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期望一眼定终生?
仇峰的这句话就像是一记惊雷炸响在顾相思的耳畔,是的,顾相思耿耿于怀,不就是还是期望着爱情和婚姻的模样吗?
她是个女人,没有女人会没有一个美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期望?
顾相思只有和楚天的短暂过往,她没有真正的尝过爱情的味道,和容琛从一开始就掺杂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在里面,不纯粹,所以无法辨别。
后来的婚姻,容琛所说的在乎,她更是稀里糊涂,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充满了各种的不确定。
她期望一眼万年,期望天雷勾动地火,期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加期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看来,这样的思想在别人看来是白日做梦对吗?
“娶我的时候,其实还有别的利益纠葛,或者有些事情,还需要用我来达到有些目的是吗?”顾相思突然就醍醐灌顶。现在她已经是容琛的妻子了,容琛在她发生事情的时候,还要想着利益纠葛,可以想象当初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的。
“大少那个时候,和楚天争夺京城的一些项目。”仇峰只是说了这一句,也是他看到的,他能理解的。毕竟容琛娶顾相思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非常的突然的。
容琛对于白素莲的深情,他们都看在眼里。那个时候,他们都认为顾相思是替身。
顾相思没有再说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往好了想,或者容琛真的对自己有些别样的感受。但是,更多的是为了达到其他的目的。
她以为爱了就是真心,嫁了就是一生,很多时候,并非是如此。
她嫁了自己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心,然后发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顾相思感觉自己钻牛角尖了,但是,一时半会,她走不出来,也劝不了自己。
“现在的容夫人是你,在乎的是你,在你的身边,这就够了。”仇峰见多了乱七八糟的生活状态,感觉现在的容琛和顾相思其实挺好的。慢慢的总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
顾相思不这样想,她现在的头脑里一团乱,想起自己失去孩子,容琛的作为,想起自己遭遇暗杀,容琛还要和楚家交换条件;想起今天这样的日子,容琛还是要去见白素莲,只是因为白素莲的一个电话。
她就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整个人就像是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呼吸都有些困难。
“最近为什么又联系上了,不是说白素莲被轩辕傲天藏起来了吗?”顾相思艰涩的问道,心里知道答案,但是仍旧希望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如果没有任何希望和支撑,这一切要如何继续?
“说实话,大少没有说过,我并不是很清楚。不过轩辕傲天一直关着虐待白素莲倒是真的。我查到的,他也用白素莲的家人和大少来威胁白素莲。”仇峰接着说,“据说当初,就是用这个威胁白素莲出嫁的。”
顾相思再次感觉到窒息一般的痛楚,能被人威逼,只能说用来威逼的那个人在她的心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容琛在白素莲的心中很重要,重要到,白素莲为了容琛可以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感情和自由。用一生的幸福去换另外的一个人安然此生,的确很伟大是不是?
这样一个全身心为容琛付出的女人,大概容琛没有办法坐视不理,无论从感情上还是从道义责任上,容琛都放不下。
也许这个真的是轩辕傲天的局,但是容琛是当真的,也许白素莲是当真的。
未来如何,顾相思突然就没有了自信,一开始就是小丑出场,也许注定是小丑退场,连哭都没有地方哭。
“不用想太多,这些日子我们看的出来,大少心里是有你的!”仇峰没有安慰过别人,这是第一次,所以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感觉特别的别扭。
顾相思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是的,容琛的心里也许有自己的位置,那个位置有多大就不知道了。
“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仇峰看着顾相思,眸光不知觉的带着一些同情,“你的父亲顾承鸿在回去的路上被劫持了,媚儿受伤,顾承鸿下落不明。”
仇峰刚刚得到消息,是不是意味着,容琛还是不知道的,因为他要忙着安慰白素莲?顾相思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表情淡然的近乎冷漠。
仇峰可以理解,所以并没有表示奇怪:“我准备告诉大少,已经派人去找了。”
“不用找了。”顾相思突然说道,神情悠远。
“你说什么?”仇峰有些诧异,顾承鸿再混蛋,终究是顾相思的父亲,这个时候,有人想要利用顾承鸿做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完全可以出事之后,一个屎盆子扣在顾相思和容琛的头上,而且能让顾相思和容琛百口莫辩。
顾相思定定的看着仇峰,唇角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我说,不用找了。”一字一顿,带着坚定的力度。
这话说完,顾相思接着又说了一句:“我和你之间的所有对话和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仇峰,我找你是为了你家大少的安全,但是我不希望他领我的情。”
话说完,顾相思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转身就走。夜晚风大,她真的感觉特别的冷,冷到骨头里的那种感觉,根本不是衣物可以抵御的。
只是眼睛一片清明,清明之中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一般,此时的顾相思美的凌厉而惊人。
她进入客厅的时候,容琛刚好从餐厅出来,只是对视一眼,顾相思就移开了视线,她一声不吭的往楼上走。
容琛似乎也生气了,大步上楼,在她之前进入房间,拿了东西就出来。
顾相思走上走廊的时候,刚好看到客房的门在她的面前嘭的一声关上了。她在幽静的走廊里站住,眉眼平静。
安静的近乎诡异。
然后她微微一笑,走进房间,关上房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