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顾瑾之正一个人喝着闷酒。
“哎呦,帅哥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啊?”
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来一个衣着艳丽还有些暴露的女人,一张整容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话间已经把胳膊搭上了顾瑾之的肩膀上。
心烦意乱的顾瑾之自然没有好脸色,压低声音吼了一句:“滚开!”
然而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要退却的意思,直接借敬酒的空当把胸贴到了顾瑾之的面前:“帅哥不要这么暴躁嘛,不如让我来陪你喝两杯解解闷呗。”
甩开那女人的胳膊,灯光刚好打在顾瑾之带有一丝愠怒的脸上。
“我让你滚,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轻易打女人,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被顾瑾之激烈的反应吓得后退了几步,可那女人似乎是不甘心莫名其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冷哼了一声冷嘲热讽起来。
“哼,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多少人求我陪他喝酒我还不赏脸呢,要不是看你长得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把你揍一顿?”
不屑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女人,顾瑾之又是一杯酒下肚,懒得理会她。
只是那女人显然不想罢休,继续纠缠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滚!”顾瑾之漆黑的眸子闪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敢靠近。
“算你狠,好女不跟男斗,待会儿我回来一定跟你好好算这笔账!”那女人被顾瑾之身上散发出来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灰溜溜地离开了。
回想起刚刚跟江宁晚吵架的情景,顾瑾之仰头又是一杯。
大约十分钟之后,又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顾瑾之的肩膀。
以为是刚刚那女人又回来了,顾瑾之不耐烦地低吼道:“我不是说了让你滚吗?”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吃炸药啦?”墨寒坐到身边,一脸嫌弃。
听到墨寒的声音,顾瑾之才收了脸上的不悦,直接递给他一瓶啤酒:“来了就别说废话了,陪我喝酒。”
墨寒接过顾瑾之递来的酒,咂了咂舌:“行行行,听顾大少爷的。”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杯复一杯地喝了将近半个小时,顾瑾之已经有些晕了,而被他叫过来的墨寒知道他有事自己还要照顾他就留着心眼没敢喝多。
“兄弟,我可从来没见你为什么事情这么头痛过,到底怎么了?”都说酒醉吐真言,墨寒趁顾瑾之有些醉意立马问道。
摆了摆手,顾瑾之的脸上带着无奈:“墨寒,你说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墨寒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宠妻狂魔是跟老婆吵架了。
于是他拍了拍顾瑾之的肩膀回答说“女人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想自己爱的男人能更爱自己,在乎自己,多为自己着想罢了。”
“难道我还不够爱她吗?现在她肚子那么大了,我怕她辛苦让她先好好休息养胎难道不是为她着想吗?”顾瑾之的眉头紧紧皱到了一起,神色有些痛苦。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墨寒安慰道:“兄弟啊,你确实没错,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宁晚她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工作。她是个坚韧又坚持的女人,你就大度点别往心里去了呗。”
嘴角微微勾起,顾瑾之自嘲一般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她热爱她的工作,也许那爱甚至超过了对我的爱吧,那我在她心里到底又算什么?”
说完,顾瑾之又给猛地自己灌了一杯酒并且对墨寒喊道:“来,我们继续喝。”
见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墨寒立马夺下他手中的杯子:“你别胡思乱想,我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你松手,我要喝!”顾瑾之起身踉踉跄跄地去拿酒。
墨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哐当”一声,喝醉了的顾瑾之就趴倒在沙发上。
“我的天,这下有的忙了。”墨寒见状,头疼地扶了扶额。
随即他费劲地搀起顾瑾之,叫了车之后把他送回家里。
正坐在客厅发呆的江宁晚听到门铃声立即起身去开门,于是便看到醉醺醺的顾瑾之和送他回来的墨寒。
“他一不小心喝多了,如果他待会儿说了什么你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了解两人现在的情况,墨寒害怕顾瑾之待会儿说的话会加剧两人的矛盾,于是他就跟江宁晚说了这句话,希望能有所帮助。
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江宁晚从墨寒怀里接过顾瑾之对他微微一笑。
“没事,你也快点回去吧,免得乐怡姐在家等太久担心。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看情况似乎是得到了一些缓解,墨寒也就没多说,回去了。
费力地把顾瑾之扶到卧室,看着他的样子,江宁晚又生气又心疼。
出去拿了湿了热水的毛巾,江宁晚替顾瑾之擦了擦手和脸,不料这时候他居然醒了。
翻了个身,顾瑾之扭过脸:“怎么,你想好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本就有气的江宁晚把毛巾摔到了桌上:“顾瑾之,你什么意思?”
“我这都是为你好,前后也就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闻声,顾瑾之艰难地站起来,凝视着江宁晚。
避开顾瑾之的视线,江宁晚走到床边坐下冷笑了一声:“呵,为我好?顾瑾之,在你心里为我好就是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我怎么不考虑你的感受了,我提出这样的建议还不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吗?”顾瑾之也来了气,觉得在江宁晚心里什么都没有她的狗屁工作重要。
“呵呵,你根本就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顾瑾之,我请你以后不要再以为我好的名义把所有你所谓的好的都强加给我,我根本也就不需要那些!”
本来因为怀孕,江宁晚的情绪就极其不稳定,现在顾瑾之这话更是火上浇油,点燃了她。
顾瑾之听到这话的身体一僵,随即丢下一句:“好,好的很,是我自作主张了,你放心,不会有以后了。”之后就转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