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都被萧飞钉死后,柳景天等人相继醒了过来。不过都一脸茫然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咦,萧飞,你怎么在这?”柳念念算是最迷糊的一个,可看见萧飞,顿时眼睛一亮,一蹦三丈高,兴奋的喊道。
“孙老,萧……萧飞小友,我们这是怎么呢?”柳景天是第二个苏醒过来的,不过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自己老婆、女儿和义子都醒过来了,才疑惑问道。
“你们和我爷爷都中蛊毒昏过去了,是我把萧飞叫过来,才将你们救醒的。”孙小琴解释道。
“什么,又是蛊毒?”听见孙小琴的话,柳景天脸色一变,看着孙鸿熙道:“孙老,就连您也中了蛊毒吗?”
不仅是柳景天变了脸色,杨含秀,柳念念,还有柳坚白都变了脸色,纷纷将目光投向孙鸿熙,等待答案。
“没错,就是蛊毒。若不是萧飞小友及时出手,我们几个人怕是性命不保。”孙鸿熙点了点头,眸子中露出一丝后怕。
“老爷,是她,又是她……”听见蛊虫两个字,杨含秀是最慌乱的一个,脸上又惊又怒,有些欲言又止。
“闭嘴!”柳景天一声冷喝,将杨含秀要说的话给打断了,将目光投向萧飞,郑重道:“小友,承蒙你再次出手相救,这对我柳家来说,可是莫大的恩德。”
“我柳景天在此对你说声感谢,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柳家的,请尽管开口。只要我们柳家做得到,绝不推辞。”
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显然是将萧飞的身份和地位提到了一定的高度。毕竟这是救命之恩,且不仅是他一人,而是整个柳家,由不得他不感激涕零。
“柳家主客气了,我是医生,不过是医者本分,举手之劳而已。”萧飞淡淡开口道。
他这次回答的和上次几乎差不多,他救人的确是出于本心,并不是为了所谓柳家的人情,因此毫不在意柳景天说的那些话。
不过,他在不在意是一回事,这个恩情被不被柳景天和杨含秀等人放在心里就是另一回事了。但从两人的眼神就可看出,他们对萧飞是由衷的感激和尊敬。
“萧飞,虽然我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中了蛊毒的,但这可是你救我的第二次,我会好好谢谢你的。”柳念念也连忙符合道。
看样子,她很是开心,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萧飞了。其实也不算久,无非是半个月左右而已,一个月都没到。
但柳念念对萧飞记忆深刻,越是不见,就越是想起。若不是被柳景天压制为家,她早就找萧飞去了。
再次看见这个小妖精,萧飞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由得打趣道:“谢就不必了,都是朋友。只是许久不见,你这形象……啧啧,我建议你先去擦一擦嘴角。”
“什么?”柳念念有些诧异,但随后就反应过来,连忙跑了出去,只留下她的娇喝:“萧飞,你还是这样,看见我就喜欢……”
喜欢后面就没有了,因为众人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估计是跑进卫生间,或者房间整理打扮去了。
之前众人中了蛊毒,都口吐白沫,虽然在萧飞扎针的时候,孙小琴都给他们擦拭过。但对于女孩子来说,形象被毁可是绝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在有好感的男人面前。
杨含秀,柳坚白同样是整理了一下,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出丑。
而柳景天则朝着孙鸿熙躬身道:“孙老,不好意思,这次因为我柳家的事情,让您老也遭了罪,实在是抱歉。”
的确,若不是他将孙鸿熙请来,孙鸿熙也不会因此而中蛊毒。
不过孙鸿熙只是摇了摇头,叹道:“柳家主不用客气,要说道歉也应该是由我来说。身为医生,竟然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中了蛊,要怪也只能怪我医术不精。”
“不,孙老,你的医术可是整个南湖公认的第一,绝不能妄自菲薄。”柳景天对孙鸿熙肯定了一声,道:“只不过我在明,敌在暗,有些防不胜防罢了。”
“柳家主,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什么人要针对你们柳家?”
听见柳景天的话,萧飞若有所思的插话道:“如果不将这个人找出来,那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此打住。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第三次。到时候可能就……”
从每次治疗后,杨含秀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柳景天肯定知道下蛊人是谁。杨含秀每次想说话,但都被柳景天给打断了。
听见萧飞的话,柳景天眸子中有些异色,可并没有开口,不过杨含秀却忍不住了,其脸上充满焦虑和担忧,道:“老爷,我看你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吧!这蛊毒实在太厉害,今天正好孙神医和萧神医都在,可以让两位神医参谋参谋。”
第一次是要柳景天的命,第二次是要柳家所有人的命,虽然都被萧飞给救了。但萧飞又不可能时刻待在柳家,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手。
正如萧飞所说,如果不将这个人找出来的话,就算第三次还是不成功,后面可能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
“柳夫人说的有道理,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遇事要忍让三分,但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无需再忍了。”孙鸿熙也建议道。
“就是,就是!”这时候,柳念念又重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洗漱好了,听见众人的话,同样开口道:“爸,我们柳家的仇人是谁,你就说出来吧!自从你上次中蛊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可是你一直不说。”
“只是让我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可结果还不是中招了?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人给揪出来,以绝后患。不然,我们柳家难道要一直提心吊胆吗?”
柳景天的眸子中有些犹豫,但被这么多人劝诫,他似乎也想通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好吧!我就将前因后果说一遍,还请孙老和萧飞小友……萧神医参谋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
“嗯,洗耳恭听。”萧飞点了点头。
孙鸿熙和孙小琴都将目光投向柳景天,眸子中尽皆是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居然致使堂堂六大家之一的柳家主如此讳莫如深。
柳念念也是一样,她对自己父亲最是了解,自己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人,可这还是第一次。
“说起来,这件事的起因还得在我身上,是我年轻的时候走错了路。。”
柳景天还没将对方是谁说出来,一开口就先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使众人就更加好奇了,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柳景天。
既然想通了,柳景天也不再藏着掩着,一边将杨含秀的手抓在手里,一边坦然道:“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我也就二十出头,还没和含秀在一起,更没有成家。”
“人年轻的时候,都比较好动,血气方刚的天不怕地不怕,都有些冒险精神,我自然不甘心一直待在家里,一直待在南湖。”
“便约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闯南走北,爬最高的山,下最深的水,钻最古老的洞。总之,哪里危险就去哪,哪里有奇闻异事就去哪。那几年也算是大开了眼界,虽说有好几次都差点丧命,但终归是有惊无险。”
“直到有一次听人提起苗疆之地都是深山老林,其中瘴气弥漫,多毒虫野兽,危险重重,外人轻易不能进。因此,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我们一听就来了莫大的兴趣,全都打了鸡血一样,不顾家人劝说,不顾朋友阻拦,非要去苗疆之地一探究竟。结果……唉……”
说到这里,柳景天似乎是想到些伤心的事情,他眸子有些暗淡,摇了摇头,一阵唉声叹气。
“爸,结果怎么呢?你快说啊!”听到精彩处就就没了,柳念念急得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些抓耳捞腮的催促道。
“老爷,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说吧!反正当初都是自愿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杨含秀用力抓住柳景天的手,给与安慰道。
“好吧!”柳景天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结果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探险,自从苗疆之行结束后,我就再没有出去探过险。后来就认识了含秀,结了婚,接管了柳家。”
“爸,你还没说在苗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是你们最后一次探险?这和我们今天中蛊毒又有什么关系?”柳念念茫然不解,又十分好奇道。
柳景天越说脸色就越沉重,在场众人即便不知内情,但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他们苗疆之行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太过沉重,致使过了二十几年,柳景天还如此不能忘怀,即便被下蛊两次都愿意提起。
萧飞,孙鸿熙,孙小琴,柳念念全都凝神屏气的静等下文。