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脸一拉。
“你是在骂人吗?”
“不是不是,我……我这是口头禅 ,不,不好意思啊,咱们还是赶紧去取药吧,这个钱不是说,治好一起给的吗?”
“我的你可以后面给,但是大爷的钱,你怎么能后面给,你要是再这么磨矶的话,就找别人看去,再见。”
这话一出,这许总一听,也真是没有一点办法。
咬着老槽牙把钱给付了。
说实话,这钱都付了,他还不知道人这老头这能取什么药。
“小神医啊,你说他身上能有什么药啊,这么老贵,再说了,我们岁数也不一样,得的病也不一样,他的药我能喝吗?”
“说啥呢?我虽然穷,可是我啥病都没有,这五年以内,连感冒都没感冒过,你以为跟你似的?”
这人老了,最忌讳的就是说他有病。
不过这保安大爷这身体,那是真棒,爱说爱笑,很少有得病。
“好了,大爷,你这布鞋穿了有些年头了吧?”
“有了有了, 这还是我妈在的时候,给我做的布鞋,儿女啊也给我买了不老少的鞋子,不过啊,都没有我妈做的千层底的鞋子舒服。”
“那是,得了,赶紧脱下来吧,把鞋底里的泥挖出来一点。”
“啊?小神医,你你这不是玩我吗?那,那玩意儿能吃吗?我不吃。”
原本以为喝他的洗脸水就已经非常恶心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挖这老头鞋筒子里的泥。
他也是乡下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他当然知道那鞋筒子里的穿久了就会有厚厚的一层泥。
就算你换上新袜子那也是黏乎乎的感觉。
那可都是脚汗,还有各种灰土弄到一起的东西。
那玩意儿能治病吗?这分明就是想玩他?
文浩一皱眉,说道:“ 这可是中药界的黑黄金,就是专治你这种癌变的,而且这可是我的秘方,你要是想好的话,这味儿药可是重中之重,你要不吃也行,那就回去等死吧。”
“啊,这……这也太恶心了,这玩意儿都是脚汗能吃吗?那得多少细菌啊?”许总这时气从绿到黑,他堂堂一个老总,竟然被这么玩,简直就想甩手就走。
但是医院已经没救,文浩这里可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所以这个时候他是没有一点招。
“脚汗?要是没有脚汗,还没效果呢?”
听着文浩的话,这保安大爷可是真的是不厚道的笑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给他了一万块钱,竟然要他鞋子里的泥?
你说这种好事儿,哪找啊?
“我……你,他那脚汗还能治病,你这啥药材啊这都是?”
“要是这个你都受不了的话,那另一味药你就更受不了了……”
一听这话,不由得问道:“我怕的就是这个,那你说另外一个药是什么?”
“别说那么多了,先把这个药收了再说。”
“行,收,收行了吧……”说着便冲着保安大爷吼了一句:“你还愣着干吗,还不赶紧把泥挖出来。”
老头原本是个暴脾气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看在那一万块钱的份上,那也得赶紧给啊。
赶紧一伸手刮了一下。
还别说这下面泥是真厚啊。
挖出来之后,便团成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泥团子,有点难为情的递了过来。
说实话,看着那黑团团那个恶心就别提了。
就在他接过来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有种黏黏的感觉。
“小神医,好了,下一味药是什么?”
文浩这时笑笑。
“这一味药啊,马上就好了,大爷啊,你这有一次性的杯子吗?”
“杯子,没有啊?要不我给你买点去。”
“不用,我问下镇长吧。”
说着便赶紧给闫玥打起了电话。
“玥姐啊,在哪呢?你那有一次性杯子吗?拿过来一个,我在保安室呢?”
“好好,我马上送过去。”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闫玥便拿着几个杯子地定数了。
“要一次性杯子干吗?”
“取一种药,一个就够了。”
说着便拿过杯子,而后见窗台上有盒棉签 ,便取了一杯。
“大爷,来,会在椅子上。”
“啊,取,取啥了?”
保安大爷这时见他拿个棉签,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而这时的闫玥也有点搞不懂了,拿棉签找啥东西,难不成要挖他耳屎。
很明显这许总也想到了,紧皱双眉。
心想,麻的,真的太恶心了,之前的时候看视频自己看着文浩这小子让别人吃这吃那新鲜的玩意儿心里很爽,可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落自己身上了。
“怎么,是不是要挖大爷的耳屎啊,错……”
“啊,不是?那是啥?”
当一听说不是挖他耳屎的时候,许总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只要不是耳屎,其它的还可以接受。
“是眼屎。”
“噗……”
“呕!”
这许总原本以为没有比耳屎更恶心的了,可是当听到是老头的眼屎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
这老头虽然身体不错,不过这眼确实不咋的。
金鱼眼,还是个水眼泡,说不了几句,就会去挤巴一下眼。
所以眼神最现成的就是眼屎。
文浩这时便拿起棉签沾了一长条下来。
“好了,马上就齐活了。”
说着便走到外面的墙上刮了一点墙上的白色碱粉,又在墙根随便掐了一点不知名的野草。
“来,马上就好,别着急。”
说着便把草尖用手一捏,便见一股清汗滴到杯子里。
“好了。”
说着便让他把鞋底里的泥团也一起放在了杯子里。
而后把那小瓷瓶打开滴了一滴。
拿起开水瓶,把温水倒满,搅匀之后,便递了过来。
看着那一满满的一大杯,想想那几味不是药的东西,他是真心喝不下去啊。
“我去,小神医啊,这,这药你倒这么多水干吗,能不能少喝点。”
“不想好病,不喝都行啊。”
“我,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少喝点。”
“少喝点也可以,好的慢。”
“多久能好。”
“一个小时。”
“啊,你给别我不都是一分钟吗?”
“你的钱为什么不给的这么爽快呢?你要是现在给,我就能让你一分钟之内好,怎么样?”
“我,我那不是没办法吗?行,车个小时就一个小时吧。”
说着便捏起鼻子,一仰脖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