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抹狠厉,在他的眼中,萧飞已经是被宣判了死刑。
同时将目光扫下凌柔雅,燕敏和张梦琪,暗想:“这三人可真是漂亮,就连电影里面的明星都比不了。等解决了这小子,或许可以——”
他的心里腻歪着,但脸上的笑意刚刚浮现,只听见一连串的脆响,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朝着萧飞冲上去的黑衣人就躺了一地。
要么是抱着头,要么是捂着肚子,要么是脸颊红肿,口中全是哀嚎声。
“姐夫,加油!”
“赶紧干掉他们。”
张梦琪在旁边兴奋地呐喊着,被凌柔雅狠狠的呵斥了几声才将嘴巴闭上。
“混蛋——都是废物。”
中年男子怒骂了一声,一拳使出,直接朝着萧飞砸去。
拳风狠厉,比起之前那些人速度更快,力道也更重,但飞出去的也更远。
刚要近身之际,被萧飞一拳砸中鼻梁,人就抛飞了数米,落到地上后捂着其鼻子,痛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鼻涕横流。
“太弱了,玩的没意思,拜拜。”
萧飞朝中年男子笑着招了招手,随即招呼着凌柔雅几人上车,绝尘而去。
“混蛋。”
中年男子强忍着鼻子的疼痛恶狠狠的骂道。
……
“姐夫,你太棒了,你一定要教我功夫。”
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张梦琪还沉浸在刚才的场面中,眉飞色舞的对萧飞崇拜着。
“萧飞,你什么时候惹了江南战盟?那可是南湖地下最强的两大势力之一,仅次于江北龙门。这次只是几个小人物而已,以后麻烦可能大了。”凌柔雅忧心忡忡的说道。
萧飞和张梦琪都不知道战盟的厉害,但凌柔雅是知道的。
“老婆,你放心,就这样的人,来多少,我灭多少。”萧飞自信道。
“那你也不要大意的好,最好不要去惹他们。”凌柔雅提醒道。
车里面也就是凌柔雅担心而已,燕敏和张梦琪是知道萧飞的实力了,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怎么。
“知道了。”
……
南湖,南区,一家十分豪华的ktv内,一间装修得金碧辉煌的包厢之中,顶上是七彩的霓虹灯闪烁,底下是好几个十分丰腴的女人陪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光头男子纵情享受着。
而之前那个带人去堵萧飞的西装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鼻子上环绕着白色纱布。
“怎么回事?”光头男子眉头一皱道。
“杰哥,对不起,我们没有完成任务。那小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带去的人根本拦不住他。而且,他十分嚣张,根本不把我们战盟还有杰哥您放在眼里。”
中年男子眼中闪烁着凶光,提油加醋的将萧飞如何看不起战盟,如何贬低光头男子给说了一遍。
“混蛋,他是找死。”
光头男子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寒芒,一把将躺在身上的女人给推开,并一拳砸在面前的钢化玻璃桌上。
“咔嚓!”
一道脆响传出,钢化玻璃桌竟然承受不住齐一拳之力,直接碎为齑粉,桌上吃的喝的溅了一地。
这一幕直接就将旁边的几个女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慌忙跪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将胸中的怒气散发出来后,光头男子才重新冷静下来,嘴角轻笑道:“去通知邵兴修,让他准备好钱,萧飞的人头,我们战盟收了。”
“是,杰哥。”
西装中年男子低头应和一声,眸子中露出一抹阴翳,弯着腰退出了包间。
……
南湖第一人民医院,一间豪华病房中,站满了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护士。
其中不乏有专家教授,包括院长,副院长还有各科室主任,就连名誉副院长孙鸿熙也在内。
此刻,他们都围着那张豪华病床而急得团团转,只因上面躺着的是一个外国人。
当然,这个外国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乃是f国西思黎(xisley)的一个业务考察经理,叫charles查尔斯。
来国内就是考察和洽谈业务的,昨天刚由南湖官方代表接见还好好地,可是今天中午突然就出了问题。
除了脑袋还能动之外,四肢身躯突然就动不了了,就像是中风瘫痪一样。
但问题是,再此之前没有任何中风的症状,简直是匪夷所思。
当紧急送到南湖第一人民医院后,主管招商引资的官方代表就立即给院长打了电话,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治好。
否则,后果很严重,至少他这个院长位子是坐不稳了。
毕竟西思黎(xisley)可不是一般的小公司,那可是全世界顶尖的十大化妆品公司之一,资金雄厚。
即使在华夏,其业务也是遍布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品牌店。
查尔斯从f国总部过来,第一站就是帝都燕京,而第二站就到了南湖市考察,甚至有意在此投资建立生产点。
一旦洽谈成功,对南湖的经济建设方面,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由不得官方不重视。
目前,最过焦急的就是医院院长,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中老年人,姓史,名开济。
他在接到病人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了医院的内外神经科,骨科,肿瘤科,血液科,中西医结合科等等各科专家教授会诊。
但令人傻眼的是,将查尔斯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边,b超,心电图,核磁共振,彩超包括各种化验等等,都是一无所获。
甚至动用了目前国内最先进的全身影像仪器,可结果显示查尔斯身体很正常。
一群专家教授在办公室讨论了许久,通过排除法,也没有确诊这碧眼睛的白种人到底是什么病。
最后还是名誉副院长孙鸿熙匆匆赶来后,经过其诊断与推测,判定其可能患的是格林巴利综合症。
但当他说出这个病时,当场所有专家教授都懵了,有赞同的也有怀疑的,一时之间是争论不休。
尤其是院长史开济,他对孙鸿熙的医术是很认可的,但就是因为他认可,所以听见《格林巴利综合症》几个字时,整个人都差点站立不住,不知道是该相信的好,还是不相信的好。
如果不相信,那医院就根本诊断不出病因,诊断不出病因,就治不好这个外国人,治不好这个外国人,那他的地位可能就不保。
如果相信,《格林巴利综合症》可是绝症,和脑炎,肝炎有一定的相似性。
但脑炎,肝炎尚还可能治疗恢复,可《格林巴利综合症》却是非常难以治好。
即使是孙鸿熙这样的中医专家,治疗的好也最多只能控制继发而不能恢复神经,而且就连这点可能性都没有任何把握。
如果治疗不当或延误治疗,受累神经会因缺血而发生变性,过了治疗期,遗留症状将终生相伴。
也就是说,查尔斯以后就只能是这个样子了,除了脑袋清醒能动之外,几乎和废人没有两样。
因此无论相信还是不相信孙鸿熙的诊断,反正查尔斯都是治不好,这让史院长怎么能不急。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连是什么病都查不清楚。”
查尔斯的贴身秘书兼翻译,一个二十多岁的金发女人对着病房中的一群专家狂吼着。
此话一出,围在病床周边的专家教授纷纷变了脸色。
作为医学各个领域内的权威人物,向来都是掌握他人生死,高高在上的人物。
平时的病人包括家属都是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又有谁敢对他们大吼大叫。
可是今天,这个年龄不大的外国女人却将他们一通臭骂,他们竟然无可奈何的忍了。
没办法,这外国人就是身份尊贵,架子高一些。
就连院长都只能忍气吞声的,何况是他们。
“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应该怎么治?”史院长是歇斯底里的喊着。
想起上面那位在电话中严肃无比的话,他就要疯了,几乎晕厥过去。
但任由史院长怎么焦急,发怒还是狂吼,周边硬是没有一个人敢接他的话。
这些专家教授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拿着手中的各种片子,检查,化验单,装模作样的研究着,沉思着。
有的甚至干脆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生怕被其注意到。
开玩笑,别说是诊断不出病因,就算是确诊了,在没有七八分的把握前,谁敢出头。
如果真的是《格林巴利综合症》,那更是没人敢搭话。
不作为至少还不用担负责任,一旦开口说错,或者治疗出错,那可就要完蛋了。
虽说都是医道领域的专家,但在绝对的地位,权势面前,屁都不是一个。
就连孙鸿熙也不好怎么搭话,只是让其孙女孙小琴去外面打个电话,而他自己则拿着手中的几份检查报告继续研究着,但越研究就越是无奈。
虽然他有五六分把握断定这就是《格林巴利综合症》,但让他出手治疗却是没得半分成功的概率。
“饭桶,通通是饭桶,医院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关键时刻没得一点作用。”
能做到一家医院的院长,心性方面应该是非常不错的,但史院长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没办法,治不好人,在场这些专家可能没什么事,但他这个院长的责任可就大了,想想就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