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天雷经过手下的人多番劝说后,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先退回去在看看情况走下一步。然而在他们掩护后退之际,其行踪正好暴露在了罗战的视野之下,罗战临空发现了陈安宁的身影时,顿时翘起唇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出来了,随后手指一放,箭矢破空而出,直往陈安宁要害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永德第一时间发现了危险的来临,立即将陈安宁给护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这羽箭。
这一箭,当场就贯穿了陈永德的胸膛,将他整个人都带飞数米开外,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不少的沙尘起来了。
“爹!”看到这一幕,陈安宁傻眼了,立即上前搀扶住了陈永德。看到自己的箭矢被人挡下来,罗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埋怨的说了一句:“真是饿死鬼投胎,还真有抢着去死的。”
听到这话的陈安宁气的牙根作响,双眼遍布血丝的望着山谷上方视人命如草芥的罗战。而陈永德则是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陈安宁的手腕说道:“安宁,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赶紧带你娘亲先退出山谷在从长计议,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陈安宁不断落泪道:“好,好的,爹,我们一同退回去。”
陈永德嘴里带血的摇头道:“来不及了,傻孩子,我……我已经走不掉了,孩子她妈,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好好的。”
陈永德话还没说完,便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爹!”陈安宁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双眼在一瞬间就因充血而变得通红起来了。
罗战伸出舌头,绕了唇角一圈后,带着一抹嗜血的味道说道:“陈安宁,如若你现在束手就擒,那么其他人我可以考虑给他们一个痛快,否则的话,你们将都死无葬身之地。”
罗战此话说完,让一旁的胡雪睿勃然大怒,当即从一个土匪小弟手中夺过了弓箭,随后瞄准了罗战,当即反射了一箭过去。猝不及防的罗战脸颊直接被带出了一条血线出来。那箭矢带着罗战脸皮的一块肉直接钉在了墙上了。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罗战立即就尖叫了一声,单手一指,大喊道:“杀,给我把这群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是。”众人应了一声,再次拈弓搭箭,准备新一轮的射击。马天雷见到局势目前已经不是他能所控制的住了,立即挥手道:“退,撤退!”
可即便下令撤退了,陈安宁还是死死的待在原地不肯离开,最后还是被林凤与胡雪睿给强行拉走的。马天雷这边的人更是损失惨重,仅仅刹那的功夫就已经伤亡过半了,一群人躲在山谷外的一处破庙中休息。
马天雷更是气的将地上的一个破瓦罐给踢的粉碎,嘴里喋喋不休道:“妈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连皇上的妃子都要杀死,难道他不怕皇上的怪罪吗?”
可是马天雷在原地吐槽完这句话后,却发现压根没人理他,这一点,不免让他有些气恼的推了推马地雷,让他过去找陈安宁打听打听。
马地雷一愣,虽然困恼,但也按照他的意思过去,向陈安宁询问道:“娘娘,我和当家的都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啊?为何对你如此下狠手?”
陈安宁此刻正沉溺于陈永德身死的悲伤当中,所以对于马地雷的话充耳不闻,这就让马地雷显得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言表才好了。
马天雷见马地雷问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气的立即将马地雷拉到了身后,直接加大嗓门冲着陈安宁询问道:“喂,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有人追杀你的?赶紧告诉我真相,你看为了你,我都死了这么多兄弟了,你要是在瞒着我就太说不过去了。”
此时,陈安宁起身说话了:“是我要你护送我们的吗?要不是你强行拉来这么长的队伍前往京都,我们也不至于拖拖拉拉的暴露目标,被他们所追上,你自己不反思,反而怪起我来,你可当真愚蠢!”
这话让马天雷勃然大怒道:“这能怪我吗?我还不是想为了帮你安全送达京都,好报答多年前你的救命之恩,难道报恩也错了吗?”
只是,马天雷的这番话,却引起了陈安宁的嘲讽道:“得了吧,你是真的为了报恩,还是满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我想已经很明显,用不着我在过多赘言了。”
陈安宁的一语戳破,其实让马天雷的脸上挺没面子的,但为此,马天雷还是强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出来:“娘娘啊,我这既为了报恩,也为了自己谋的出路,这种双赢的抉择,我并不觉得是我哪里错了啊。”
陈安宁扫了马天雷一眼,随后淡然道:“如若你觉得你自己没错,那就继续护送下去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你什么时候会死,因为前面的路,可是非常艰难的。”
马天雷听到这话,冷汗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了。不过转身一看,马天雷瞧见自己这边死了这么多兄弟,如若现在半途而废,反而亏大了,于是当即重重点头,给了陈安宁明确的态度说道:“你放心,我这次是没准备好,才被人埋伏的,那伙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帮你解决掉,从而护送你安全回京都的。”
陈安宁见马天雷如此的执迷不悟,于是便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在与他多说半句了。
马天雷见陈安宁不愿意搭理自己,于是也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在多言了。
而在山谷后方的飞沙镇客栈中,罗战对着铜镜不断的观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口,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妈的,让老子绝美容颜出现这样的伤疤,陈安宁,你们给我等着,让我抓住你们,非得把你们千刀万剐了不可。”
很快,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罗战用胭脂水粉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达到轻微的遮挡伤口效果后,便懒散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