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样,以后都请不要再来,你如果再拿东西来,我会把它全丢了!”
希宁意识到自己太过无情,抿了抿唇,缓下语气道,“你这样天天来,会让别人误会你,同时也会误会我,对你我都不好,又何必呢?”
希宁走了,张正海咬着牙,没再追上去。
过后希宁内心很不安,不管张正海是不是生活不捡点,都不是她能管的,人家毕竟给姥姥付了医药费,自己不能这样翻脸就不认人,还是尽快还钱吧。
希宁知道自己同学兼好友袁青青周末在一家咖啡店打零工,便央好友也介绍她去,而且早晚班一起上。
尽管这样上班很累,可当接过薪水时,希宁就觉值了,赶快存去张正海给她的账号上去。
一天周六下午,希宁正在咖啡店工作,兜里手机震动起来,拿出一看来电显示,是张正海的电话。
希宁本不想接,但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想了想,还是接起电话:“喂,张正海,有事吗?我在上班。”
“希宁妹妹,我可以最后见你一面吗?”那边传来极其颓废的声音。
“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什么见最后一面,怎么听着像遗言?希宁吓了一大跳,忙握着手机走到僻静处,“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联系张大婶过去。”
“你如果叫我妈来,我立即从这二十六楼跳下去!”
张正海喘着气,带着鼻音说,“这世界我再没可留恋的东西,只有你希宁妹妹,让我见你最后一面吧,求求你!我保证,见你一面我就永远消失!”
“不要做傻事,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来。”
放下电话,希宁心乱如麻,但她不能见死不救,想了想,先打电话给好友:“青青,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能不能来咖啡厅,帮我抵一下班?”
咖啡厅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她这样突然走了,别人很难做事。
“没关系,我马上到!”
袁青青豪爽答应。
希宁急急忙忙赶到张正海给她的地址所在,下了出租车一看,竟然是龙赫霆那次带她来的酒店,心中有几分犹豫,但救人要紧,她还是快步走了进去。
龙氏集团公司,
特助赵凯轻轻敲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响应才推门进去,来到书桌前小心翼翼说:
“龙少,帝豪大酒店向我报告,希宁小姐刚去了他们酒店2608房间,房间是个叫张正海的男人订下的。”
“嗯。”
正聚精汇神在电脑上操作的男人,表情波澜不惊,随便哼了一声,毫不在意。
等特助一离开,龙赫霆“哗”的从座位上站起,大步朝外走去。
片刻,龙氏集团公司地下车库,风驰电掣般,驶出一辆迈巴赫,直朝帝豪酒店而去。
那天从小巷中回来,龙赫霆就下定决心,他堂堂龙家四爷,难道会缺女人?再不理那个女人了,就算求上门来也不理。
可在听到赵凯汇报这一刻,他的脑袋像被炸开一样:好啊小犟驴,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不谈恋爱,一转身竟然背着我去开房,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咚咚,”
希宁来到2608房间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敲了敲门。
“谁?”
里面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
“张正海,是我。”
伴随强烈刺鼻的酒气,房间门“哗”的打开,醉熏熏、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张正海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希宁一眼,马上羞愧的低下头,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哽咽道,“谢谢你希宁妹妹,谢谢你还愿意来。”
说着,他呜呜咽咽哭起来,朝希宁摇了摇手掌,“希宁妹妹你走吧,我现在死而无憾了。”
对方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样子,又说什么死不死的,希宁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
张正海说着就要关门进去,希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生气又无奈道,“张正海你不要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事情也许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心里虽然害怕,希宁还是不知不觉,跟着张正海进了房关上门。
房间地上散着几个空酒瓶,桌子上还有两瓶酒,到处都是烟头,张正海蹲缩在一个角落,捂着脸呜呜哭。
“你们根本不明白,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那个女人是不会放过我的,她就要拖着我一起下地狱!”
“你没跟张大婶说吗?”
希宁倒了一杯水,递到张正海手中,“一家人好好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样做贱自己,于事无补啊?”
“希宁妹妹,”
听着希宁细细软软的声音,张正海心里感激不已,接过水杯刚要喝,突然抬头看向希宁,“你今天好漂亮啊!”
“啊?”
希宁因为赶得急,只脱了咖啡店暗绿色带logo的高档围裙,穿着里面的黑色修身t恤,黑色修身西裤就来了。
她头发梳成高高丸子头,几缕碎发飘散在脸庞肩头,这样的打扮简单漂亮,与平素穿宽松运动校服完全不同,多了让人心动的明媚女人味。
看到对方用腥红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希宁害怕起来,急忙转身朝外走,吱唔着说:“我出外面打个电话。”
“希宁妹妹不要走,这事只有你能救我!”
酒劲上涌,张正海一下纵起身,就想抱住希宁亲热,达成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和我结婚吧,只要咱俩结婚,那女人就死心了!”
“不要!”
还好张正海因喝醉身子不稳,希宁又闪得快,他只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想朝自己身上拉,“希宁妹妹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要不你不会来,也不会跟我进房间。”
“不是!”
希宁手脚并用,拼命推打想把她按到床上的男人,“我不愿意,你不要乱来!”
“我真的很喜欢你希宁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拉扯间张正海攥住希宁的衣领,用力一撕。
“刺啦!”
t恤从中裂开,露出女孩姣好的风景线。
“嗷!”
男人更加疯狂了,从当初的隐忍几分不忍下重手,到不顾一切狠狠将希宁推倒在大床上。
“走开!”
看着男人就要重重压下,希宁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空酒瓶,照着对方就砸去。
希宁砸得慌乱,酒瓶擦着男人的肩而过,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碎裂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