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掐着叶紫鸢的脖子,手指却一直没有用劲,他死死瞪着她,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愤恨地指着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头:“你看看!你去了那里,我受的是什么样的煎熬!你看看!”
叶紫鸢转头,怔怔地看着一堆横七竖八的烟头。
“我一整晚都没睡。”欧阳俊接着说。
“你不要这样。”叶紫鸢看着他,眼神转为怜惜。
欧阳俊看着她的眼睛,表情也缓和下来,他伸手解开绑着她的鞋带,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我们离开,好吗?我会疼你爱你的,离开台湾,放下这些爱恨情仇,去过安静的生活,好吗?”
叶紫鸢伸出手捧着他的脸,摇了摇头:“俊哥,不可能的,这些爱恨情仇已经侵入了我的骨髓里面,你没有尝过像我那样长大的滋味,你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为了理想而放弃童贞是什么样的痛苦,你不知道,不知道的还有太多……所以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对于家的恨!”她的眼睛望向别处,眼眸里充满了仇恨纠结。
“可是你却爱上了于浩轩!”
‘我不仅仅只是爱于浩轩!”
两人对视,叶紫鸢接着说:“不要逼我,我们依旧像从前一样各取所需,不过你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以后要自由出入于氏只怕会很难了,于振远回来,还不知会怎样对付我呢,所以以后一切信息来源,都只能从于浩轩那里获得了。”
欧阳俊从她身上下来,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点上。沉默良久,他无奈地说:“好吧,但是你得定期来好好侍候我,不能把我甩了。”
叶紫鸢看着他的后背,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记住了吗?你若是敢甩掉我,你就试试!”欧阳俊猛然回头,眼里的凶光让叶紫鸢打了个寒颤。
“我记住了。”她乖乖地说。
“昨晚你怎么对于浩轩的,现在照样来服侍一下我!”欧阳俊又扑到她身上。
“昨晚我和他没做。”叶紫鸢幽幽地说。
“没做?哈!你当我三岁小孩呀?”欧阳俊冷笑。
“真的没有。”叶紫鸢说。
“为什么?”欧阳俊问。
“你看了新闻没有?那个江可可护士,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叶紫鸢蹙眉说。
“为于浩轩作假的女孩子?”欧阳俊问。
“是。”叶紫鸢叹了口气。
“没事,她若是敢介入进来,我给你去教训教训她。”欧阳俊不耐烦再和她说下去,吻住她的嘴唇,和她滚在了一起。
完事后,叶紫鸢依偎在欧阳俊怀里,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说:“俊哥,也许以后我会在你身边的,于浩轩这么短时间便背叛了我,可见他对我的感情还不如俊哥。”
欧阳俊的眼里顿时闪亮,他一把搂紧她,说道:“你知道就好,俊哥是这世上最爱你的男人。”
“所以你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折磨你自己了,等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叶紫鸢娇嗔。
“是是,以后再也不了。”欧阳俊连声答应。
两人温存一会,叶紫鸢起身穿戴好,她出了房间后,回头看了一眼,眼里还是冷冷的寒光。
于浩轩急匆匆跑到爷爷病房时,却看见爷爷好端端地坐在床上。
“爷爷,您没事?”于浩轩过去问。
于爷爷转头瞪着他呵斥:“你希望我有事吗?”
于浩轩笑笑:“爷爷,我怎么会希望您有事。”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大早会打这样的电话给他。
一位护士将一份报纸送进来,老爷子带上老花眼镜,拍了拍肩膀示意于浩轩按摩,然后拿起报纸直接翻到娱乐版。
“叶凌峰演唱会现场发生踩踏事件”,老爷子张大嘴巴,颤抖着手指着标题,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爷爷!爷爷!医生——”于浩轩急得大叫,慌忙按了呼唤医生的按钮。
一阵忙碌,老爷子总算悠悠醒转。“凌峰!凌峰怎么样?”他睁开眼便急切地问。
“爷爷,叶凌峰没事。”于浩轩忙说。
“真的吗?”
“真的,新闻上都写了,我念给您听。”于浩轩拿起报纸。他从头至尾将新闻念了一遍,老爷子听到“凌峰因为一位护士小姐的及时抢救,在医院很快已脱离危险,苏醒过来”时,问道:“护士小姐是江可可护士吗?”
“您怎么知道?”于浩轩惊诧地问。
“真的是江护士?哈哈,我就知道这孩子最厉害,她应该会给我带回来凌峰的亲笔签名,还有近距离的演唱视频。”老爷子竖起拇指,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
真是越老越小,于浩轩看着他哭笑不得,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都不关心,居然跟个孩子一样追星。
看着爷爷的情绪稳定下来,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他悄悄退出病房,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浩轩,爷爷怎么样?”父亲开口便问。
“我来的时候没事,不过刚才突然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好了。”于浩轩回答。
“他刚才怎么了?”父亲的声音听上去很焦急。
“您不要急,现在没事了,刚才他看了一条新闻,突然晕了过去。”
“哦,所以说亲人还是心灵相通的,爸爸昨晚梦到爷爷突然病了,所以才一早就将你叫道医院去看他。”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刚来时看到爷爷没什么异常。”于浩轩笑笑。
“我总是有不祥的预感,浩轩,这段日子,晚上你留在医院照顾爷爷吧,我真的很害怕他会半夜没声没息的离开我们,等爸爸回来,我们再商量为他做手术的事。”
“好的,我会照顾好爷爷的,您放心吧。”于浩轩回答。
于振远挂了电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叶紫鸢居然敢发短信和自己叫板,看来真不是一般的女人,他在回台湾之前,只有想尽办法不让他们在一起了。
私家侦探对她供养的那个男人的死因还在调查,只是时间太久,证据都已经毁灭,真像只怕很难找出来了。互相要挟,于振远一时想不出对付这个女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