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薄轶急匆匆地拿出了手机。
数十张照片赫然映入眼帘,上面满满的都是宁夕的笑容。
再加上她那隆起来的小腹。
薄轶眸光闪烁着点点星光,嘴角也溢出了一声轻笑。
果然,老婆孩子能扫去自己一身的疲惫。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轶回过神儿来,手指轻抚,在宁夕的脸上勾勒出了一个有一个圈。
他要努力,要保护好宁夕和孩子。
正想着,薄轶鬼使神差地给宁夕打过去了视频。
“老婆,在做什么呢?”
磁性温润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机器传来,一下子温热了宁夕有些糟乱的心。
她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继而对着摄像头说道:“我正准备做胎教呢。”
说着,宁夕便将一本诗词书放到了自己旁边。
伴随着舒缓的音乐,宁夕的声音淡淡地起伏着,朗朗上口的诗词被宁夕背了个滚瓜烂熟,可是她还是怕肚子里的宝宝听不懂。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宁夕的声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似天外之人,又似耳边之弦。
透过屏幕,薄轶鹰眸细眯着。
那双往日冰冷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满是宠溺。
男人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光随着宁夕的身子而左右浮动。
良久,伴随着宁夕的一声轻笑,薄轶微微抬了抬眸子。
只见宁夕靠近了屏幕,水眸带着点点星光。
“薄先生,你听的倒是比你孩子还认真。”
闻言,薄轶半杵着头,狭眸夹杂着笑意,轻轻点了点屏幕“老婆大人讲的故事,我当然要认真听了。”
宁夕拍了拍屏幕,好似真的能碰到薄轶似的,一脸娇笑道:“就你嘴贫,最近哄人的办法越来越多,说,从哪儿学的?”
“无师自通。”
薄轶双指并拢,从太阳穴射出,一副欠打的模样,惹得宁夕笑的合不拢嘴。
宁夕扇了扇自己有些发红的脸蛋儿“之前没怎么发现你这么嘴贫。”
说着,宁夕想起了今天的事儿,翻出了自己拍的照片说道:“今天繁星领奖的时候可美了,等我以后开公司的时候,我也举办一个比赛,然后给自己颁个奖。”
到时候她也一定要穿的美美的,然后让薄轶给自己拍个千八百张。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要是宁董事长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允许获奖人员家人陪同呢?”
薄轶眼底闪烁着一抹狡黠,眼底亮晶晶的,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见状,宁夕故作犹豫,佯装一脸犹豫道:“好像不可以吧,到时候我还要麻烦某人帮我做点事儿呢。”
这个某人,自然说的就是薄轶了!
薄轶有些激动起来,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挤了挤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脸骄傲地问道:“老婆大人要我做什么,我都行!”
宁夕眼底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狡猾,她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
宁夕又说了一些白天发生的趣事,未曾涂抹任何化妆品的娇唇一张一合着,灵动俏皮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薄轶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夕只觉得嘴巴干得很,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
只见屏幕上的薄轶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
“老婆,你过来。”
宁夕不禁挑眉,脸上写满了疑惑,她靠近了屏幕。
只听薄轶笑出了声音“宝宝,你在妈咪的肚子里面乖不乖呀?”
宁夕顿时大吃一惊。
这还是薄轶么?
先前别说让薄轶笑了,如今薄轶居然用这种语气跟孩子讲话。
宁夕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小腹,眼底噙着笑意。
“宝宝,记得要听话哦,不然妈咪会很累的,爹地也会很心疼的。”
薄轶一遍一遍地叮嘱着,末了,又觉得不够,连忙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折腾妈咪的话,等你出来,爹地可是要收拾你的。”
说着,薄轶举了举自己的拳头。
宁夕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
天呀,这是从哪里来的憨憨老公?
“薄先生,哪有你这么胎教的?万一教会宝宝使用暴力怎么办?”
宁夕对着薄轶的脸比划两下。
然而薄轶却一脸正经道:“我这是谆谆教诲,告诉他要学会疼女人,这是未雨绸缪。”
闻言,宁夕不禁举手投降。
算是她怕了,什么话都能被薄轶截胡。
“好好好,听你的。”
宁夕一脸娇笑,看着薄轶那张俊脸,不禁觉得赏心悦目。
莫约数分钟过后,屏幕前的宁夕渐渐地闭上了双眸。
而薄轶还在‘教导’着自己的孩子,生怕这个小崽子累到了自己的宁夕。
一阵阵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薄轶这才惊觉,宁夕已经睡着了。
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屏幕,随即叹了一口气。
看得见却摸不到,实属难过。
思及此,薄轶缓缓地挂掉了电话。
他一把捞起了一旁的黑色披风,眸光敏锐,双手熟练地带上了皮手套。
不过多时,修长的身躯消失在了门口处。
一辆浅灰色宾利驶入了一条小路,在小路的尽头,几个身形健硕的男人神色庄重地坐在那里。
宾利停在了那些男人面前。
男人们当即站成了一排,面色恭敬,眸光如炬。
薄轶推开车门,脸色满是冰冷,眼底一片阴郁。
“出什么事了?”
薄轶的语调很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然而周遭的气场却秒杀了一切,让人望而生畏。
“老大,许氏最近一些人进出一个地下室的频率有些高,我想,那里面应该会有一些什么。”
一个男人低着头说道。
闻言,薄轶不禁挑眉,这件事情青郜已经跟自己讲过了,至于这个地下室,便是之前关着宁夕的那一间地下室。
“那好,你们几个,跟着我去看看。”
薄轶眸光一沉。
深夜,冷风四起,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从一个不起眼的入口走了进去。
薄轶鹰眸微眯。
因为是深夜,再加上许氏最近得意,帮派里面的人都有些懒散了。
可即便是他们顺利地走了进来,薄轶也惊奇地发现,这个地下室,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