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二看着绿果,这种激将法在他身上毫无用处,“你不用激将法,王爷那自然是有人照顾的,没有想到琳琅将你当成是亲姐妹,临走前还要管家多多照顾你,你却是给她下毒。”
绿果一愣,想起了琳琅,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这么多年,自己和琳琅真的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只是自己有自己的任务。
“哼,那是琳琅自己傻!事到如今我已经无话可说!”绿果拿出了双刺,决定奋力一搏。
“王爷仁慈,说了,若是你能说出幕后之人,留你一命,绿果这么多年你潜伏在王府里面,到底是为了谁。”离二一步一步逼近。
绿果无奈之前开始出击,只是没有想到几个回合就被制服,离二压制着绿果,“你入府多年,功夫早已荒废,也就轻功还算不错。”
的确这些年绿果终日在后院做杂役,虽然是内探子,但是身上的功夫已经荒废,她闭上眼,“我既然选择了做探子,就早已想到了这个一刻……”说完咬破了早已藏好的毒药。
离二一把扯下遮脸的黑布,真是绿果面容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没有了那碍眼的黑痣。
“若是……若是琳琅没死……替我说声对不起……她的父亲……父亲是……”话音未落,绿果瞪大了双眼没有了生气。
最后一刻,绿果还是惦记着琳琅,这么多年,不管自己是抱着一个什么目的接近琳琅,但是相依为命是真的。
曾经的琳琅虽然是沉默,但是两人都是默默的相互照应,而现在的琳琅更是一直帮着自己……
绿果眼角滑下一颗泪珠,解脱了……
离二皱眉,“去搜屋子。”
绿果死了,这是他能料想到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最后的一段话。
信中的消息其实不算很好,琳琅被下了随心蛊,如今还被人诬陷了杀人,一个个谜团出现,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
在绿果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一个胭脂盒,里面含有随心蛊,这一份随心蛊被蓝无命带着一起赶往了顺庆帝避暑围猎的地方。
而琳琅一觉醒来,自己手脚被绑在了一起,离肆脸上隐隐有抓痕,她看着离肆,眼中有着不确定,“阿肆,你的脸?”
离肆转头,看到琳琅醒来,松出一口气,“你可算是醒来了。”
说完,她弯腰去解开布条,琳琅想要摸一下离肆的脸,离肆摇头,“我这还是小伤,昨夜一直护着你的可是王爷啊。”
离肆如今是真的明白了,王爷是宁可自己伤着了也不想让琳琅还受伤,后来无奈才是用了布条给绑着。
“王爷?我昨日可以是蛊毒发作了?那孟太医如何说?”
离肆给琳琅拿了水,“随心蛊是发作了,只是很奇怪,孟太医也是从书中记载才知道的,毕竟当年宫中那孟太医是他父亲,如今的孟太医没有亲自处理过随心蛊,不过你放心,王爷已经让蓝先生带着找到了随心蛊赶往这里了,你身上的随心蛊没事的。”
琳琅心中难安,就像是身上有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顺庆帝看着下面贺颐景那神色,“咳咳咳,这查案是重要,但是这个自己的身子也是重要的。”
今日一早,几个皇室子弟就被顺庆帝叫去一起用膳了,贺颐景几乎是一夜未睡,最重要的是,贺颐景脖子和手臂都有伤痕,一看就是女子弄下的。
顺庆帝是明白这贺颐景应该是查案没时间乱来,可是下面百官要是看见了,怕是明日就是一堆折子参元景王的。
贺明悦拿着帕子擦嘴,“明悦听闻,皇叔近日还在为随心蛊案子劳神,明悦这里倒是有一条线索,不知道皇叔需要不需要。”
顺庆帝皱眉,“明悦有何线索?”
“父皇,儿臣的婢女那一晚看见了什么,之前一直都不确定,昨日儿臣去探查了下,发现那死去的侍卫与宫中一个宫女有私情。”
顺庆帝面色都青了,“谁?”
贺明悦低着头,“莲妃宫中的侍女,丁香。”
贺颐景微微眯着眼,“六公主说的可是真的。”
“明悦虽然小事糊涂,但是这可是大事,自然是不敢说,若是皇叔不相信,去查一查这个丁香不就知道了吗。”
贺颐景站起身,“自是如此,皇上如今案件紧迫,臣弟先行告退。”
顺庆帝原本的好心情也是没有了,挥挥手,“去吧,早日破了案子陪朕好好去狩猎。”
“是!皇上!”
贺颐景走出帐篷,“去找莲妃身边的丁香过来,还有查看死者身边熟悉的人,全部带来。”
莲妃一早就开始眼皮直跳,丁香站在一边,替她梳着长发,也是神色恍惚,扯断了一缕头发,“啊!”
“奴婢该死!”丁香发现自己闯祸了,立马跪下。
莲妃站起身,“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娘娘,元景王的人来说要丁香姑娘去刑部答话。”
丁香听闻 ,跪下身子瑟瑟发抖,一边的莲妃也是皱眉,“元景王?丁香怎么回事?”
丁香抖着身子,低着头,“求主子救救丁香!”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丁香没有说话,只是拉起了自己的袖子,原本在进宫的宫女都是要点上守宫砂,为的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毕竟这后宫里面的女子名义上都是顺庆帝的,要是有人不守规矩,那是大错。
莲妃看着丁香用手抹去了原本的红点,这是假的。
莲妃觉得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都是要倒下了,“你……你……你怎么如此糊涂!”
丁香哭着跪地,“求主子救救丁香!”
莲妃扶着椅子坐下,抖着手,“是谁!”
丁香就是哭,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婢女,莲妃气的发抖,“到底是谁!”
“是……是那日死去的侍卫。”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晓,也是很多人都要避开的事情,可是偏偏丁香这……
莲妃真的似乎气的眼前发白,恍恍惚惚的晕了过去。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