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的毒倒是也没什么难解的,只是慕瑾汐用的这种方法需要持续很久的时间。
不过李公公在得知自己没有了生命危险之后依然对慕瑾汐千恩万谢,并答应她每隔十日便到刘晓钰的药房再继续解毒。
毕竟没有人会将自己的性命不放在心上。
李公公传旨特别快,慕家的人因为等圣旨等了太久,所以李公公一走,便立刻都散了。
而慕瑾汐这边,则是让夏荷和冬屏带着赏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依着慕瑾汐来看,赏赐倒是不少,金银珠宝也有,只是令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赏赐种竟然有旁边那座宅子。
先前那座宅子,云珂那边派去的人迟迟没有谈妥,现在竟然已经变成了皇上赏给自己的宅子?
一时间,慕瑾汐的心思就开始有了变化。
如果说,皇上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宅子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说是云珂那边有皇上的人?
也就是说,除了北望以外,皇上在云珂的商队里还有眼线,会是谁呢?
只不过,皇上如果明知道这么做会被自己猜出来的话,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不管做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线?
那么自己这边呢?
不会。
冬至和夏荷是景遇送来的,至于其他虎卫的人并不能接触到自己真正的决定,那么三哥那边呢?
云珂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三哥,三哥应该不会告诉别人,他身边的小厮也都是跟了多年的,若是皇上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慕家一个庶子,这显然并不太可能。
“县主!”就在慕瑾汐沉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呼唤声,“县主留步!”
“小姐,是苏姨娘。”夏荷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要赶走她吗?”
“不必。”慕瑾汐摆摆手,回过身看着苏姨娘带着丫头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不禁轻笑道:“苏姨娘可是有要事?”
“县主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妾就是没有事情就不能跟县主说说话了?”苏姨娘平静了下情绪,这才笑着开口说道:“妾在这里倒是先恭喜县主了,今个儿得了这么多赏赐,县主一定很高兴吧?”
“苏姨娘,我很忙,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可寒暄的,毕竟咱们不熟。”慕瑾汐微微扬眉,笑着说道:“难道说,苏姨娘真的以为我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听你一句恭喜?苏姨娘,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今日便开门见山问你一句,那晚在牢房,是不是慕瑾筱出现了?”
“筱小姐?”苏姨娘好似一愣,连连摇头说道:“县主,不知道你是如何会这么想,但是那晚筱小姐真的没有出现过?”
“真的么?”慕瑾汐看着苏姨娘,就这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县……县主,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苏姨娘有些迟疑,好似有些尴尬地说道:“那晚筱小姐真的没有出现,县主你这么看我,是不是在怀疑我和筱小姐联手害死了纯儿小姐啊!这样妾就真的冤枉啊,纯小姐的死跟妾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姨娘,有没有关系我并不想知道。”慕瑾汐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先不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说你现在站在这里跟我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别人以为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跟我有关么?”
“县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苏姨娘听到慕瑾汐的话,眼神微微躲闪,但很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一般地说道:“妾只是想来求县主能不能救救妾,妾以后会报答县主的!”
……
京城,皇宫。
“皇上,李公公前来复命了。”冯德海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低声道:“李公公说县主替他解毒,让他十日之后再去刘晓钰的医馆,因为要解此毒大概需要四个月的时间。”
“这么久?”皇上听到冯德海的话,不禁微微皱眉说道:“那这么来看,朕还怀疑错了慕瑾汐?”
冯德海在心中掂量了几分,随后恭敬地说道:“皇上,也许火莲在替皇上解毒的时候全都用完了呢?”
“不会,那么珍贵的东西,你觉得有谁舍得全都用光?”皇上微微摇头,看着手里的奏折说道:“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太子殿下今日和何大人在书房说了许久的话,但是何大人离开时神色有些不安,想来应该是太子说了什么。”冯德海立刻说道:“何公公这段时日带着人正在调查太后中毒的事,所以太子那边的事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不止是太子那边,宇文景哲那边也盯紧了。”皇上一边批阅奏章一边说道:“有些事,朕也不能插手过多,否则的话,总归是要被他们察觉的。”
“奴才明白!”冯德海应声,又问道:“皇上,那瑾瑜县主那边还盯着吗?”
“暂且不必了。”皇上摆摆手,又说道:“另外去查查荣乐今日为什么要去针对慕瑾汐,为什么之后又跟慕瑾汐那么好,就在太后面前,荣乐就夸了慕瑾汐不下十遍,荣乐那个孩子是个什么性子你也了解,朕倒是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喜欢慕瑾汐,还特地求了朕给她出宫的令牌。”
“奴才遵旨。”冯德海其实也挺惊讶的,因为荣乐公主平日里最不喜欢那些世家小姐,每次宫宴,荣乐公主恨不得都得收拾几个,惹得众人对她纷纷避而远之,现在竟然这么喜欢慕瑾汐?
不过,依着冯德海来看,慕瑾汐似乎的确有本事让人亲近,就说她身边那几个人,平日里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但是每个都是有真本事的,偏生都乐意听慕瑾汐安排,这就太让人惊讶了。
“皇上,还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本来都要离开了,冯德海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身犹豫地问道:“皇上若是不想听,那奴才便不说了。”
“你既然这么说问,就说明你明知道不该说,却还是要说的不是么?”皇上淡淡地开口问道:“说吧,什么事?”
“皇上可还记得云常在?”冯德海低下头,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位常在有了身孕,但是现在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