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又凑到刘芳身边,贱兮兮的两个手指搓了搓,“一会儿弟弟想去杏花楼舒展舒展筋骨,姐姐你看,是不是接济弟弟一些。”
刘芳白了一眼,扭了下身子,“不就是要钱吗,直接说不就得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刘勇,“拿去花吧,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我要的是让柳圆圆这个人以后在京城再也做不下去生意。明白了吗。”
刘勇眼里冒光,结果银票在手里搓了搓,“明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这银子,这次少了点,下次给多点,才有力气干活啊。”刘勇的语气流里流气的,让刘芳一阵恶心,不过碍于自己还有求于刘勇,干笑着把刘勇推了出去。“你快走吧,一会儿我相公发觉了,我得先回去了。”说着就关上了宅子的后门。
“呸。”刘勇看着紧闭的大门,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把银子揣进怀里就大摇大摆的向杏花楼走去。
杏花楼的老板李小娥正像往常一样在杏花楼的门前迎来送往的招呼客人,看有人影走近了,就挥着手里的手帕招揽客人,“大爷进来看看啊,新来的姑娘个儿顶个儿的水灵呢。”等到走近了发现是刘勇,李小娥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刘公子。”
“李妈妈怎么见我就没了笑脸。不欢迎我来还是怎么。”刘勇嬉皮笑脸的凑到李小娥身边,在李小娥的腰上掐了一把。
李小娥扭开身子,白了刘勇一眼,“刘公子每次来玩完都不给钱,我们小老百姓也不敢惹您,哪敢不高兴。”刘勇一贯是白吃白玩,李小娥又敢怒不敢言,每次来还得好好招待着,所以看到刘勇自然高兴不起来。
“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今天这不是带了银票来。”刘勇今天心情好,从怀里把刘芳刚刚给银票掏出来在李小娥面前晃了晃。李小娥头一回在刘勇这儿见到现钱,马上脸色就换成了谄媚的样子。“刘公子今天这么大方,那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了,现在刚来了一批新姑娘,都是十五六岁的尤物,一会儿您挑一个?”
刘勇挺着胸,整理了下衣领,被李小娥挎着进了杏花楼,在新来的姑娘里挑了个最顺眼的,便急不可耐的带到了房间里。
“公子先在这里等着,人家去洗个澡就来。”新姑娘声音娇娇柔柔的,把刘勇唬的神魂颠倒,连忙催促着快去洗澡,自己就已经脱了个干净躺在了床上等着。
“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刘勇等的心痒难耐,马上就要起身就把姑娘拉到床上颠龙倒龙。突然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屋里的油灯熄灭了。刘勇还当是姑娘弄的情趣,淫笑着在床上摸索着。“快别弄那些虚的了,大爷都等不及了。”摸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刘勇起身扶着床沿想要去把油灯点亮。
忽的感觉背后一凉,刘勇到底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立刻产生了警觉,摸到了床边的花盆想要作为防卫的武器。可是李飞的身手太快,刘勇只觉得眼前似乎闪过一道寒光,眼睛上就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刘勇疼的丢下手里的花盆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正在洗澡的杏花楼姑娘听到刘勇的惨叫声,急急忙忙的披上衣服赶过来,发现卧室的油灯灭了,又跑回浴室拿了灯,折回来才发现刘勇在满脸是血,脑袋像个血葫芦一样渗人。姑娘吓的花容失色,急忙叫来李小娥来处置。
青楼这地方,多得是仇家寻仇,客人争风吃醋动手的事情。李小娥能把杏花楼在京城这地界开了这么多年都没倒,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见刘勇这幅模样,知道一定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废了他一双眼睛,冷眼敲了一下,叫来了几个龟公。“把刘公子送到大夫那去吧。”李小娥在刘勇的衣服里摸出了刚才那两张银票,一张放在了自己怀里,另一张递给了龟公用作医药费。
几个龟公把刘勇送到大夫那里,大夫一看便连连摇头,“治不了治不了,两个眼珠子都划破了,没什么指望了,你们抬走吧,我看不了。”这几个龟公看大夫也不肯收下刘勇,几人一商量,竟然把刘勇扔在了京兆尹府的门口。又用力敲响了大门。
深更半夜还有人大力敲门,衙役不耐烦的打开门,没好气的吼,“谁啊,三更半夜的。”却在看清楚地上躺着个人的时候吓的睡意全无。“这,这怎么回事儿。”
龟公赔笑着说,“大人,这刘公子今天在我们杏花楼,正准备潇洒快活的时候,不知道被哪里来的仇家给割了眼睛,我们刚才送去大夫那,大夫说治不了,您看,我们做生意的,也不能把刘公子放在杏花楼,就给京兆尹府送来了,人我们送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几个龟公互相使了个眼色,放下了刘勇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衙役自然知道这刘勇的来历,一刻不敢耽搁的跑去汇报给林元勋。林元勋衣服都来不及穿,批了个斗篷就出来查看。
看到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刘勇,林元勋倒吸一口凉气,招呼了身边的衙役,“快,快去请大夫,最好的大夫。”衙役一刻不敢耽搁,拔腿就跑向大夫家。
大夫请来后给刘勇做了止血的处理,又把伤口包扎上。“大夫,他的眼睛可还有救?”林元勋尚且抱着侥幸的心思。大夫摇摇头,“别想了,眼珠子都割烂了,哪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