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黛吓个半死,急忙冲上前双手抱护住阿豹,同时也气个半死,跑到母亲面前冲着她叫,“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臭女人,她是你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因为她差点被龙赫霆杀了?快让开,我今天非打死这臭表子不可!”
“啪!”
一记清脆耳光重重打在南宫千黛脸上,南宫夫人手指她鼻尖,气得浑身发抖:“我一直听人说你外面倒行逆施都不敢相信,今天总算见识了!”
“你还是我生的女儿吗?当着我的面就敢杀人!好,你杀,先把我杀了,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你打我?”
南宫千黛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慢慢后退,“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小姐,你要我怎么做?”
阿豹在后面扶着南宫千黛,低低嘶吼着问。
这世上无论是谁打了他的小姐,他都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走!”
南宫千黛无论怎么恨毒了希宁,都不可能因此伤害自己的亲娘,可她实在不甘心,一面扭头跑,一面哭着说,“等着瞧,我要去告爸爸!”
看着南宫千黛的背影,副官担忧的说:“夫人,您要不要追上小姐劝劝她,这事不要跟老爷说了?”
“随她去吧。”
南宫夫人看着飞机远去,双手合十,闭眼在心中祈祷,“孩子,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辽城了!”
飞机在帝都机场降落,希宁打车直奔龙源城堡。
她不能再懦弱下去,靠躲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一直联系不上龙赫霆,那就当面去说清楚,无论是现在或是他已解除婚约,他都不能干涉她的自由。
守门的保镖看到希宁,没有如前一样问都不问就让她进去,而是礼貌请她稍等进去通报。
“谢谢!”
等就等,况且她本就不想进去,能站在门口说清楚更好。
很快一辆劳斯莱斯从里面驶来,保镖拉开车门,下车的是满脸戾气的龙夫人,看希宁的目光充满怨毒,所有高贵优雅荡然无存。
“啪!”
没等希宁说话,龙夫人上前就是一记耳光,红着眼声音尖利骂,“贱人,你给我听好,就算我儿子和苏安娜解除婚约,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也绝不会娶你这个扫把星丧门钉!”
“你是没人要的垃圾吗?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还要来勾引我儿子!你来你只管来,来一次我打一次,我看你有多少脸让我打!”
她叫过保镖,喝令,“上去,给我狠狠打!打烂我担着!”
看着保镖逼近,希宁绝望抱头慢慢蹲到地上,闭眼流下屈辱的泪水。
打吧,也许只有这样绝决,才能让她彻底对那男人死心。
“住手!”
大门一侧,一个穿西装套裙的雍容中年女人大踏步走来,一面扶起希宁,一面对龙夫人道,“请夫人看在我的薄面上,这次让我带走她吧,我保证她以后都不会再来。”
“请便!”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龙夫人虽微微讶异,但对方的薄面实在不薄,不想再多在希宁的事上浪费时间,龙夫人带着保镖转身而去,“咣铛”一声关上大门。
“谢谢夫人。”
希宁轻轻推开中年女人想独自离开,龙夫人的骂让她痛苦又耻辱,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像小猫一样舔平伤口,中年女人却拉住她,诚恳道,
“我刚才也算帮了希小姐一个小忙,你也可以帮我一个小忙吗?”
看着面前素不相识、高贵典雅的女人,希宁奇怪的问:“夫人,我能帮您什么?”
中年女人微笑道:“坐上我的车,让我送你到帝都影视学院,路上听我讲一个故事。”
这样的“小忙”,希宁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并排坐上豪车,中年女人的故事娓娓道来:“一个出生优渥的女人想生下最优秀的后代,在怀孕时采用最先进的基因技术优化了胚胎。”
“生下的孩子的确非常优秀,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神童,可惜缺点也随之而来,他对气味过敏,严重时甚至有生命威胁。”
“看着儿子痛苦,母亲悔不当初,发誓只要能治好儿子的病,她愿意放弃一切,可年复一年,什么方法都试过,什么药都吃过,一点用都没有,母亲绝望到想死。”
“想不到一次偶然参加帝都慈善晚会,儿子又因气味过敏休克,他闻到一位姑娘身上的气味,竟然没吃药就舒缓了病情……”
中年女人说到这声音已哽咽,她紧紧握住希宁的手,含泪道,“希小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乔墨涵的母亲,那次在慈善晚会上救了墨涵的姑娘就是你!”
希宁早听呆了,这才知道乔墨涵那样对她的原因。
“希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尔弃之如敝履,我视之如珍宝,做敝履还是珍宝,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车子在帝影大门前停住,乔母与希宁依依话别,“墨涵很爱希小姐,这种爱不是控制,他会支持尊重你的工作。”
“这是我的名片,请希小姐慎重考虑我的话,墨涵不比龙赫霆差,乔家也不比龙家差,我们全家都欢迎你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
乔母走了,希宁回到学校就收到通知:她从爱仁医学院转校的手续不齐全,请她办理齐全再来帝影上课,而爱仁医学院认为当时所有手续齐全,拒不接待她的请求。
与此同时希宁收到姥姥疗养院的巨额欠费通知,限她三天内缴齐,否则只能带着老人离开,希宁只好找亲生父亲苏哲棠帮忙。
“小宁放心,费用爸爸去交。”
却想不到在疗养院缴费处,催债的人找来:“苏老板,没钱还债,倒有钱交高档疗养费,对不起咱们法庭见吧!”
希宁这才知道,父亲公司在这一两天突然出事,所有货款无法支付,苏绍棠已是焦头烂额,只不过硬撑着不让她担心罢了。
希宁清楚所有事并非空穴来风,她想法联系上龙夫人:“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