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成还以为楚欢要做什么g国的专题报道,考虑了一会道:“知道,但是要详细的事件大概知道的不多,如果你要写新闻的话,我有老朋友是专门研究的,我去帮你问问。”
说着就要去找电话了。
楚欢哭笑不得:“不是,不是写新闻。”
“那是干嘛?”
楚欢呼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又压上来,闷得她心脏不适:“我们报社有人在g国遇了暴动,现在情况可能不太好。”
她不敢说的太严重,只能将事件美化一点。
楚元成叹息道:“在这个和平年代,g国这样的情况,真的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楚欢深呼吸一口,正要说话,电话那边的楚元成突然捂住话筒:“李圆你在干嘛?自习时间不准看手机,拿上来!”
话筒被捂住,但是声音还是模糊的传到话筒这边。
楚欢一口气不上不下,什么伤感的情绪全部破坏了个干净。
“啊,老师不要这样嘛,我就看一下而已,没玩。”
“你以为我没看见?我都看了你好几次了,还不收敛,一个小学生拿什么手机?”
“呜呜呜,我错了,老师别收手机,我妈会打死我的。”
“收回去,下次再让我看见就别想拿了,校长天天说,你们还天天带。”
教训完兔崽子,楚元成才心累的回过头来听电话:“太累了,这些小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好玩好动。”
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楚欢安慰道:“小孩子天性就这样,你别太上火了。”
楚元成头痛:“不说他们了,你继续说。”
“......”楚欢默了一会,“我可能要去g国。”
电话那头就跟被按了静音一样,过了好几秒楚元成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去g国?就那个g国?”
楚欢嗯了声。
气氛在一时间凝重下来,刚才那点气氛被扫空,剩下沉重。
楚元成有点不能接受:“你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上面的人逼你?老爸给你上头打电话,让南北说说。”
愤愤不平的语气,是真的立刻打电话给许南北了。
楚欢叹了口气,让他冷静下来,然后仔细将这件事情告诉楚元成,并且说了她的重要性。
楚元成是一个老师,他的心理承受力比普通人家的父母要强,听完楚欢的话,沉默下来,认真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他没有直接帮楚欢选择,而是询问楚欢的想法。
小孩大了,肩上背负的重量也大了。
他没有陪在楚欢身边,无法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我也不知道。”楚欢站在报社的窗边,看见外面灼眼的阳光,太阳过于耀眼,让她无法直视。
就是因为不清楚该怎么选择,所以才会来看看老爸怎么说。
楚元成叹了口气,担忧道:“如果能不去就尽量不去,别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拼。”
他不想老婆因为救人的职业丢了性命,最后连唯一的女儿都要落得那种下场。
楚欢嗯了声,心里大概有了数。
g国说危险是危险,但也不是必死的,芸朵在那边待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其实都没事,只不过是因为去了那场演讲会,跟那些找准人多的暴动分子撞了个正着。
只要她去了之后别去危险的地方,能躲则躲,找到芸朵等人就回来,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毕竟还是在上课时间,楚欢也不能拉着老爸一直说话,就算他的学生很乐意,但是楚欢也不好意思,只草草的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许叔叔工作忙,楚欢给在家里的许阿姨打电话,没几秒就立刻接了。
许阿姨比老爸还热情,听见是楚欢的电话高兴的要命,放下手里的翻译工作就认真和楚欢聊天。
楚欢和许阿姨聊了一会家常,许阿姨的语气强压着雀跃:“小欢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和我说啊?”
好消息?
楚欢不知该在怎么说出口了:“没有,阿姨。”
许阿姨连忙纠正:“叫妈。”
楚欢拍自己一脑门,怎么都记不住,下意识的就叫阿姨,连忙改口道:“妈。”
许阿姨满意了:“哎,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说有宝宝了呢。”
楚欢哭笑不得,这几个长辈就一直盼着宝宝。
人家家长都不喜欢给子女带孩子,她家的倒好,婆婆和老爸抢着要,每次一起吃饭都很严肃的的讨论还没有苗头的孩子。
甚至连出生医院,吃的奶粉牌子,穿什么样的衣服,以后上什么幼儿园都想好了。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就差一个宝宝了。
期待归期待,为了不让楚欢又压力,许阿姨笑道:“我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样也应该是南北说才对,逗你呢。”
楚欢也笑,笑着笑着就感觉鼻子有点酸,匆匆挂了电话。
她没办法在向母亲一样的许阿姨面前坦然的说去自己要去g国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毫不为家里人考虑。
楚欢给许南北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打个电话。
许南北回信息很快,估计是没什么病人。
楚欢拨通了许南北的电话,她对着许南北向来没有隐瞒,所以她最无法对许南北说出这件事。
许南北电话接得很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怎么,想我了?”
楚欢一听见他的声音就绷不住了,所有的镇定自若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明明还没分开就生出了伤感的情绪:“想你了。”
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些许的哽咽。
许南北是什么人,一下就听出了楚欢语气中的不对劲,收敛了笑意问;“乖,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楚欢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没有,我没哭,我坚强的很。”
可是话都没说完眼泪就又掉下来了,楚欢无法用和刚才和老爸一样商量的语气和许南北说话。
理智在一瞬间崩塌,她抽泣起来:“许南北,我头好痛,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