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玺说着端起牛奶,自己喝了口,在夏笙儿震惊的目光下,被他大掌捧住脸,就这么嘴对嘴喂进口中。
几滴浓白的牛奶顺着夏笙儿的嘴角滑落下来、
夏笙儿挣扎着。却没逃过权玺的双手。
权玺吻着那诱人的双唇,将夏笙儿漏下的几滴牛奶轻舐,随后一把再寻回原路,将未尝够的红唇吻住。
实在是太想她了啊。
权玺心底满足的叹息一声,将吻加深。
夏笙儿迷蒙的双眼,在权玺的肆无忌惮的亲吻下,渐渐的朦胧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放上男人的劲腰。
权玺沉浸在夏笙儿回应的欢乐之中,倏然间,一道肆无忌惮地敲门声,伴随着稚嫩的娃娃音,在门外响起。
“开门开门!妈咪开门!”
夏笙儿原本渐渐入晴欲的眼,猛的瞪大,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推开权玺,目光落在那扇门上。
权玺脸色黑沉的就想窗外乌漆嘛黑的夜幕!
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掌把了把头发,欲求不满的男人倏然起身,哐的一下打开门。
“权皓辰!”
不出所料,那个只到他大腿的小不点,抱着小抱枕,拖着长长的毯子,正站在房门口,身后是照看他的佣人,站在不远处低头,不敢去看权玺。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干嘛?!”
权玺神色不善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出口的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随时有被炸裂的感觉。
辰辰嘟着嘴,睡得发红的脸很是不满,圆滚滚的大眼睛,瞪着自己的老子。
“我要找妈咪!我要跟妈咪一块睡!”
权玺三番五次被打断好事,现在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不准去!滚回你的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权玺对自己的儿子不留情,对着杵在不远处的佣人,呵斥道。
“你们还等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抱走!别让他再来敲门!”
两个佣人压根拦不住辰辰,才让他过来的,现在也没胆儿反抗权玺。
可惜辰辰趁着权玺不注意,呲溜一下从他的脚边,钻了进去,直直朝床上的夏笙儿奔过去,连手上的毯子也不要了。
夏笙儿早就听到外头沉沉的声音,正想起床去看看,就看到一抹小身影飞奔进来,站在床边,大眼睛瞅着她。
小奶音别提多委屈了。
“妈咪,辰辰怕打雷,好大声啊,辰辰想要和妈咪睡,好不好?”
那委屈的小嗓子,勾的夏笙儿心底一颤一颤的,巴不得说好呢,正要去抱他,就见权玺转身走进来,两步并三步的将小家伙提溜起来。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不行!”
权玺严词拒绝。
辰辰不高兴,“爹地能够跟妈咪睡,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也要睡!”
挣扎着要从权玺的身上下来,要扑夏笙儿的怀里。
可惜他也就四五岁的小娃娃,哪里是权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权玺紧紧的禁锢住,压根不能动弹。
“爹地坏蛋!你放我下来!我要跟妈咪睡!为什么你可以跟妈咪睡,我就不行!”
权玺摁住他的手脚,眼眸犀利,盯着儿子,“反正你就不能在这睡,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不能怕雷!你要自己睡一个房间,不能缠着你妈咪!”
权玺说的冠冕堂皇,辰辰压根不吃这一套,小眉毛一皱,“我不行,那为什么你可以啊!”
权玺眉毛一挑,“因为你妈咪是我老婆,我当然能够和她睡一起!”
辰辰听到老子这话,大眼睛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学着他老子的样子,挑着眉毛道。
“爹地你就别骗人!我知道她是阿姨,不是真的妈咪!”
权玺眯起眼睛,“那又怎么样!”
辰辰露出一个和年龄极不相符的笑容,“爹地要是在这儿睡,这样算出了轨哦,是在给妈咪戴绿帽子啊,所以你不能跟阿姨睡,我能。”
辰辰这话一出,不仅权玺脸色僵了,连夏笙儿都忍不住瞪大眼睛。
这还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说的话吗?这也太早熟了吧。
听着辰辰的话,夏笙儿在床上突然放声大笑,似乎要将房间给震塌了。
笑过之后,夏笙儿心里却一阵阵发酸,连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她怎么能因为对权玺的一时蛊惑,而做出错误的事呢?
权玺是妹妹的丈夫,自己如果跟真的跟他睡在一张床,那么自己不是小三是什么?
夏笙儿笑着笑着,渐渐变成酸涩的苦笑。
权玺担心夏笙儿多想,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说辞,会被儿子找出这么大的漏洞,更震惊于这臭小子的脑回路,居然连这种事都懂!
被儿子怼的压根没法说话,只能默不作声抱着儿子往外走。
辰辰不乐意了,不知道自己爹地怎么忽然一声不吭就要把他往外扔。
难道他真的像在幼儿园,别的小朋友说的,孩子是充话费送的,只有父母是真爱吗?
可爹地喜欢的是阿姨吧,又不是妈咪!
唉,做小孩子好难啊,这届的家长可真难带!
辰辰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造成怎么大的杀伤力?
他觉得,家里的妈咪不像妈咪,阿姨才像妈咪,有时候他心里还偷偷想,要是阿姨做妈咪就好啦,其实爹地喜欢阿姨也挺好的吧。
可惜来不及让他多想,眼见着就被就要被自己的爹地给无情地扔出去了,辰辰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巴巴的瞅着半躺在床上的夏笙儿。
“哇……妈咪我要跟你睡!”
夏笙儿看着不忍心,急忙开口,“权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这么严厉,你就让他留下来吧,外面打雷下雨的,孩子也会怕。”
可惜凡事都依着夏笙儿的权玺,这次没有妥协,转过身,目光直视夏笙儿。
“不行,他是个男孩子,不能这么黏着人,以后将来还有更多的磨难,如果因为他怕打雷下雨,我们就守着他,那将来还有更多的风雨,他怎么去面对,他该从小要学会面对困难,而不是找自己的母亲哭诉。”
夏笙儿从来没见过,对辰辰这么严厉的权玺,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安慰。
哪怕再不喜欢这个孩子,权玺还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可惜也只是继承人而已,根本没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啊。
不知是辰辰的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