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起来,点了点蒋妹的头,伸着脖子嘟囔道,“你怎么就不能和你姐姐学学,没大没小的,以后肯定嫁不出去!”说完又搓了搓手,一脸期待的看着柳圆圆说道,“今天你又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尝尝,上次吃了你做的鸡,可把我的嘴巴养叼了,后来去哪个馆子吃鸡都觉得没味道。”
柳圆圆笑着说道,“上次还要老人家自己带食材,今天您就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厨房给您准备。”老者忙不迭的应了,搬了椅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旁等着,不时看着厨房忙碌的柳圆圆。蒋妹看柳圆圆又把这个奇怪的老头留了下来,气鼓鼓的也搬了椅子坐在老者旁边,死死的盯着老者,怕一个不注意这个人又掏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伤了柳圆圆。
柳圆圆略加思考,做了一道蟹煲,又蒸了几只螃蟹,随手又炒了盘羊肉,热气腾腾的端到了桌上。又给老者倒了一杯葡萄汁,“老人家您尝尝,这可是我店里的招牌呢。”
奇怪老者闻着螃蟹散发出的鲜香,早就按耐不住的拿起筷子塞了几口,现在更是话都顾不上说,和柳圆圆摆摆手就一直低头吃菜。
柳圆圆刚搬了椅子在蒋妹旁边坐下,蒋三哥和李飞驾着马车刚收了葡萄回了长乐楼。两人进门发现蒋妹和柳圆圆都陪着一位奇装异服打扮特殊的老人家一起吃饭,面上都露出惊讶之色。
蒋妹看见蒋三哥进了门,急忙跑去和蒋三哥告状,“三哥你回来的正好,上次给圆圆姐毁了容的那个奇怪老头又来混吃混喝了,这次三哥你可不能轻饶他。”蒋妹气冲冲的拉着蒋三哥就来到了老者身前。
老者只抬头扫了一眼蒋三哥,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半只螃蟹,围着蒋三哥怔怔的绕了一圈。“你。。”老者指着蒋三哥,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憋了回去,“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老者嘟囔了一句就又坐下啃上了螃蟹。
“你这老头,我哥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蒋妹气的两个脸颊鼓的像苹果一样。
柳圆圆拉住蒋妹,把蒋妹按在椅子上,压了压蒋妹的肩膀说道,“蒋妹不要胡闹,上次若不是老人家,现在我脸上还顶着黑漆漆一片呢。”
“圆圆姐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次你差点就没命了,要不是你福大命大,哪能熬过去。”蒋妹狠狠的白了老者一眼,转头看向蒋三哥。
蒋三哥知道蒋妹的脾气一贯任性,其实蒋三哥也心知肚明这老者看起来虽然古怪,但是之前柳圆圆能有机会恢复容貌,还是多亏了这老者。于是走上前去向老人行了个礼说道,“舍妹年纪小,家里人纵容所以脾气骄横,对老人家不敬的地方还请老人家多包涵。”
老人托住蒋三哥的说连连说道,“受不起受不起,你这妹妹忒泼辣,以后多半是找不到婆家,你自己才要多费心。”蒋妹听了说话小脸恼怒的冒红,想站起来和老者理论又被柳圆圆按了下来。
老者意犹未尽的把桌上的三道菜都吃了个干净,才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满足了打了个饱嗝。“小丫头你做菜真是一绝,我看就是宫里的御厨,比你也要逊色几分啊。”
蒋妹白了一眼说道,“你这人又吹牛,上次说去宫里偷鸡,这次连御膳都吃过了。”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站起来说,“你这个丫头不要看不起人,我若是想,别说是御膳,就是宫里的美人,皇帝也都双手给我奉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飞上前走了一步行礼问道,“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柳圆圆也顺势问道,“老人家尊姓,告诉我们也好方便称呼。”
“免贵,姓王名贺。”老者又端起酒杯喝光了杯里的葡萄汁。
李飞听到老者的名字表情一震,在蒋三哥耳边小声说道,“这人应该就是江湖上传说的神医王贺,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居无定所,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美食,朝廷几次想请这位神医出山,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塞之后就没了人影。”
“我一向不屑于吃白食,这次你盛情款待于我,我自然也是要给你报酬。不过我也起真是纳闷,你这地方怎么净凑了些疑难杂症。”老者起身来到了蒋三哥面前,一把抓住蒋三哥的手腕,按在桌上为蒋三哥号脉。
蒋三哥只觉得老者虽然看起来身材瘦小,但是手上如有千斤之力箍的自己动弹不得。
“你脸上的毒疮,是体内余毒积累发在面部,吃了这药,可能会受些罪,不出半月应该就可以痊愈。”王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堆药瓶,眯着眼睛从中挑了一个递给蒋三哥。
蒋妹还想组织蒋三哥接过药瓶,被李飞抓住手臂拉在了一边。
柳圆圆见王贺愿意出手为蒋三哥治脸,喜出望外的对王贺谢道,“多谢老人家再次出手相助,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再想来长乐楼吃饭,我一定好酒好菜的给您备着。”
蒋三哥收下了药瓶,也对王贺行礼道谢,王贺吃饱喝足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长乐楼,说是要再去别的地方找什么朋友,临走还和柳圆圆说过几天还要再来。
“三哥,这药,你还是饮下试试吧。”柳圆圆关切的对蒋三哥说道。李飞也在一边打眼色让蒋三哥把药服了。
蒋三哥想了想,便打开药瓶,把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顿时只觉得腹中疼痛如刀搅,额头都沁出了冷汗。蒋妹看蒋三哥这么痛苦的样子,满面怒容的说道,“都说了不能听这个老头胡诌,哥你偏偏不听。”
柳圆圆连忙和李飞把蒋三哥扶到了楼上,心疼的看着蒋三哥强忍住腹中疼痛,脸色灰白的渗人,拿着手帕为蒋三哥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李飞虽然也担心蒋三哥,但是李飞对王贺的了解要比他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