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提醒完之后木沁婉便窝进了冷易铭右手的臂弯里“咯咯”的笑了起来。
吴豪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之后,恍然大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过了一会儿后,吴豪自嘲的笑了笑。
“小婉,你伤了我的心,胳膊肘往外拐,枉费我这个哥哥对你那么好。”吴豪捂着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控诉着木沁婉。
这次连一直在放着冷气的冷易铭都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只是因为一笑,便颤着他的胸口痛,他不知道该自豪他老婆帮他出了气,还是要为自己不能得意的大笑嘲笑吴豪难过。
总之,尽管颤的的胸腔痛,但是冷易铭精神上却异常的愉悦。毕竟在情敌面前,被自己的女人护着,这种滋味比吃了蜂蜜还甜。
吴豪说完之后也跟着一群嘲笑他的人笑了起来,但是被笑容掩盖的酸涩,只有他自己明白,这辈子只能自己默默的吞咽。
同样宋思远的眼底流露出比吴豪还要苦涩的笑意,无缘也分,大概是世界上最苦的中药了吧。
笑过之后,宋思远有紧急的手术,被呼叫走了。
吴豪接了个电话,回头跟着对木沁婉道:“下午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然后又对冷易铭笑了笑:“先走了。”
冷易铭冷冷地扫了一眼,没有理睬吴豪。
“易镁,先走了。”吴豪转身又对冷易镁说了句。
冷易镁对着吴豪轻轻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吴豪往病房外走去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只忍着眼泪被当成透明人的景兮。
顿了顿脚步,原本不想管的,但是毕竟是自己哥们的妹妹,而且吴豪是个心特别软的男人。
“小兮,跟我一起走吧,我有事,正好顺路,捎你一程。”
景兮微微看了吴豪一眼,低下头的霎那,眼泪便瞬间低落了下来。
但是她仍然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景兮很清楚,吴豪是木沁婉那边的,尽管她小时候经常跟着哥哥,能见到冷易铭和吴豪,但是她一直只是个跟屁虫,或者说是冷易铭的跟屁虫。
冷易铭基本上没理睬过她,吴豪偶尔看自己可怜会和自己说几句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冷易铭以及吴豪总是感觉隔着点什么,让她和他们成不了很亲近的人。
吴豪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迈着长腿直接离开了。
木沁婉在吴豪和景兮说话的时候,才注意到离病床比较远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并且木沁婉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景兮。
说是情敌,算不上,冷易铭对她根本没那方面意思过,总之她看着景兮孤单的坐在那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木沁婉扭头看了看冷易铭,冷易铭倚躺在被她摇起来的病床上,右手搂着她,她躺在他的臂弯里。
冷易铭那双俊美的双眼里全是宠溺的眼神,并且木沁婉扭头的时候才发现,一直锁在她的身上。
木沁婉用力的对着冷易铭眨了眨眼睛,想让冷易铭做点什么,不然他们三个人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有些尴尬,不过幸好冷易镁还在,气氛只是冷凝了些。
冷易铭直接将木沁婉忽闪忽闪朝着他眨着的眼睛给忽略了:“乖,陪我睡会儿。”
冷易铭身体是真的有些乏,说完之后没一会儿便真的睡了过去,木沁婉无奈地帮他轻轻拉了拉被子,然后想起身去自己的那边床去睡,但是身体刚动了一下,便被冷易铭给紧紧地抓住了肩膀。
木沁婉无奈地又扭头看了看冷易铭,知道没睡沉稳,所有放弃了要离开的打算,想着冷易铭再睡会儿,她再回自己的病床。
结果木沁婉没等到冷易铭睡深沉,自己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看着自己老哥和木沁婉双双睡了过去,冷易镁起身走到了沙发边,微微叹了口气:“先去吃点东西吧。”
景兮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后,点了点头,起身跟着冷易镁走出了病房。
医院附近的快餐店里,冷易镁点了几个菜,两人坐定之后,冷易镁先开口了:“小兮,你还要坚持吗?”
尽管冷易镁想做一个旁观者,但是景兮这般坐在那里被自己老哥和木沁婉不留情面的虐,她还是心软了。
景兮夹了一口米饭放到自己嘴里后,鼻息抽了两下,米饭含在嘴里,眼泪便悄无声息的再次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景兮拿着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便开始疯狂的往嘴里塞东西。
尽管是普通的快餐,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吃在景兮的嘴中,却如黄莲般苦涩异常。
“我不会放弃。”在狂塞了一顿吃的之后,话从景兮的嘴里,淡淡地飘了出来。
冷易镁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长长地吐了口气,冷易镁又缓缓地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白曼回到冷家老宅后,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拿出手机将电话拨了出去。
“我说的是要木沁婉那个女人从我儿子的身边消失,为什么我儿子会差点丧命!”
白曼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却异常的愤怒。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低的笑了两声:“做什么都是有风险的,况且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木沁婉那个女人便会自己消失。”
“最好如此,如果我儿子真的有个好歹,你什么都别想得到!”白曼恶狠狠的警告着。
“放心,各取所需而已。”电话那头的男人晃了晃自己手里酒杯的,嘴角微微扬起,与虎谋皮,他没想到白曼偏执到这个地步了。
白曼挂了电话之后,将电话紧紧地攥紧在了自己的手里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白曼走到门边,将反锁着的门打开了。
卧室的门被恢复成一副冷冷地表情的白曼缓缓地拉开了,一个不算高大,但是却气质儒雅的男人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