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权玺却毫不介意她的态度,反倒是邪魅的勾起了唇,自然地说:“你是我的,你的脸自然也是我的。我不允许它有任何瑕疵。”
说着,他接过唐德递来的药膏,亲自为夏笙儿涂抹。
这是权玺第二次为她抹药。在这之前,唐德从没见过他弯腰为任何人服务过。
不知为何,当他冰凉的手指落在她伤口上时,夏笙儿有些恍惚,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英俊而温柔的男人……
她很早就失去了母亲,父亲的爱也几乎没有享受到。这些年来,在她每一次需要被人照顾的时候,都是他在她身边,用尽耐心与温柔,一遍又一遍的呵护她。
【笙儿……】有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重重的,震得她思绪滚烫,眼眶发酸。
【笙儿,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给你最盛大的婚礼!】
他逆着光站在远处,嘴角含笑,穿着白色的衬衫,是她记忆中最美好的模样。
可真的太久了,她等的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甚至都忘了他的怀抱是什么感觉,忘了被他保护的时候会有多么安心。
顾南风,你再不回来,我可能就真的没能力守住自己的清白了……
忽然,下颌传来的一阵疼痛,令夏笙儿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权玺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冷冷地审视着她,“你眼睛红了。”
夏笙儿意识到自己竟然陷入回忆中,顿时有些狼狈,忙伸手将他从面前推开:“你别靠我这么近行不行!你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我的口水你不是都尝过?”
“你恶心不恶心!”
“你刚刚在想谁?”权玺锐利的视线攫住她的眼眸,“能让你这么伤心?”
她如此倔强骄傲的性格,能让她红了眼睛的,在她心里会有多么重的地位?
思及此,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的怒气,她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其他任何男人染指她。
而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除了他,也不能有其他任何男人!
夏笙儿有种心事被偷窥到的感觉,语气更差了:“我想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朋友?”权玺冷冽地问,“现在正在谈的,还是已经分手了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看来你对他还是很有感情。”
夏笙儿懒得跟他废话,猛地就要站起身来,可权玺强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住她的腰肢:“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
夏笙儿心口猛地一跳,难道他认识顾南风?
可下一秒,就听见权玺冷冷说:“许子豪。你正在谈的男朋友。”
他让人查了她所有的资料。
夏笙儿,“……”她差点忘了,她现在在他面前的身份,是妹妹“夏嫣嫣”!
唐德在边上提醒:“少爷,这边这个就是许子豪。”他指了指地上腿部中了弹的男人。
权玺这才记起还有一个人没处理,他纡尊降贵的低下头,看着地上满脸惊恐男人。
“权少,我……我跟嫣嫣,哦不,我跟夏小姐不是那种关系,我今天只是……只是来车站送她的!我们是朋友!”许子豪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权玺挽起嘴角,轻嗤一声:“你喜欢的,就是这种窝囊废一样的男人?”
“……”
“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垃圾堆里找男人。”他讥讽地说,又转为倨傲的语气,“不过无妨,碰到我,你可以治好眼睛。”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那你还约他来这里?”
“你没看到他刚刚在对我施暴吗?”夏笙儿皱眉,“他分手后还想对我欲图不轨,这也是我能控制的?”
权玺面色微微有所松动,下一秒又想到什么,眸色再度一寒:“什么叫还想——这么说,你们发生过关系?”
夏笙儿回答的很快,“没有。”
“最好是没有,合约第一条要求就是你身子干净,”权玺危险的眯眼,“如果被我发现你违约了,夏嫣嫣,后果你承担不起。”
顿了顿,他扫了眼地上的许子豪,淡淡吩咐,“唐德,把他带下去,以后他都不需要再出现。”
“是,少爷。”只有唐德明白权玺这话中的深意是什么——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许子豪被保镖从地上架起来往外拖去,他没想到夏嫣嫣竟然不帮他说话,想到自己的下场,他生出一股破罐破摔的冲动,大喊道:
“夏嫣嫣,你别以为撒谎可以骗得过权少!你早就被我上过无数次了!你这个恶毒心肠的肮脏女人!”
他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车厢出口,但那些话已经足够权玺听到,夏笙儿抬起头,就对上他充满疑惑的冷厉眼眸。
“他说的,似乎跟你刚才说的不太一样。”
“你爱信不信!”
“我会亲自验证。”权玺低下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今晚我就会知道答案。”
夏笙儿一愣,今晚,那他的意思是……
“唐德,回程。”
夏笙儿浑身一震:“我不要跟你走!”
她猛然开始用力挣扎,抬脚踩住他的脚,脱离他禁锢般的怀抱,转身想跑,却发现身后的车厢里都是保镖。
“女人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权玺寒眸盯着她:“上次在会所房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你表现够好。”
当时他醒来发现她逃跑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勃然大怒,反倒觉得十分有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他期待着把她抓回来,彻底的驯服她,让她臣服于他,躺在他身下求他宠爱!
“你抓着我不放,无非是因为我们之间签了代孕合约。”夏笙儿知道逃不掉,稳了稳思绪,试图谈判:“关于这个,我们可以解约,至于赔偿金……”
“合同上写的十倍违约金。”权玺似笑非笑,“你赔得起?”
“我会尽力赔偿!只是我现在还拿不出,我会想办法……”
“难道要我等你十年?可能到时候我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