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那个时候眼高于顶,哪里看得上秦婉?”张修远嗤笑一声说道:“祁家从最初的时候就是养蛊世家,自然看不上秦婉这种半路杀出来的,其实应该庆幸那个时候祁家看不上秦婉,所以秦婉才会将阿尊交给了阮老将军。”
“那个时候秦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慕瑾汐听到张修远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因为后来我查出来云珂就是秦婉的女儿,但是依着秦婉的性格,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别人来养?”
“不错,那个时候秦婉被金蛊反噬,在加上仇家追杀,自然是无暇顾及其他。”张修远点点头,又问道:“你说秦婉有孩子?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别人?”
“难道说……”慕瑾汐低下头思索了一番,突然抬头看着张修远,二人异口同声:“蓝祁!”
“如你所说,若是当初我们进入那个墓就是蓝祁蛊惑了秦婉,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说的通了。”张修远同样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只是我并不知道这蓝祁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说长生他现在都没死,很显然是已经窥探到了长生的意义,如果说是想得到天下,他蛰伏那么多年,怎么也不见他动手?”
“如果说他从一开始想要的就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呢?”慕瑾汐摇摇头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但是现在来看,我们已经足够接近事情的真相。”
“瑾汐,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张修远看着慕瑾汐说道:“而且你比秦熙更要稳妥,有些事如果秦熙想要知道,你会告诉她吗?”
“伯父是希望我说还是不希望我说?”慕瑾汐听到张修远这么问,忍不住笑了起来,眸中闪过点点星光,“她自幼便被保护的那么好,其实伯父也是怕这些事会影响到她是吗?”
“并非如此。”张修远看到慕瑾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当下摇摇头说道:“当初你父亲在得知王韵其实生下了两个女儿的时候就一直在找你,但是好像有人在阻止一般,每次都是慢上一步,那个时候我为了宽慰他,便说也许你们的缘分还未到,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再这样的情境下相遇。”
慕瑾汐看着张修远,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瑾汐,你承担的已经够多了,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将所有的事情告诉秦熙,那样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交给秦熙和知忆去做。”张修远看着慕瑾汐,眸中划过一丝疼爱的神色,“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知忆即便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也不能只顾着保护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便让你去承担这一切。”
慕瑾汐的心微微一颤,她本来以为张修远之所以跟她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她不要去打扰秦熙和张知忆的生活。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张修远是为了让她更清楚自己以前所做的那一切的缘由,并非她想的那般。
“伯父,其实我在见到司空阳的时候是有过怨恨的。”慕瑾汐看着张修远,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伯父说这些话是几分真心,但是我不得说,伯父你说的这些很让我惊讶。”
……
京城,皇宫。
皇上听到离瑶的话,不禁微微扬眉,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觉得西国这两个皇子是在做戏?”
“难道不是吗?”对于能够给慕瑾汐添堵的事情,离瑶可不介意多做一些,当下淡淡的说道:“那西国的三皇子今日总是看上去不经意的提及瑾瑜县主,若只是有所耳闻,怎么可能如此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这西国的三皇子跟瑾瑜可能早就相识?”皇上听到离瑶这么说,心里不禁微微一动,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一点,景遇难道不知情?”
“皇上,外头可都是传闻慕瑾汐是西国人,战王殿下可是那么宠爱慕瑾汐,到时候万一真的被利用,那卫国的天下岂不是危矣?”离瑶看着皇上,状似十分关切地说道:“战王殿下若是看不清楚那慕瑾汐的为人,皇上一定要替战王殿下上心才是。”
“你说的倒是不无道理。”皇上听到离瑶的话,忍不住点点头,毕竟今日的宫宴闹腾的他心情也不是太好,所以当下直接将离瑶送回她的寝宫,便借口要批阅奏章离开了。
“冯德海。”回御书房的途中,皇上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瑶贵人说的可有道理?”
“皇上,老奴实在是惶恐。”冯德海自然是不敢说,要知道这离瑶现在风头正甚,万一得罪了她,说不定哪一会人家就寻个理由在皇上面前吹个枕边风,到时候万一皇上连自己都怀疑,那该如何是好?
“你不必跟朕说这个,朕赦你无罪。”皇上有些好笑地看了冯德海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何尝责备过你?说来朕听听。”
“皇上,老奴觉得那瑾瑜县主未必如瑶贵人说的那般。”冯德海可是慕瑾汐的人,说到底当然要向着自家主子,当下平静地说道:“今日那西国的三皇子处处发难,想来应该是曾经在瑾瑜县主手里吃过亏,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这般?”
“嗯……”皇上点点头,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说道:“朕倒是也这么想,只是先前听瑶贵人那么一说,又怕是真的,到时候万一景遇被骗了,那岂不是糟糕了?”
“皇上,先不说战王殿下心思缜密能不能被骗这回事,若是瑾瑜县主真的对战王殿下有别的心思,阮老将军又怎么会出言相护?”冯德海笑着说道:“皇上这是关心则乱。”
“你说的有道理,若是瑾瑜真的有其他的心思,想来不可能那么多人都护着她。”皇上深吸一口气,似乎心中放下了一个大心思,转念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太后最近可还安分?”
“徐嬷嬷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后娘娘自从那日闯入御书房之后便一直在吃斋念佛,好像真的不再过问这些事了。”冯德海连忙说道:“皇上若是担心,老奴在派人过去看看?”
“罢了,太后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能盯上的。”皇上淡淡地开口问道:“派过去的人有没有发现景哲最近跟太后有什么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