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我知道你忙,可是总不能连饭都不吃吧。”
“咱们两个大男人,特意去找家餐厅吃饭,你不觉得很夸张吗?不只是一个午饭吗?”顾谨之真是不能理解墨寒。
墨寒尴尬一笑,“生活要有仪式感,最近网上可是很火这句话。即使是咱们两个男人,即使是一顿午饭,我们也要好好吃。”
“你可以和乐怡一起去吃,没有必要跟我一个孤家寡人在这里搞什么仪式感,我想我不需要。”顾谨之一脸无奈。
墨寒呵呵了一声,他倒要看看待会儿这个嘴上说着不要的男人,看到了江宁晚,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墨寒,谨之。”
循声而望,顾谨之整个人都愣住了。
江宁晚竟然也在?!他有些木讷的转过脑袋,看了一眼墨寒,发现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所以特意去找他,让他过来,其实是为了江宁晚。
“够不够仪式感?”墨寒是故意的,脑袋微微侧向顾谨之,低声说了一句。
顾谨之并没有理睬他,朝着二人走去,“晚晚……乐怡。”
自从看到了江宁晚,顾谨之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你们可是来晚了,今天要你们请客哦,我跟晚晚就只负责吃吃喝喝了啊。”邵乐怡看了一眼江宁晚,发现脸色不太好,开了一个玩笑。
顾谨之嗯了一声,“这是自然的,本来就是男人请客。”
“晚晚,你今天没有行程吗?怎么有空过来吃饭?”顾谨之主动地问了一句。
江宁晚脸色并不是太好,抬头极为冷漠的看了一眼他,“乐怡给我打电话说要一起吃饭,我不知道你来。”
“呃……怪我怪我,只是我刚刚给墨寒打电话。他说他跟谨之在一起,我就让他们顺便过来了。”邵乐怡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解释了一句。
墨寒微微叹气,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晚晚,是我们没有提前和你说。谨之也不知道,你不要怪谨之了。”
“说笑了,我没有怪他。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的。”江宁晚的语气很是生疏。
顾谨之眼眸之中多了些许的失望,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江宁晚对他如此冷淡。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最近你新上映的电影,我昨天看了,很好。”顾谨之还在努力的和江宁晚找着话题。
江宁晚又只是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邵乐怡都替顾谨之捏了一把汗,同时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早知道就不用喊两个人出来吃饭了,也就不会那么尴尬。
“最近听说有个导演约见你了?好像是拍古装剧的?我只是听说,是真的吗?”墨寒也询问了一句。
“目前还没有定下来,不过下周倒是会有试镜,我估计会去看看。”江宁晚对待别人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冷漠。
邵乐怡一脸羡慕,“我也想拍戏,可是都没有导演约我。晚晚,我的人设一直都改不掉,所以适合的类型只有那几个。”
“你可以去尝试,其实转型很难的。但是你可以去试试看,人生那么长,总是要多几次尝试。”江宁晚微微一笑,鼓励道。
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可是每一次导演都给我安排清纯甜美路线的,说实话我真的很不喜欢。”
“那下一次试镜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怎么样?”江宁晚朝着江宁晚挑了一个眉。
邵乐怡立刻答应了下来,“当然好了,我一直都想着呢。那到时候你就给我提前打电话,我们一起去。”
“什么古装剧?”顾谨之莫名的觉得自己根本融不进去,可是他是真的很想要和江宁晚聊几句。
江宁晚略微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就是一部剧而已。”
“挺好的,我觉得如果你做古装造型的话,应该也会很好看,很适合你。”顾谨之真的是发自肺腑的。
“谢谢。”江宁晚微微侧头,道谢了一句。
顾谨之有些无力,自己怎么努力的想要跟江宁晚搭话,看起来都是没有用的。
江宁晚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带孩子给顾谨之看,突然接到了高莺莺的电话,然后他就走了,她还一直记住。
她一直以为大家都说,顾谨之有多想她,有多爱她,已经不和高莺莺联系了,但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可是这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两个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在意那么多干什么呢?
饭后。
“我送你走吧。乐怡跟墨寒他们回去,我送你。”顾谨之想要再一次的把握住机会。
江宁晚很客套地笑笑,“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不用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无所谓的。我也没什么事情,我送你,然后再回公司都可以的。”顾谨之还在继续争取。
邵乐怡跟墨寒已经走了,江宁晚也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摆明了就是想要让他们俩单独相处。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了。”
就在这时,江宁晚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又看了一眼顾谨之,“我就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晚晚……”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江宁晚略微的有些不耐烦了。
顾谨之眼眸微低,嗯了一声,“那你走吧,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宁晚低头轻笑了一声,有些讽刺。给他打电话?或许根本没有必要吧,两个人不要互相打扰,也是挺好的。
其实,在江宁晚走后,顾谨之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只是江宁晚没有看见罢了。
“晚晚姐,这里。”
李黎朝着江宁晚打了一声招呼。
顾谨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循声看了过去,这个男人,好像就是之前和江宁晚传绯闻的人,没想到还有联系。
所以江宁晚之所以拒绝他,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吗?他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难受。一直目送着江宁晚离去,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