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那有杏树的地方,似乎这个地方紫昊从未带过央何,倏禺意外的天神。却又听见有谁的声音,偷偷走近些一看,竟是那己霏。
看样子是己霏想要进去,央何却不许,己霏便做出一副望舒宫主母的样子威胁央何。看来紫昊和倏禺都不在,难不成他们也与叶冥暄一同前往修罗战役了?
就在这时,老远就听得有女仙通报,我赶紧想要躲,却仍旧被那女仙一声惊叫给暴露了。真是作孽,出师不利。
“小,小丹鸟?”
我要躲要跑也来不及了,女仙一声喊惊动了己霏,己霏转身一挥袖将我卷入她手中,己霏抓着我的双爪将我倒立,我难受地蒲扇着翅膀。
“你竟还有胆回来。”
这己霏,脑子有病还是心里灌了铁汁?为何这般心狠手辣?
“小丹鸟?你,你是舍不得我们吗?”
只见央何一脸窃喜,伸手就要来抱我,却被己霏轻轻让开,将我紧紧勒在怀中。
“殿下不在,便由我替他看着便可。”
己霏说罢转身便走,我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央何。
我怎么这般倒霉?胡情没找到,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叶冥暄省省心?似乎我总在闯祸,我也不知自己为何总是头脑一发热就忘了事情的严重后果。
明明实力不允许,却总受胆子怂恿。
央何,快去帮我搬救兵,哪怕落在紫昊的手里我也不可落在这个恶婆娘的手里。
己霏带着我,路上问身旁的女仙,“到底什么事?”
女仙道:“翟鸟族的女君来了,说是要派公主任务。”
己霏听罢停住脚,一脸不屑,却又满是不悦,“她凭什么给我分派任务?”
女仙低头不语,己霏因愤怒而胸口起伏不定,我不敢动一下,生怕她找我发怒。结果她果真一下扯掉我几根羽毛,我真是崩溃了。
到了己霏的宫殿外,我心中开始发怵。
只听得那声音虽温柔却又自带几分威慑,“己霏,如今竟然得在天宫寻你了,入了天族,就不敢回天虞境了?”
“我与太子有婚约,又任天族元君,为人族报喜,又传反哺孝经,自然得住天宫。”
“婚约?你许是忘了你这婚约是如何来的。己霏,奉劝你一句,不是你的,沾不得。”
“鸦族如今地位盖过你翟鸟族,况且这婚约是天帝亲自所许,为何沾不得?”
对方的话语皆是对己霏的针对,己霏也不甘示弱。己霏对自己过于自信,似乎她所想要得到总是势在必得。
“天帝许的么?天帝似乎还许过别的仙族,可又如何?照样能收回。
“我和她不同。”
己霏紧紧抓着我,我生怕她又犯病,只得小心翼翼,随时准备趁她不注意就逃。我难得这样眼观四方,耳听八方。
“自然不同,你是奴身,她是神女,她,你永远不及。”
对方永远面带微笑,话语间却让己霏面红耳赤,怒不可言,只得一掌而去,对方巧妙躲开。
“不过往事而已。神女又如何?依旧元神尽灭,魂飞魄散。我才是望舒宫的太子妃,她曾经拥有的,我依然能。”
己霏的语气已经过于偏激,如今的她更显自负。
“对啊,我忘了你们鸦族惯会溜须拍马,既拍了个神籍,也拍了个天职,还拍了个名义上的太子妃。己霏,别太得意,人族有句话: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己霏一脸得意,眼神也不知是妩媚还是妖娆,似乎告诉对方你能耐我何。己霏满眼肯定地看着对方说道,“我就是要占了她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祝你好运。”
对方的语气既有嘲讽,又满带不屑。在我看来,能和我一样讨厌己霏的人,那自然和我就是一路人。所以眼前这个女仙,我觉得完全可以求助她。
“只是,‘太子妃’,先去趟人族将这道仙旨传下去吧。”
对方对己霏一脸鄙视,手中的仙旨又递向己霏。己霏很是不乐意,更有不服气。或许更多的是她不愿被对方派遣,好像对方没有这样的资格。
“为何是我?你不过是嫁给了昆仑山神之子,代行百禽领首之事,凭啥分派我?”
“凭天帝亲许的代行百禽之首的仙职,你还是得听命。”
对方语气轻缓,但气势却不输己霏。
“我好歹与太子有婚约。。。”
“有婚约,不代表能成。等你真正住进望舒宫再说。”对方说完就将手中的仙旨递给己霏,己霏刚要伸手时,对方又道,“对了,天帝说你冲撞了泰神,命你暂回天虞境。你若再住在天宫,可就有罪了。”
对方一脸得意洋洋,似乎数落己霏是她的大乐趣。这己霏也算遇到了对手,任她能说会道,却依然被对方说的如鲠在喉。
己霏身形一怔,满脸不悦,气急败坏地夺过仙旨,我趁机逃离她的怀抱落在对方的怀里。对方一脸惊疑,却仍旧将我抱在怀中。
己霏见罢出手要将我再次夺回,我赶紧缩在对方怀中。对方见此便也护住我,己霏见罢更是愤怒不堪,似乎夺回我是她势在必得的事。
“锦翟,它是我的,最好还给我。”
己霏伸手,气势汹汹。
“你的又为何要拼了命的逃?”原来这就是翟鸟族的女君,嫁个了寿翁宆空星君。
翟鸟族在人界名望颇高,今日见她真面,确实也值得人族称赞和效仿。
“要我说,它自愿落入我怀里,便该是我的。”锦翟看似温柔和顺,但外柔内刚不容小觑。己霏再强势,但与锦翟这样的性子相冲自然就无形的落了些下风。
“锦翟,你不要太过分。我鸦族今非昔比,可不会怕你。”
锦翟抬眸看着己霏,“你看,它的羽毛与我颇为相似,我若说它是我的,谁能说不是?”
“锦翟,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那身羽毛是羽霓给你的。”
锦翟听罢看了我一眼,似乎又像明白了什么,很是惊疑的“哦”了一声看着己霏,“听闻你伤了泰神的丹鸟,才使得泰神在天帝面前一番怪罪。我若未猜错,它便是那只丹鸟罢?”
己霏抿着双唇不语,一张小脸很是愤怒。
“你胆子真大,还敢再招惹它。”锦翟抚摸着我背上的羽毛,又抬头含笑地看着己霏,“你伤它莫不是瞧它羽毛过于碍眼罢?我知晓,所谓的碍眼不过是妒忌罢了。”
己霏双眼皆是怒色,索性起身要与锦翟打架,锦翟将我护在怀里几番闪躲。锦翟只得反手与己霏打了起来,嘴里对我说道,“你放心,你既寻我保护,我便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不知为何,我对锦翟颇为信任,被她护在怀中,我心里似乎有种亲切。
己霏与锦翟大打出手,天宫的仙子仙奴不敢靠近。锦翟见周围人有些多,此刻央何也赶了上来,言说二位可当心,别误伤到小丹鸟。
锦翟知道己霏与她早有不合,此次我不过是个导火线。锦翟索性一个转身离开,毕竟是在天宫,终究不是自己的地盘。
哪知己霏紧随身后,由此可见我更不能回到己霏手中,否则她会拼了命的折磨我。
落在天门外,我见到了落白,高兴地大叫起来。落白见眼前阵势也不知原因,干脆也上前来想从锦翟的手中将我救走。
落白这傻缺,它错把锦翟当成了敌人。
我惊得叽叽喳喳地提醒它,结果落白可能以为我在求救,便龇牙咧嘴满脸愤怒。这灵宠的智商,真的和我差不多了,都是属于多余的。
结果锦翟不甚受伤,落白攻击锦翟时但锦翟一直未曾松手。
“堂堂魔族少君也敢闯入天族?”
锦翟一手抱我,一手捂着心口。
魔族少君?她在说谁?莫不是她指的是落白?这怎么可能,落白可是一匹狼,一匹任我差遣的灵宠,怎么可能是魔族少君?
魔族少君弱的连个原身也没有么?
“夜隐,帮我夺回那只丹鸟。”
???
我糊涂了,落白就是落白,怎么又是夜隐?关键看己霏的神色,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勾当?那可了不得,他俩如果联手的话,锦翟定然占下风。
我看着落白,不管它有几个身份,它都是我的灵宠。落白向锦翟走来,我吓得直摇头,又慌忙自己用嘴拔了几根羽毛提醒它。
落白果真双眼怒瞪,转身朝己霏奔去,己霏见罢惊恐,赶紧伸手抵御。锦翟见此情形才抱着我退后两步,落白愤怒地与己霏打了起来。
“上次是你重伤了她?”
己霏一脸疑惑,“它不过一只普通丹鸟,何时需得你这样上心?”
落白仰头一声“嗷呜”吼叫,便又与己霏厮打起来。我暗自叫喜,最好咬的她半死不残。
结果己霏实力竟然不弱,她方才是装的和锦翟平手?锦翟见罢也一脸茫然,看来己霏身上有太多谜。她虽是实力不弱,但她此刻的仙法中似乎仙气不纯,还夹杂了点别的灵力。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君上,您可算回来了。”
原是央何的声音,我们回头望去,果真是一身战袍的紫昊。他余光瞥到锦翟怀里的我,竟满脸欢愉,大步走了来。
这真是祸不单行,接下来的日子一定很充实,因为我又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