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烨看着这一幕,没有打算管闲事,默默的把头转向周媚,只顾着周媚在吃的津津有味,目光中流转着一丝疼爱。周媚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是有孕在身了,想想,还挺不可思议的,女人固然弱势,不过她们可以繁衍生命,这就厉害了。
反观收保护费这种事,刘烨的青葱帮也干过,与为首青年有本质不同的是,青葱帮收取保护费的对象,是夜场,舞厅,赌场,洗浴之类的场所,从不把矛头转向小商小贩。
而青葱帮收取保护费也不是强行收取,而是依照着商家的意思,让他们自愿缴纳,在青葱帮收取了保护费之后,能够保证他们生意平稳的经营,不被其他的地下势力欺压,所以一些商贩也是乐得花钱买个平安。
“听到了没有?老齐?一百五十块,你在打发要饭的呢?”为首青年一脸嚣张的盯着中年老板,看了一眼在旁边吃东西的周媚,很自然的把手伸进周媚吃臭豆腐的餐盒里,捏了一片臭豆腐,放进自己的嘴里,咀嚼了起来,脸上流氓的神态毕露。
“闻着臭,吃着香,是谁发明出来的呢。真好啊……”为首青年感叹着,得意的回味着那炸臭豆腐的滋味,又要伸手去拿一片来吃。
“你干什么?”周媚当即一愣,弯眉立了起来:“要吃自己去买,用手抓老娘的臭豆腐,你脏不脏?有没有教养?”
为首青年显然没有想到,他在收保护费的时候,外人不但不害怕,还敢质疑他的权威,脸上微微愣了愣,顿时把怒火朝向了周媚:“小姑娘,我在收保护费,你看不到吗?吃你一片臭豆腐是给你面子,你还敢骂我没有教养?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教养!”
看到为首青年把矛头指向了顾客,老齐的脸都惊出了冷汗:“小爷,别,别冲人家顾客发火,不要砸我招牌啊,我给你钱就是了。”
“给钱?好啊,给我一千才算了事,少了一千,我今天就拿这小姑娘开开刀,妈的,太不尊重我的职业了,拿我的职业当泡踩啊。”
说着,为首青年拿过周媚的一盒臭豆腐就摔到了地上:“怎么着啊?不是问我有没有教养吗?吃你的臭豆腐很新鲜?没吃你的豆腐就不错了,我还就他妈不让你吃了,我看谁敢管?”
老齐吓得噤若寒蝉,连忙掏出手机,说道:“小爷,我这就给你转一千块钱,你别和那小丫头计较了,她怀孕了。”
“原来你有钱啊?老齐,我还以为你老实,每次在收你保护费的时候,相应的照顾着你,没想到你这个老东西不说实话,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给你面子,你他妈拿我当傻*逼了。”
为首青年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他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受到了侮辱,转头看向老齐,阴丝丝的说道:“前几次,我是按照百分之十收取的保护费,现在把以前的补齐吧,我的兄弟们也不容易,好多天没有开荤了,你先拿个一万块钱意思意思,我就暂且先放过你。”
“什么?一万……一万块?”老齐老脸蒙上一层黑线,心中苦不堪言。
“擦,一万块很多么?老东西,你的家底不止这么多吧,下次再敢不说实话给小爷我,我要两万块!”为首青年吃定了老齐,有了一万块,他们今天就可以收工了,说实话,他们一天要几个钱也不容易,今天能拿到一万,绝对是大客户。
平常的时候,几十块钱的惨淡收入他们也不是没有过。
现在对他们这种混迹在真正地下势力与普通百姓之间的市井小混混来说,收保护费的工作也是一点都不好做了,也只能勉强的维持生计,欺负欺负如老齐一样的老实人,假若要遇到比较强横的主儿,他们也未必就能奏效。
“我这里有十万块,你过来拿。”刘烨往前走了一步,对着为首青年的背影,清晰的开了口。
“嗯?”
为首青年转过头来,听着这个声音,他全身都是不舒服,他要一万块,这人说给十万,这不是摆明了顶撞他吗?抬杠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今天收保护费怎么如此的不顺利?
越想越气,为首青年直接骂道:“你他妈……”
“收保护费很了不起?这是一万,收好了!”刘烨还没等为首青年完全反应过来,一记脑勺砸在他的额头处,一声闷哼,为首青年栽倒在地,头晕眼花的分不清方向。
刚站起来,未曾站稳,刘烨甩手一记耳光,呼在为首青年的脖子根上,打的他叫苦不迭,歪进了一旁的垃圾箱旁边,弄的一头菜叶,狼狈不堪。
“这是两万。”刘烨嘴角一勾。
“小子!你敢打我们虎哥?活得不耐烦了!”虎哥带来的几个兄弟,看到虎哥被打成那样,脖子都红了一大片,一起冲了过来。
刘烨运用感知力霸气已经很熟练了,懒得理会他们,看向几人,目光顿时生出寒意的道:“听话!跪下来!”
“你休想……”一个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的小青年话说到这里,目睹了刘烨的形之眼,心中一萎,‘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另外几个小青年更是尿意横生,裤裆湿了一片,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这一幕,让老齐目睹了个正着,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几个无恶不作的小年轻突然吓成这般失魂落魄,可是刘烨的一股气势,他也隐约感觉到了,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他露出一阵的不可思议。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周媚的两只销魂夺目的美眸,眼里都是刘烨,没别人了,她不过是初芒级后期巅峰的小人物,根本不明白刘烨那是什么能力,她只知道刘烨的实力不低,可是光凭气势就能让人下跪,这太不可置信了。
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一对花瓣唇,惊得合不拢嘴。
几个小青年,只是普通人,连司马千寻都受不住的形之眼,他们见到了,如何能受得住?浑身都不听使唤,深深的恐惧席卷着他们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