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拍摄的人悄悄的离开了。仇峰也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站在容琛的卧室门口,眸光沉沉的看着眼前纠缠在一起,睡的天昏地暗的两个人。
眉头紧缩,他不想要下手。他不喜欢滑溜溜的东西,泥鳅,蛇和光溜溜的人,其实都差不多。
“李云帆,过来。”仇峰给李云帆发了一条定位,感觉有些事情,就得李云帆来,将来来大少要杀人,至少他有个伴。
锅绝对不一个人背着。挨打一定要有一个伴,才不会觉得那么疼。
李云帆本来就担心容琛,也是一肚子的话想要和仇峰说,所以过来的倒是麻溜。
只是,等他终于看清楚仇峰所处的环境,就感觉他还是溜走比较好。
仇峰哪里会如他的愿,伸手拎住李云帆的衣领,把他踉踉跄跄的扯回来。
“分开那个八爪鱼一样的女人,让他们躺好,盖好被子,估计他们醒来要明天了,着凉就不好了。”仇峰不想干的活,自然是让李云帆做比较好。何况,容琛追杀两个总比追杀一个好,压力会小很多不是吗?
“你在家,你就让他们滚到一起了?”李云帆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白素莲的图谋,他和仇峰都能看的清楚,只有大少看不透,如果让他们滚在一起,以后主母变成白素莲,只是想想,李云帆感觉他就可以去撞墙了。
仇峰摊开双手耸耸肩:“我能怎么办,大少为了这个女人,把夫人都气走了。可见她是多么的重要,我总不能插在他们中间拦着,人肉三明治,不是我的菜!”
李云帆一脸的黑线,感觉仇峰也是龌龊到家了,还人肉三明治,他愿意,别人还不愿意呢?
“这要是真的在一起了,夫人可是真的回不来了。今天,大少和夫人吵的厉害,然后,夫人和李博远走了。”
李云帆说着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是感觉万分的头疼,“大少这样的低情商,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没吃过猪肉,难道没有见过猪跑,女人都是要哄的好吗?”
“你说给我听也没有用。我为了夫人已经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没看见,我都对大少下药,让他们没有成事吗?所以现在,你把他们摆平,躺好,然后回去睡觉。”仇峰微微笑着说,突然发现大少和白素莲的这个姿势真的好丑,活春宫也不是谁都能看的,他眼睛疼,看不了。
“我在想,你救了大少,以后大少也不会领情,说不定会杀了你!”这样衣不蔽体的被人看光,哦,不仅仅是看光,他们还在堂而皇之的讨论。李云帆知道自己被仇峰陷害了。
“也有你的份哦。”仇峰眉眼微闪,很满意的看着李云帆黑着的脸。好事可以独享,坏事一定要分享,所谓朋友两肋插刀,不就是这么来的?
“分开到各自的房间?”李云帆皱眉,他已经在现场,就是不做也是做了。
“不,就在一起,明天才有好戏。”仇峰阴测测的说,能够黑到容琛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就不说,他在为顾相思出气,顾相思或许不够好,但是对容琛的心却是百分百的。
不像床上躺着的女人,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家里的监控是怎么坏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对着顾相思说了什么。
感情吗,经历了磨难,可能会更加的亲密一点。仇峰感觉自己实在是好心爆棚。
李云帆眉眼一扬,他从仇峰的眼里看到了有故事:“一会要给我讲讲。”情商低的人就是要多多的学习,于是他欢快的上前,把两个人放平,盖上被子。当然,他没有忘了,顺便把容琛的裤子扯了下来。
然后拉着仇峰转身就走。既然以后注定被自己家的大少嫉恨,那现在就先爽了再说。
“你确定他们不会半夜醒来,天雷勾动地火?”李云帆走了几步,又担忧的停下了脚步,如果真的是那样,容琛才真的会杀了他们。谁对容琛最重要,还是旁观者看得清楚。
“我的药你还不放心,明天早上听着尖叫声起床就好。”这种事情,越多的人看见,容琛就越要担起责任,仇峰相信,白素莲会不负众望的。
“这个白素莲我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李云帆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他的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也闪过很多的片段,偏偏凑不到一起去,“走走,我和你说说我的发现,也许你能想起来。”
仇峰也感觉这个白素莲有问题,所以他并没有拒绝李云帆,两个人决定去温暖的房间喝上几杯,至于蹦哒的厉害的轩辕傲天,没事,今晚已经让人去收拾了。无关紧要的言论给容琛个教训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感谢顾相思,如果不是顾相思愿意和他说那些图片的事情,他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毕竟以往,容琛也是这样紧张白素莲的。
但是现在是白素莲这个人不对劲,还是白素莲已经成为了谁的工具,不得而知,总之感觉不好就对了。
似乎除了那一张脸像是白素莲,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其他的行事方式像是白素莲。
白素莲整个人都充满了违和感和诡异感。那张脸就像是硬生生的安上去的一般。
硬生生的安上去的?仇峰想到那个晚上看到的背影,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难道真的有两个白素莲?
如果是真的,事情真的大发了。轩辕傲天想要这个白素莲来勾引容琛,仅仅是希望容琛身败名裂吗?
本来沉思着想要和李云帆去喝酒的仇峰,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了这里。
他顺着感觉的方向看过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并不能看到什么人影,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看到一棵大树下,有个一个人静静的站着,身体几乎和树干融为一体。
仇峰转身就奔了出去,这种感觉不是出现第一次了,他总要知道是谁,是敌是友。
等到他出门,大树下已经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