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听到王氏的话不由得大发欣喜,果然,还是没有白白的等这一个早上,虽然感觉王氏的行为很不妥,可在自己获益的情况下,也就不说什么了。
而进了府的王氏,脸上的笑容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按理说,皇后回家省亲,那么府内再怎么都应该是要重新的打整过,然后挂上一些红色的喜庆的东西,来表示迎接,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后省亲要提前准备的原因。
而且皇后省亲是大事,就算是王府没有要大宴宾客,至少也要请一些亲朋过来庆贺,可是门口除了王氏父子没有任何人,这不是在间接的说明他们不欢迎自己吗?
可是这王府已经是看不见任何的红色,虽然秋天花会凋零,可是这王府内部简直就是一整个的绿色,随处可见的都是长青大树,本来秋天的凉意就很浓,再这样的衬托之下,更是让人心冷。
往后板着脸色坐在了正堂的主位上,对于这个小时候自己生活的地方,现在的她只是有着满满的厌恶。
“坐吧!”
想到自己的目的,王氏强行的忍住自己内心的不满,对着王石安和王宇说道,所以语气也有一些不好!
“你们都出去吧!拿来的东西都放去偏房,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心中的不耐烦在越来越强,王氏心烦的皱着眉毛,但是还是深呼吸的没有发表。
“额?皇后娘娘这是?”
王安石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但是心里面还一直都在祈祷千万不要是这一件事,而王宇也是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氏站了起来,今日她穿着皇后的正装,整个人在屋子里形成了一种威压,直直的逼向王氏父子。
“父亲难道还要跟我装傻吗?”
都已经是父女了,王氏也不想说的拐弯抹角和虚情假意,反正这一切迟早都是要面对的问题,那么直接说出来不是会更好一些吗!
“都怪为父能力低微,做不到你的期望!”
“父亲,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还是太子不是你的外孙?”
王氏生气了,本来她已经做好了本拒绝的准备,但是想着王石安再怎样都会选出一个和对别人说的不一样的理由,可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王安石还是一样的理由拒绝她。
王氏忍不住直接拿着手指着王石安,这几年来,自己喝太子苦心经营,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别的皇子给钻了空子。
而且二皇子的身后还有着侯府支撑,他们的身后居然就只有一个三品侍郎,这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而现在,只要王石安肯站出来,以后他们全部都会无忧,可是他居然依旧的选择拒绝。
“姐姐,他是父亲。”
王宇站了起来,挡到了王石安的前面,好不畏惧的看着王氏。
“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前朝的状元居然敢屡次的拒绝皇上,若不是因为我和太子站着,你早就已经被抓起来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对于自己的弟弟,王氏也是毫不留情的就谩骂了出来,他们是一家人,可是她感觉这两个人却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做过家人。
“宇儿,坐下,让她说!”
王石安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只是里面没有什么情绪,其实他也很难,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知己,他甚至想站到钟无楚的阵营之中去,反对朱子天,可是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外孙是太子,他不能那么做。
还继续待在朝堂上,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对不起知己,对不起女儿,他都已经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呵呵,让我说,父亲,我是你女儿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一下我!”
王氏跌坐到了地上,甚至眼泪都流了出来,当时朱子天要谋反,她知道王石安和先皇关系很好,所以没有跟家里说,可是她也很难过啊!
她原本以为,只要朱子天上位以后对王家的大肆封赏就会让王石安不生气,可是王家却拒绝了所有的赏赐,而原本已经进了翰林院的王宇更是选择辞职待在家中。
她和太子不知道求可朱子天多少次,他才选择不怪罪王家,可是现在,都快要五年了,他们父子却还是不肯出面,这让她和太子要如何在皇室自处。
“这一次丞相重病,皇上的意思想请您出山来接替他的位置,若是您实在不愿,也可以让宇弟出山,否则,你们将会看到我的尸体被运回王家!”
王氏甚至不顾形象的朝着时候躺去,眼睛已经闭了起来,但是眼泪还是没有办法忍住,依旧顺着眼角不断地往后。
而王石安则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知道王氏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王氏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决绝!
无力的跌坐回凳子上,终究,还是逃不过要加深自己内心地位负罪感吗?
外面依旧在锣鼓升天,尽管皇后已经进了王府,但是由于皇上的吩咐,帝都之中的声乐要等到皇后回宫以后才能停下!
这无疑也就为难了爱睡懒觉的柳圆圆,她拿着两块馒头堵着自己的耳朵,一个劲的往陈烨的怀里钻去,可是依旧好像没有什么用,那声音就像是在自己的耳边敲打一样。
“啊!不就是回个家吗?为什么要这样的影响人家睡眠!”
陈烨今早并没有选择早起,身份已经坦白,他觉得能这样和柳圆圆窝在一起的时光会越来越少,所以就想放纵自己一天,可是外面的锣鼓声就像是在笑他一样。
曾几何时,自己去哪都是一片恭迎,可是现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着的是另一个人,父亲的位置上坐着自己的傻福仇人,而他,除了躺在床上感慨而外什么都做不了。
一种挫败的感觉瞬间充满了陈烨的脑袋,现在母亲还在皇宫之中等着他去解救,还有自己怀里的这个女孩,他再也不想她承受上一次那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