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莲自然没有回答贝拉的话,她袖子里的手机似乎闪了一下,因为贝拉转身问男子的话,所以并没有看到。她连忙动了动手,把手机藏的更加深一点。
但是想想,如果贝拉想起来搜身,或者这里也是不安全的。。
所以白素莲的手一转,手机就被她塞进崭新被褥下的草苫子下面。
而这一动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想要再做点什么也是徒然,因为根本就没有力气。而疼痛让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似乎随时都能断气一般。
“不过,你们带着她来的时候,有没有搜身呢,她不会带什么我不喜欢的东西进来吧,如果她报了信,估计你们就只能等死了,轩辕傲天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贝拉眯着眼睛说,如果报信出去,轩辕赫知道自己还活着,估计第一个要死的就是她了。
轩辕赫和轩辕傲天,贝拉仇恨已久了,她自然不会放过,她想要的生活,如果必须以有些人的死亡作为代价,她也会不择手段的去做的。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一切,双手沾血,几条人命,只要是处理得当,那些肮脏的东西都会被彻底的掩藏。
谁能说,那些光鲜的人背后没有肮脏,谁也不能保证。但是世人只会看到光鲜,而看不到光鲜背后的血腥,这就是现实。。
贝雷和那个男子听到了贝拉的话,一声不吭的走上来,把不能动弹的白素莲从头到尾搜罗了一遍。。
白素莲本来就有伤,动弹一次伤就重了一次,这一番翻腾,白素莲就只有喘气的力气了,什么都动不了,眼前已经一阵一阵的发黑,眩晕感一阵一阵的袭来,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清醒,此时如果真的睡去了,也有可能就彻底的醒不过来了。。
即便是已经没有希望了,她也希望自己自救一次,也许生活就会有不一样的精彩呢?
就算她为了自己的生命,做最后的一次努力。
而这种努力的动力是顾相思给她的,顾相思让她渴望她生活总的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都没有!”贝雷退后一步说道,眉头紧皱,虽然他唯利是图,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忍心。
因为他不忍心,所以不去看,不去想,退到白素莲的身后,不再说话。
而另外的那个男子,只是静默的站着,没有说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一向都很有职业道德。
“那就好,这床新的棉被,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棺椁,我很仁慈的不是吗?”贝拉笑眯眯的看着白素莲,此时她脸上的神情,和白素莲没有半点的相像。
即便是顶着一张和白素莲一样的眼,但是神情狰狞恐怖,狠毒的让人不寒而栗。
贝拉笑着,转身要往外走:“把门和窗户都用转头封了,虽然这里只有好字和野狗,也要防止野狗把她扯出去,不好看!”
话语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好看两个字触发了她的某一根神经,她蓦然回头,脸色冷寒的盯着白素莲,对上白素莲有些迷离的眼睛,露出森森的白牙一笑:“似乎,我还没有听到你的求饶声,惨嚎声,有些若有所失!”
贝拉回头,一步一步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顺手从站在一边的男子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在夜晚的灯光下,匕首反射着森寒的光芒,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冷,感觉到疼痛。
“你的脸似乎太完美了,带着这样的一张脸去了,我就感觉特别的遗憾,这个世间只能有一个白素莲,那就是我,你连这张脸都不能够有!”贝拉走近白素莲,一边说着,一边把匕首放在白素莲的脸上。
不知道是因为冰凉的触感,还是因为心里极度的恐惧,白素莲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边颤抖一边大口的喘息。
那是一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大口的喘息,即便是这样仍是强烈的窒息感。
“这就害怕了,那就叫啊,我就喜欢听到你叫,轩辕傲天曾经说,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想要听听。”贝拉说着眼神一冷,平放着的匕首骤然立起来,刀尖刺破了白素莲的皮肤。
尖锐的疼痛感刚刚袭来,白素莲的痛呼还没有出手,就感觉冰凉的疼痛的触感顺着她的脸蔓延,一下一下,这边一道,那边一道,疼痛的感觉,冰凉的感觉,火辣辣的触感,还有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的感觉,她想要痛呼,但是早就没有了力气。
只能像是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喘息,连剧烈的喘息都不能,只能急促的微弱的呼吸。
但是脖子好像是被谁掐住了一般,空气根本就不能进入到身体里,好像空气就在她的嘴边在她的鼻翼间盘旋,就是不愿意进入她的身体里。
她的眼前已经是一片血雾,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头顶的那一点灯光,似乎能够穿透血雾到达她的心底。
“多来几道,你的脸就没有人可以认出来了是不是,就是将来有人发现你,那也是死者不详,多好。”贝拉把鲜血淋漓匕首扔给那个男子,举高令下的低头看着白素莲。
此时的白素莲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张素白的如明月光的脸,此时都是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认出来你了,即便你可以逃出生天,你也是个瘫痪的人,面目狰狞的人,你好意思出去吓人吗?
曾经有多么的美好,你现在就有多么的不堪,白素莲,这样活着实在是太没有趣味了,不如归去。”贝拉笑眯眯的说,她要生存,要在轩辕家生存,就必须是恶毒的。
不然,不管是轩辕赫还是轩辕傲天,她都会斗不过。她的血腥人生就从白素莲身上开始。
血腥味似乎让她有点想要作呕,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后退一步,对于躺在血泊里没有任何反应的白素莲,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
一个没有反应的人,让征服不了的人,没有任何的成就感,也就没有继续折磨下去的欲望。
“真封了啊?”贝雷跟在贝拉的后面问道,感觉女人一旦狠毒起来,真的是特别可怕的事情。
就是不封,白素莲也撑不了多久了,流血就流死了,何况现在温度还这么低。
“你埋葬谁不用封闭,封闭保存的长久!”贝拉冷笑一声,站在一边看着几个男人用废旧的转头之类的东西把门和窗口一点一点的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