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好胜心,我倒是想起了我年轻时的一个朋友。”
千袅似乎被“好胜心”这三个字眼勾起了许多年前的回忆,一时间话语里难免多了几分沧桑。
陷入往事的泥塘里,千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千袅皱着眉头,无可奈何的向上扬了扬嘴角。
“千袅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千袅这么一说,宁夕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忍不住询问起千袅,一双眼睛已经出卖了宁夕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心思。
“其实让她留下来我也有些私心,多年前我也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因为好胜心,我和从前的知己好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看到她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看出了宁夕的心思,千袅不再卖关子,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把自己的私心说给宁夕听。
不知道是为什么,千袅对面前这个相差了不少岁数的女孩子没有丝毫的防备,反倒是觉得宁夕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很难得的他是一个和我处处有着共同话题的人,只可惜从前的我不会去考虑那么多,以至于现在每每想起我都觉得很后悔……”
将自己的过往尽数吐露给宁夕,千袅对那名知己的评价似乎很高,一双透着岁月痕迹的眼睛满是不舍。
听着千袅的描述,宁夕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宁夕只觉得千袅口中的知己好友和自己的师傅很是相像,就像是同一个人一般。
“不知道千袅师傅年轻时的知己是不是姓欧阳?”
一直到千袅断断续续的讲完那段难忘的过往,宁夕这才忍不住试探性的问出了声,宁夕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怂恿她去求证。
“你认识他?”
听到“欧阳”这两个字眼,千袅一双眼睛里瞬间充斥满了光亮,十分激动的看向宁夕。
直觉告诉千袅,面前这名小女孩很有可能与自己曾经的好友知己有着或深或浅的渊源。
如果宁夕真的认识欧阳,那就真是太好了……
“嗯。”
宁夕冲千袅点了点头,给予千袅一个肯定的回答,宁夕并没有猜错,看来千袅和自己的师傅曾经很要好。
“不知道宁小姐是怎么认识欧阳的?能告诉我欧阳近来过得怎么样吗?”
千袅迫切的想知道宁夕和欧阳的关系,对于欧阳这些年来的生活很是感兴趣,还没等宁夕回答,又一次问出一个问题。
林繁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千袅,一时之间很是懵逼,在她的印象里,千袅一直都是成熟而不是稳重的男人,可是今天的千袅却让她感到热血。
“我是欧阳师傅的徒弟,师傅他过得很不错,您可以放心。”
能够理解千袅的心情,宁夕对于千袅的反应倒也不觉得奇怪,很是耐心的解答了千袅的问题,接着又被千袅拉着问起有关欧阳的一切。
另一边,华国可就没有a国这么平静了。
薄氏集团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一大圈人,几乎全是谢家本家的成员,随着薄家渐渐被谢女士所掌控,谢家人这些年越发的蠢蠢欲动,有几分想把薄氏改姓的意思。
“薄氏能有今天,靠的可全是咱们谢家。”
其中一名除了谢女士和薄轶以外,拥有薄氏最多股权的谢家人站起身来主动发言。
“就是,要是没有咱们谢家人,薄氏哪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
底下的人似乎觉得男人说得很有道理,纷纷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附和。
“我觉得谢女士是时候该把薄氏要回来了,这几年您一直没有动静,让我们本家的人可是急得很。”
得到其他人的附和,男人更加有底气,把目标转向谢女士,示意谢女士是时候该把薄氏收入囊中。
至于这样做的原因,谢家人自然都想从硕大的薄氏当中分一杯羹。
“该什么时候出手我自己心里有数,用不着瞎着急。”
毕竟是混迹在商业界多年的人物,谢家人的心思谢女士又怎么会不知道,面对谢家人的野心,谢女士可谓是应对自如,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都散了吧。”
感到些许疲惫,谢女士索性发话散会,在保镖的跟随下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华国的薄轶一刻也没有闲着,影子帮办事一向效率高超,薄轶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圣医,带走了影子帮收集的装有谢女士所有罪证的文件袋。
薄氏里发生了些什么,这一切薄轶都心知肚明,谢女士表面做得好看,在外人眼里薄轶会是薄氏的唯一继承人,实则薄轶心里明白,谢女士做这一切无非是想名正言顺的把薄氏变成自己名下的产业。
将汽车停放在薄家别墅的大门处,薄轶一把拉开车门,噌亮的皮鞋踩在草坪上,发出些许声响。
“少爷。”
门口负责打扫的女佣很快就注意到了薄轶,忙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恭敬的替薄轶打开大门,将薄轶迎进了别墅。
“总算舍得回家了?”
见到薄轶,谢女士也只是草草的瞄了一眼,带着几分慵懒躺在沙发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些年来你做过多少亏心事我都知道了,包括杀害我的父亲。”
薄轶可不吃谢女士那一套,冷冰冰的开了口。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污蔑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谢女士受到了刺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站起身来指着薄轶就是一阵怒骂,话语越发的难听。
“还有,你说亏心事?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证据就赶紧给我滚!”
谢女士做事一向干净利落,打定了心思薄轶不会拿到什么所谓的罪证,狠狠的拍了一下茶几,指着门口就要薄轶离开。
“既然您这么健忘,那就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将影子帮收集来的罪证复印件甩在茶几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剩下的也只有冷漠,明明是亲生母子,却更要像敌人,薄轶也正式挑明了要和谢女士对抗到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