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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凌耿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更让他惊讶的是,实验课是安排两个人一组,原本凌耿还担心邵淮之是突然加入班级的,一个人做实验会很不适应,他好心好意地想去帮忙,却看见邵淮之的位置上不止一个人。
  只见让众多学生都畏惧的于老师,此刻竟然笑弯了一双眼,与邵淮之有说有笑,更是十分仔细且耐心地,就差手把手上去教邵淮之做实验了。
  淮之,这个参数设置有点问题,刺激间隔应该再设置得小一些。还有这个浓度配置,嗯,20%的浓度就行。语气温和且非常具有引导性,还主动帮邵淮之调了一下仪器的设置。
  凌耿怒:有没有搞错,你是个老师啊!不应该循循善诱,一步一步来吗?你怎么能直接上手帮他调设置呢?!
  还有这个,先把它固定,待会麻醉的时候小心些,不要伤到自己。见邵淮之好像不太熟练的样子,于瞻握着他的手比了一下麻醉注射的位置,在这个地方,腹腔注射就行。
  邵淮之已经有很久没有接触过实验了,现在猛然开始自然是有些生疏的,不过大学所学的基础还在,倒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于瞻教,他认真听着就是了,嗯,知道了。
  但这些,在凌耿看来,就不那么纯粹了。
  一个老师,你教就算了,你怎么能握着他的手呢?!那可是大神的手!你这样不会让其他同学误会吗?!
  凌耿恨恨地咬着牙,手里捏着的那支笔,咔嚓一声,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凌说过来陪你的时候,说出了过来陪/睡的气势(不是)
  第6章 作者跟我同组了
  凌?邵淮之是第一个注意到凌耿的,顺便也看到了他手里断了的那支笔。
  凌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把笔塞进口袋,欲盖弥彰,我这运气不太好,怎么拿了支断的笔
  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啊?凌耿很想找个洞钻进去。
  邵淮之对凌耿亲昵的称呼,于瞻听得很清楚,他来回看了两个人一眼,疑惑地发问:淮之,你对他,很熟悉吗?
  才认识几天的人,原则上算不得熟悉,邵淮之想了想,说:嗯,舍友。
  原来是舍友,于瞻舒了口气,他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不过,既然是舍友,那凌耿杵在这做什么?于瞻直直看向凌耿,那意思很明显:实验课不好好上课,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来自老师的气势压制,凌耿心里有点发虚。其实说实话,有老师在旁边引导邵淮之,比自己硬生生跑过来帮忙要好上太多了,他本来都想打退堂鼓了,但是余光一瞥,却看见于瞻的手与邵淮之的手靠得很近。
  大概是刚刚示范性的动作结束不久,两个人现在距离不过咫尺,只需要稍微那么一碰,那就是
  凌耿想到于瞻之前握着邵淮之手的场景,那个画面不行,他改主意了!什么于老师,简直师德堪忧!万一大神又被他占便宜怎么办?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于是回话的态度非常坚决,我是来帮他的。顶着于瞻锐利的视线,凌耿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被于老师三个字支配的恐惧,又胆子大地接了一句,那个,学长一个人做实验也不太好,我可以跟他一组。
  于瞻眯了眯眼,一丝危险的意味。他觉得,凌耿同学似乎是忘了上次平时得分清零的事了,竟然还敢来挑衅他,他刚想提醒一句,邵淮之却先开口了。
  带着一些笑意和温柔的口吻,是于瞻较少见到的模样,凌,你要来跟我一组,那你原来的组员怎么办?
  提到俞洵,凌耿脑海中挣扎了一下,一边是俞洵被于瞻指导,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边是邵淮之被于瞻算了,为了大神的清白,还是牺牲一下小洵子吧。
  他在心里默默为俞洵点了根蜡。
  解释说:我觉得,学长初来乍到,我应该发挥一下友爱同学的精神,原来的小俞洵同学,就辛苦于老师,多多指导了。
  友爱同学?很好!于瞻眼神一冷。邵淮之侧眼看了看,及时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那,麻烦于老师了。他刻意将于老师三个字咬得重了些,就是对于瞻最好的提醒。
  邵淮之在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于瞻了,这个人除了学术之外,唯二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凌耿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顺从,于瞻接下来肯定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但小朋友不过是想要乐于助人,友爱同学而已,又没有什么坏心思,满足他就是了,实在不应该被于瞻惦记。
  而被邵淮之冠以于老师三个字的于瞻,此刻心情复杂。邵淮之可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感觉这一声连身份都疏远了,他觉得,自己像是个明灯,还是闪得刺眼的那种。
  于瞻妥协地开口:行吧,凌耿同学有这个心,我很欣慰,那接下来的实验课,你就暂时跟淮之一组。
  至于俞洵,于瞻心里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做老师的,总不能让学生一个人做实验,太过没人性不是?
  可怜的俞洵,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搭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于瞻笑眯眯的一张脸。
  只是那笑
  他吞了吞口水,他怎么感觉背脊发凉,浑身冒冷汗啊?!凌耿?!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嚏!或许是因为俞洵的怨念,凌耿打了个喷嚏。
  邵淮之将他拉过来了些,是空调开得太冷了?
  哦凌耿大气地摇了摇头,不是,那个,你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作为邵淮之的新搭档,凌耿很是负责任。
  邵淮之看了一眼桌上的耗材,说:麻醉。
  凌耿回想了一下麻醉操作的要点,嗯,麻醉的话,你就将它固定好,不让它乱动。腹腔注射还是很容易的,小鼠腹部器官简单,一针下去不会扎到什么重要器官,找好位置就行,刚刚于老师也给你示范了。
  凌耿语气像是在教初学者,邵淮之觉着有些好笑。
  敢情小朋友真以为他什么都不会?
  看着邵淮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也没回话,凌耿还以为他没听懂。他想着邵淮之都脱离学校那么久了,大概上学的理论知识也忘得差不多了,实验操作那就更加不记得了。
  大神嘛,总有大神的矜持,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没关系,他除了口述之外,还可以亲身示范啊,保证包大神满意!
  凌耿把袖子挽了起来,戴上了手套,将小鼠固定好之后冲邵淮之扬了扬眉。后者则安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按照凌耿的想法,以他对实验操作倒背如流的程度,在邵淮之面前露一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他刚上手,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像于瞻的课,都是比较有难度的,因此不管是实验课还是理论课,都是在其他基础知识稳固之后,安排在大二甚至大三才开始学习课程。这也就意味着,其实算上开学那一天的实验课,凌耿拢共也才做过两次实验。
  且今天,是第二次。
  实验操作背起来容易,但真正上手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就比如说现在,凌耿此前把固定说得那么容易,可他刚刚固定好的小鼠,下一刻就开始在他手中挣扎,还是受了刺激转头想咬他的那种。
  他不得不捏着尾巴将小鼠放开,重新固定了一遍。这一次小鼠终于被拿捏住了,不挣扎了,他却发现,腹腔注射的注射器,他忘记排气了
  在大神面前,还是先前信誓旦旦说操作简单的人,现在竟然状况百出,凌耿觉得,如果不是实验室的墙离得有点远,那他自己就可以去撞上一撞了。
  正当他非常纠结的时候,冷不防听见一声笑。
  凌。邵淮之从他身后慢慢靠近,抽走了他手里的注射器,注射器的话,交给我吧。
  气息在那一瞬间变得很是灼热,连空调的凉意都没办法遮盖下去,凌耿从到底是先排气还是先放开小鼠的挣扎中脱离出来,转过头愣了愣,一眨不眨地看着邵淮之。
  难道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总是觉得他与邵淮之相处的距离太过亲密了些?刚刚邵淮之靠近的时候,那么近,连呼吸声都
  不对啊凌耿,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可是大神啊,是多少像你一样的书粉崇拜的对象,哪怕他是个男的对!他是个男的,这肯定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凌耿如是安慰自己。
  邵淮之给注射器排完气,一抬眼就看见凌耿复杂的表情,他提醒:凌?
  哦凌耿回过神来,看着邵淮之手里的注射器,咦了一声,问出了个略显智商的问题,学长,你会排气?
  被小朋友这么一问,邵淮之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藏拙了,竟然让小朋友连这都看不出来,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凌,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耿不明所以,学长啊,有什么不对吗?
  要不是邵淮之现在手上拿着注射器,他是当真想敲一敲凌耿的额头,既然叫我学长,那我好歹也曾经跟你同一个专业,大学四年,总不至于毕业了就全忘光了,大致步骤还是记得的。
  可是于老师他之前凌耿声音莫名小了下去,他看到的是于瞻恨不得手把手教邵淮之,还以为大神离开校园太久了,实验操作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到头来不熟悉的人是他。
  于邵淮之差点脱口而出喊了于瞻的名字,顿了顿,还是换成了敬称,没办法,他总不能让小朋友觉得跟他的差距过大不是?于老师想教,他作为教师无可指摘,我听着就是了,何况我毕业太久,操作不熟练也是有的,无所谓会与不会。
  邵淮之看了看凌耿手里固定着的那只小鼠,提醒道:凌,该进行下一步了。
  嗯,对。凌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要示范给邵淮之看的,现在不仅要他帮忙,还在这讨论些有的没的,实在是不应该。
  他正准备拿过来注射器,却看见邵淮之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邵淮之眼神示意了一下小鼠那处,说:凌,转过身去。
  嗯?凌耿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地转了身。可下一刻,邵淮之慢慢地走了过来,就着在凌耿背后的姿势,将凌耿圈在怀中。而邵淮之的手,恰好就覆在凌耿空出来的那只右手上。
  邵淮之小心地将注射器放在凌耿手中,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笑意,不是要教我吗?现在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恕我直言,不仅是于瞻,在座的各位都是一百瓦的灯泡,还是非常亮的那种,哈哈哈
  话说小洵子好惨啊,搭档跑了,来了个老师,这未来的一个月都得有心理阴影了,替他点蜡
  第7章 作者
  凌耿:?
  不是,你确定,现在这种状态,是我教你?而不是你在教我吗?!还有,教就教,为什么要以这种别扭的姿势,从背后相拥,靠在一起,这就好像是好像是
  凌耿耳垂慢慢红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逾淮之橘文中关于鸿离初夜的描述。
  彼时月圆星疏,姣好的流光如水漫下,映着桃园外芬芳压枝头的花苞。盛放的抑或是不盛放的,桃花花期都该尽了,可这片地域却不一样,彰显着主人的特殊与细致。鸿离右手抵着下巴,歪了半侧身子,舒适地倚在窗边,他望着不远处的桃花,兀的想起一个人来。
  山寺景色遥遥,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处理些小事而已,那个人还不回来吗?
  当真想念的紧。
  他正思虑着,青鸟自空中落下,在窗沿上搁置了一封信。信笺展开是熟悉的字迹,上书寥寥一句,他就着月光念道:见字如面
  话还未说完,身后正门却被人推开了,他不及转头,来人以轻功,悄无声息地覆了过来。时隔数日未现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人灼热的吐息与他厚重的声线融合在一起,抓挠使人心口处均泛着刺色,他道:见字如面,君心安否?
  你鸿离实是受不了那低沉的声音,本想推开他,岂料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那人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阿离,我很想你。那人头压在他肩上,近在咫尺的话语带着些蛊惑之意,幽幽叹息,此前在山寺中的半个月,我可是荤腥不沾,过了数日和尚过的日子,我如此听话,你不该给我些奖励吗?
  鸿离被那人双手的禁锢拥得动弹不得,无奈地开口:好好说话,你放开我,我便给你个奖励,说说,想要什么?
  那人轻轻笑了起来,下一刻低了头蹭在鸿离颈侧,声音透过肌肤之处的温热传来,充满情/欲,好阿离,你说过的,若我能在一个月之内归来,你便将自己赏给我,现下这承诺该兑现了。
  鸿离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我哪有?我那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唔唇上被人封缄,杂糅一抹艳色,辗转反复的舌尖探了进来,搅得他整个人皆飘飘欲仙,眉头皱了起来,他无力地推了推,终是喘着粗气开口:别在这里,太
  太?那人舔了舔唇角,眼底晦暗,我偏不。便是在此处又如何?
  我不是未尽之言被人生生掐断,那人将鸿离转了个身,还是之前那般姿势。在他背后,下方某些态势便难以忽略,那人轻松撩开了他的下袍,凉意袭来,那人却趁机将他抵在窗边,指尖不断地摩挲,阿离,你看,今夜的月色很美,可却不及现下的你半分
  嗯尾音料峭蜿蜒,鸿离红了眼眶,再看不清眼前模样
  再看不清停!凌耿强制性地驱散脑海中所有联想,下一刻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是疯了吗?!现在是在实验室里,正在做实验,而且身后的人还是邵淮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要是被大神知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邵淮之的声音适时传来,凌?不过他现在确实不知道小朋友的脑海中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你的手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