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
厉风声音低沉的说着,
“苏洛,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浑身一颤,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要!”
我下意识的大喊,平静的心仿佛被人投入巨石,惊涛骇浪在内心汹涌澎湃,我将他推到一边,
“谁要和你生孩子!”
我惊慌失措的跑到门边,双手就要开门。
“你就不能安静的听我把话说完吗?这么急着跑开,我是瘟神还是什么?”
厉风颓废的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头,神情落寞。他没有追上来,我也如同被定住的停在原地。
眼神淡淡的望着他。
“你喝多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看着如此平静失落的他,我突然有些不忍心。
“苏洛!”
厉风叫住我,起身从床上站起来,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本正经的走到我面前,我抬起眼复杂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我的?是不是我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弄死,心狠的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他喃喃自语,不理会我的震惊自顾自的说着。
他语气低沉,带着困兽舔舐伤口的悲伤,却固执的低着头不想被我捕捉到他受伤的神情。
“你喝多了。”
我淡淡说着,心里却抽搐疼的厉害。
在我心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有的时候我认为他是个情场高手,能够游刃有余的游走在我和于情暖之间。
有的时候我又认为他是个谋算家,我走过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他的掌控、预料之中。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似亲人又好似恋人,我们之间可以有各种利益关系,但是唯独不像是夫妻。
我暗自想着,转过身想要离开。
“别走!”
厉风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是真的会断子绝孙?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那么期待他,保护他,为了他我选择退让那么多,可是为什么……”
“老天爷还是要把他带走?”
“不是的……”
看着他痛苦的呢喃自语,我于心不忍,缓缓伸出手安慰他。
“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他抓着我的手,突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柔软中带着固执的坚持。
“苏洛,我不会没有孩子,绝对不会!”
他一遍遍的呢喃着,柔软的双唇落在我的脸颊上,蔓延开来。
我被他的痛苦和执着震惊,心疼又让我变得软弱下来。
我没想到那些话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让他如此耿耿于怀。
“厉风……不要……不要!”
我抗拒他的热情,伸出手去推搡他,可是他不依不饶,如同藤蔓般紧紧将我缠绕住,他温柔中带着坚韧,仿佛想要将我彻底揉碎在怀里。
我被他的深情弄的步步沦陷,最后化为一滩水,和他相依偎在一起……
午夜,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那么安静。
我的大脑无比的清醒,毫无困意。身边传来厉风身上熟悉的味道,因为他的存在这种气息更加明显。
他似乎很累,安静的如同婴孩般在我身边沉睡着,望着他冷峻的侧脸,我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我缓缓从床上起来,收拾好行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别墅。
大晚上,我敲响了赵御庭的家门,他意外又沉着的将我请了进去。
“帮我办理出国手续。我要走了。”
昏黄的灯光中,我对着赵御庭轻声说道。
我不能原谅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接受厉风,更不想和他再继续纠缠下去。
再待在这里一天,我感觉随时都有沦陷的可能。
“好。”
赵御庭痛快的答应我,然后从卧房中拿出来一床被子,
“今天晚上你睡卧房,我睡沙发。手续我会尽快办理,你的事,也尽快处理完。”
赵御庭对着我叮嘱,将我推到了卧室。
我抓住他的手,
“我睡沙发,就一晚,明天我会出去找个酒店住,免得他们找到我。”
我语气肯定,如果我被厉风找到了,离开肯定会受到阻扰。
赵御庭自然是不依,可是在我再三的建议下,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你有什么事情叫我,门我不会锁。”
他叮嘱完,将我在沙发上安顿好,这才走了进去。
我看着卧室的灯光熄灭,这才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心如死灰的我无法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推开赵御庭的房门。
“御庭?”
我轻轻呼唤他一声,没有应答,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赵御庭闭着眼睛休息,我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在他身边躺下,拿出手机摆好姿势,然后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
挑选了几张角度不错的保存起来,然后又悄悄的走出卧室。
第二天早上,赵御庭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起来收拾妥当。
“我今天有事要处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尽快办好,这几天,我就要走!”
我对着他说了一句,转身走出家门。
赵御庭看着我的背影,
“事情早就应该结束了……”
我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以为他只是对我和厉风的纠缠有些厌倦,径自的走出房门。
路上,我找好一家咖啡厅,然后给于情暖发送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我等她。
她答应的很痛快,自从厉母走后,她可能也不顺利,对我的邀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在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安静等她。
“你竟然会主动约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于情暖妆容精致的站在我面前,一脸的不敢置信。
“坐吧。”
我伸伸手,对她的敌意视而不见。
于情暖拉着椅子坐下,双手环抱着胸部,一脸的审视,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炫耀?还是示威?”
她理所当然的说道,仿佛觉得这才是我应该对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