话让李云泽心里听的总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却也不敢违逆太后的旨意,当即点头说道:“好,太后,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