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平淡的姑娘莞尔一笑,“柳老板不记得我了吗?”每天长乐楼里面迎来送往的面孔太多了,柳圆圆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也没能把这张温顺的脸对上号。
“姑娘,您是?”柳圆圆尴尬的问。别人姑娘客客气气的来打招呼,柳圆圆却想不起来人家的名字,柳圆圆觉得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姑娘善解人意的一笑,“汤圆,记得吗?”柳圆圆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你,你是那天和刘毅一起的姑娘!”说完柳圆圆才察觉到不妥,上次在这林小姐面前已经说了不认识刘毅,现在一句话就把之前的谎话戳穿了。
似乎是察觉到柳圆圆的尴尬,林小姐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说来还要感谢柳老板呢。上次要不是柳老板用汤圆来暗示我,我也不会怀疑刘毅。”听林小姐的语气似乎是和刘毅闹掰了,柳圆圆这才试探着问,“你今天怎么没和刘毅一起来,闹翻了吗?”
“上次看你和他之前的对话,我就觉得有些起疑,所以叫人查了查,才知道原来刘毅是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原本家父对他还有些欣赏,有意撮合我们,知道他的为人之后,我就已经和他断了来往了。多谢柳老板上次提醒,不然我若是和这样的伪君子在一起,怕是以后都要以泪洗脸了。”林佳韵淡然一笑,亲切的挽着柳圆圆的手。
林佳韵情真意切的感谢,反倒让柳圆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林小姐说的哪儿的话,我也是有私心,想给我朋友出出气,不想便宜了这个渣男。林小姐今天来也是客人,一会儿我再给你送个小菜,算是庆祝逃脱了刘毅的魔爪。”
杜海年离开了秦府之后,在客栈暂时住了两天,思前想后,第三天一早就起床直奔石头巷的客来酒肆。
酒肆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小寡妇,原本以为是来了客人,掀开帘子见到是杜海年嬉皮笑脸的站在门口,狠狠的白了杜海年一眼。“怎么是你这个混账东西。”来客酒肆的老板叫做蓉蓉,相公成婚三年就在外出行商的途中被土匪劫持杀害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杜海年曾经在这家酒肆工作过一段时间,见蓉蓉孤身一人,又略有姿色,就动了色心,几番撩拨干柴烈火和蓉蓉搞在了一起。不过杜海年生性风流,和蓉蓉在一起了没多久就觉得腻了,找了个机会就离开了酒肆,和蓉蓉也再没有联系过。现在走投无路,一时间想不到可以的去处,又把蓉蓉想起来了。
杜海年不要脸的贴到蓉蓉身边,伸出手臂搭在蓉蓉的肩膀上,被蓉蓉一扭身晾在了一边,杜海年也不气馁,他知道蓉蓉这人心软,说几句好话就行了。“蓉蓉,怎么还不理我了,这么久不见是不是想我了。”杜海年厚颜无耻的还和蓉蓉套近乎。
“哼,想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什么,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是不是被人家赶出来了。”蓉蓉也不傻,杜海年这人她朝夕相处了小半年,她自然是有些了解的。“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能是想念蓉蓉,所以来找你了吗。”杜海年脸皮厚,不在意蓉蓉的冷嘲热讽,反而恬不知耻的更进了一步。
蓉蓉甩了下手中的抹布,冷哼了一声给杜海年拿了个椅子,“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别耽误我做生意,没事儿就快点滚。”杜海年知道蓉蓉既然给他拿了椅子,这事儿多半就成了,于是摆出深情款款的模样,两只眼睛直视着蓉蓉,“蓉蓉,我知道错了,在外面晃荡了这么久,现在想来,只有你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之前是我不明白事理,辜负了你,你打我骂我都好,现在让我好好弥补你,以后我不走了,一直就在这里帮你。”杜海年深谙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这一套的,这些话对于杜海年来说,说几句就和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没地方可去就说没地方可去,说什么好听的话。”蓉蓉虽然知道杜海年的心思,可是蓉蓉一直以来还对杜海年没有完全忘记,现在杜海年回来了,蓉蓉心里甚至还有隐隐的窃喜。
“你就别拆我的台了,你若是不收留我,我可就走了。”蓉蓉的几句话,让杜海年心里已经有了谱儿,知道蓉蓉是不会赶自己走的,说话也就稍微有了底气些。
蓉蓉上下打量了杜海年一遍,杜海年比之前走的时候憔悴了不少,也苍老了一些,到底是女人心软,蓉蓉叹了口气,“那你以后还走不走了。”杜海年连连忙不迭的摇头,“不走了不走了,以后就安心的做你的店小二。”蓉蓉这才抿嘴一笑,杜海年知道这事儿成了,大着胆子和蓉蓉亲昵了一番。
刘芳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天,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娘家父母见到刘芳双目无神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把刘芳接进了家里。在房间里父母一番询问之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芳的父亲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啊,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干净了。”说着抬手就要给刘芳一巴掌,被刘芳的母亲拦住了手掌,“这可是咱们的女儿,你就真下得去手啊。”
“她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徐家人肯定会和别人家说起这事儿,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刘父气的脸色铁青,他一向爱面子,现在却出了这种丑事儿,以后邻里街坊免不了要对他指指点点,恨的牙根之痒。
“芳儿你先回房间吧,你爹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就好了,你先回去。”刘母赶忙把刘芳哄着回了房间,生怕这父女俩再起了什么冲突。
刘芳木然的回到自己的曾经的闺房,躺在床上整夜都没有合眼,一直盯着天花板的某处安静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