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看到了啊……”宇文景遇饶有兴趣地看着慕瑾汐说道:“你不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这里吗?”
“那这样误会也无妨?”慕瑾汐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难怪说战王殿下做事向来不拘小节,现在我倒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义。”
“你们先退下吧!”宇文景遇挥挥手,示意夏荷等人先下去。
夏荷看了慕瑾汐一眼,看到慕瑾汐对着自己点头,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宇文景遇揽住慕瑾汐,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找个地方先把我藏起来吧?”
“什么?”慕瑾汐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刚刚转过拐角的宇文景遇已经直接靠在了慕瑾汐的身上昏了过去!
“景遇?”慕瑾汐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男人,结果这才发现他的腹部竟然在流血,当下气的一跺脚,摸上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消失在原地。
而当他们消失的那一瞬间,有两个黑衣人倏然出现在他们刚才落脚的地方,有些奇怪地看着周围,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才一个旋身消失在原地。
这些,自然被空间里的慕瑾汐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慕瑾汐一边为宇文景遇处理伤口一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回来的路上就跟你说了,最好不要跟人家动手,战王殿下,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你亲力亲为?”
慕瑾汐是生气的。
但是她生气的并不是因为宇文景遇在这个时候寻求她的帮助,而是因为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汐儿,你现在生气不觉得有些煞风景么?”宇文景遇的伤势虽然不轻,可是看到为自己包扎的慕瑾汐因为生气使得整个脸看上去都红扑扑的,不禁轻笑出声道:“毕竟这天下,可没有几个人能随便看本王的身子?”
“景遇兄,你在我眼里,跟女人没有区别。”慕瑾汐心里微微一动,可还是假装淡定伸出手环抱住宇文景遇为他包裹纱布,只觉得一股清凉的竹香扑面而来,惹得她的脸愈发红了起来。
“看来,我的小汐儿并没有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宇文景遇看到慕瑾汐的模样,不禁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不过我的小汐儿医术的确大为长进,这会我觉得好很多了。”
“受了伤,还跟我说那么多话。”慕瑾汐白了宇文景遇一眼,一边为他穿好衣衫一边说道:“你在空间里休息一晚,明日伤势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有人想从你的伤势上做文章,恐怕会失望了。”
“我的小汐儿,果然是聪慧的紧。”宇文景遇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慕瑾汐说道:“说真的,小汐儿,你有没有想过让我护着你,就这样在这里生活到天下安定?”
“景遇的意思是要金屋藏娇么?”慕瑾汐一边收拾方才用的东西一边轻笑道:“可惜我还是习惯自己的仇自己报,自己的事自己来做,当然还包括报答景遇你。”
“你已经报答了。”宇文景遇眸光深邃地看着慕瑾汐,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说道:“能让我在这里躲个清净,至少不比去应付那些无聊的人。”
“景遇你介意说说为什么会受伤么?”慕瑾汐收拾好了东西,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宇文景遇说道:“一般人,又怎么会让你如此拼命?”
“并非拼命。”宇文景遇嘲讽地开口道:“不过是我回去的时候,有人找人来试探我到底是不是受了重伤而已。”
“对方看来是高手。”慕瑾汐方才扫了一眼那伤势,很显然是剑气所伤,一般的武者怎么会有那么厉害?
“被我给杀了。”宇文景遇似乎不愿在多谈,侧过身躺着看向慕瑾汐说道:“小汐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当然,景遇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慕瑾汐笑了,起身边走边说道:“我先出去应付下那些人,待会来给你送晚膳。”
“你自己小心。”宇文景遇跟着说了一句,见慕瑾汐点点头才放松下来,也许是用的药有麻醉的效果,所以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大概,这是他自小到大,睡得最沉的一次了。
其实,宇文景遇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相信慕瑾汐,也从未想过慕瑾汐会出卖自己这样的问题。
从她出手救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命运好似就此开始紧密相连。
她不排斥他的接近,自己也不会怀疑她的用心,这样的相处……似乎挺好。
慕瑾汐当然不知道宇文景遇心里想的是什么,因为当她出现的时候还着实吓到了夏荷。
“小姐,你……”夏荷方才在这边找了许久,根本没有发现慕瑾汐任何踪迹,以至于她下意识地都要去通知元子了。
“你不必担心我。”慕瑾汐笑了笑,对夏荷说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若是你察觉到出事了,不必管我,一定要先逃命,然后找宇文景遇来救我,记得没有?”
“是,小姐。”夏荷虽然不知道慕瑾汐为什么这么说,可是宇文景遇吩咐过,慕瑾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所以她只要听从安排就好了。
更何况,这天下估计也没人敢像慕瑾汐这样直呼战王殿下的名字吧?
慕瑾汐带着夏荷往客院走去,门口的婆子看到慕瑾汐,立刻扬声喊道:“县主回来了!”
“孽障,还不跪下!”慕瑾汐还没走到花厅,何氏已经直接将一个茶盏直冲着她扔了过来,不过这茶盏自然是被夏荷直接给拦截了下来。
慕瑾汐扫了一眼,发现夏荷的手指被烫的通红,心里顿时冷哼一声,面上淡淡的说道:“祖母这是何意?我不过是在后山转转而已,茶水这么烫,就算茶盏砸不到,万一烫到我,祖母打算如何跟战王殿下交代?”
“你还好意思提战王?”何氏见自己没有砸到慕瑾汐,顿时有些恼怒地问道:“你说,刚才你在后山到底是去见谁了?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